儘管左御之車子的性能比不上陸以琛,但他竟然緊緊地咬住陸以琛的車子不鬆口。
這讓陸以琛的眸底迸出一抹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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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是職業賽車手,但賽車場上卻是有他的一席之位的。
這是他多次跑出來的結果。
何況,他現在開的是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車子,而左御之開的什麼車?
根本不能跟他的車相提並論好嗎?
左御之的行爲就像是一記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陸以琛的臉上。
那火熱的巴掌在他心裏燃燒成一團火焰,加上,這次比賽還關係到他能不能同裴瑾言在一起。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輸!
這時,放在車裏的手機響了。
陸以琛只看了一眼,發現是母親打來的,他直接掛斷,關機。
然後方向盤猛地向右甩了一把,試圖想要把左御之的車子給蹭掉山下去。
但左御之卻巧妙的避開。
在經過一個彎道時,左御之忽然加大速度,想要超車。
真要讓他超車過去,讓陸以琛情何以堪?
他突然鬆掉油門,速度驟然降下來,他看清楚左御之車子的方向,直接攔在了他車前面。
左御之閃避不及,車頭被陸以琛的車尾砸出一個凹陷。
陸以琛將檔位調到r的位置上,直接向左御之的車子倒過去,想要藉此將他擠掉公路。
如果說前面還是公平競爭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人爲的優勝劣汰了。
左御之坐在車裏,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凝重。
陸以琛倚仗車的好性能,想要將他擠下盤山公路的想法註定要落空。
因爲,他不可能會給陸以琛這個機會!
他是誰?
他可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左四爺!
江湖上也許沒有多少人聽過左御之的名字,但左四爺的名號卻令人許多人聞風喪膽。
這也是爲什麼,他當年用那種方法脫身,想要遠離江湖,但最終又被拉回江湖。
京城那邊爲了找他,幾乎傾囊出動,洛城的事情他要加緊了,否則,等京城那邊來人,他想要過安穩日子恐怕需要費點心力。
所以,他的事情不僅要加快速度解決,裴瑾言的事情也得加快速度解決。
因此,他不可能給陸以琛這個機會!
雖然使用一些不入流的招數他可以很輕鬆的贏陸以琛。
但牽扯到裴瑾言,他不想也不屑使用那些招數!
於是,他冷靜的切換檔位,加速朝陸以琛的車跟前擠去。
陸以琛見左御之不僅沒有被他的行爲嚇住,相反,還不要命的朝自己這邊擠來,這讓他的心裏升起一抹怒火。
老實講,這種盤山公路,尤其是夜間,又沒有燈,稍微不甚就有可能掉落山下。
左御之不僅沒有後退,反而直接向他宣戰。
陸以琛佩服左御之的勇氣,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這樣做究竟是爲了裴瑾言,還是爲了他那被摧殘的自尊心!
他連續兩個彎道都沒有弄下去左御之,陸以琛決定改變策略,直接加速,想要用速度取勝。
他仗着自己的車子性能好,想要遠遠的將左御之甩在身後。
可是他忘記了,左御之是一個心理素質非常強大的對手。
高手之間對決的永遠不是技術層面,而是比誰的心態更穩,也更狠!
可惜,陸以琛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以爲只要他努力衝到山頂就能獲勝,可是他忘記了,他的對手是左御之。
這個擁有強大心力的男人,此時,正在不緊不慢的追趕着陸以琛!
就在兩人你追我趕互不相讓的時候,位於山下的裴瑾言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陸青禾打來的。
她語氣十分急切,開口就是:“言姐姐,你是不是同我哥在一起?我哥的手機打不通,我好擔心他有事啊。”
與陸青禾的迫切不同,裴瑾言剛剛遭遇了一場人爲的“車禍”,這會兒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裏,除卻一部分實力之外,還有是運氣。
她目光落在那連綿不斷的山脈,語重心長的說:“你哥在比賽。”
“啊?”
電話那頭的陸青禾愣怔了好一會兒,才說:“怎麼又去比賽了?跟誰啊?上次比賽受傷身體還沒好,這次又去比賽,這是不要命的節奏嗎?”
陸青禾的吐槽落在裴瑾言耳中,她當真無話可說。
畢竟這個事情因她而起,她的確不太好開口。
“言姐姐,我能問下,我哥在跟誰比賽嗎?”
聽到陸青禾的詢問,裴瑾言有些難回答。
總不能說陸以琛是因爲心生不滿,故意挑釁左御之吧?
但她又不能直說。
總之,有些讓人傷腦筋。
像是預料到什麼似的,陸青禾說:“言姐姐,我媽身體不舒服,這會兒特別想要見我哥,要是見不到,會一夜睡不着的,你能告訴我哥在哪,我親自過去找他嗎?”
裴瑾言問:“阿姨生病了?現在狀況怎樣?”
陸青禾嘆息一聲,說:“言姐姐,你不知道,自從我哥沒跟你舉行成婚禮,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管我媽怎麼勸他,都無濟於事,這一天天的,直接給我媽氣暈了過去,剛纔好容易醒來,開口就是要見我哥——”
話到這裏,陸青禾停了下去,她吞吞吐吐的說:“言姐姐,能麻煩你告訴我哥一聲,讓他快點回來看看媽媽嗎?”
不是裴瑾言不答應,而是這會兒陸以琛忙着比賽,她不能分他的心。
“青禾,阿姨現在情況如何?需不需要叫醫生?”
裴瑾言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陸夫人的聲音,“瑾言,阿琛究竟在哪裏?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裴瑾言還沒說話,就聽陸青禾說:“我哥在跑比賽。”
陸夫人驚呼一聲,頓時生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去跑比賽?還嫌不夠糟蹋自己身體的!”
這話看似在說陸以琛,其實裴瑾言聽出來陸夫人話裏有話。
連同對她的不滿,也一併倒了出來。
“瑾言,阿琛爲什麼要比賽?你怎麼會在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面對陸夫人丟過來一連串的問題,裴瑾言說:“阿姨,我們在山上。”
“什麼?”
陸夫人的聲音明顯有些尖銳,語氣也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怨怒,“三更半夜去山上比賽?這不是找——”
後面那個字陸夫人沒說。
陸夫人話鋒一轉,道:“把具體位置發給我,我要過去找阿琛!我要看看,他究竟是跑比賽要緊,還是要自己的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