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祕書沉吟了許久，都沒有說話，但顧方林也沒有催促，就這麼靜靜等待。
“季清霖沒死。”
“呵，這個消息，確實有些意外。不過，這應該不是你專門打過來告訴我的消息吧？”
“她人在麗水。是陳家的旁支，陳鈺救了她。”文祕書緊攥着手機，聲音都在顫抖。“這些消息是陳鈺告訴我的。”
“有意思！季清霖沒有聯繫顧北笙，而是讓陳鈺過來帶話，想必是懷疑顧北笙的身邊有眼線盯着吧。”顧方林一下子看穿了季清霖的小心思。
“真是個謹慎的女人。”
文祕書心頭髮緊，這個男人太恐怖了，僅僅是隻言片語，就推測出季清霖的心思。
和這樣的人做對手，顧總真的有勝算嗎？
更何況，他這個心腹都讓人給策反了，這場仗還怎麼打？
“文祕書，還有呢？”
“沒，沒有了。”
“文祕書，你不老實。”顧方林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你知道嗎？你這個人就是太老實，連慌都不會說，你真以爲我看不出來，如果只是告訴顧北笙她人沒事，會特地讓陳鈺過來一趟？”
文祕書的心頭一緊，覺得自己現在很渺小，猶如一粒微塵，讓顧方林拿捏在手心。
“你還想自己的母親安享晚年嗎？”
“洛洛，是顧總的親生兒子！”
這句話一說出來，顧方林便沉默了。
很顯然，這個消息也震驚到他了，似乎想不到這個世界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顧北笙當年犯渾做的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你這個消息價值很高。所以，我決定給你母親送點補品。”
“顧方林，我媽不需要補品，我只要求你離她遠點，不要傷害她。”文祕書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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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說出洛洛是顧北笙的親生兒子時，他的內心充滿了負罪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顧總，真的虧待了顧總這些年來對他的信任。
而自己的這一句話，或許還會成爲壓垮顧總的導火索。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你的母親自然是高枕無憂。”
說完，顧方林掛了電話。
文祕書一下子坐倒在辦公椅上，神色疲憊，那一雙眼睛滿是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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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
想了一下，文祕書又拿起了手機，編了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做完這些，他閉上了眼睛，默默地爲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
從顧氏集團離開，陳鈺便急匆匆地趕回麗水。
江北終究是陳家的地盤，要是她的行蹤泄露的話，只怕家族人都要殺過來了。
她的存在，就是陳家的恥辱。
他們是不會允許這麼一個恥辱存在。
當回到了麗水，陳鈺這才鬆了口氣，可還沒來得及喘息，她就趕回了江上漁船。
“陳鈺，你回來啦！”季清霖正在整理着漁網，給林振北打下手，見到陳鈺撐着小船過來，立馬迎了過去。
陳鈺登上了漁船，對季清霖說道：“我已經將話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