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沈蕪起了個大早出去鍛鍊。
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報紙，忽然看到了關於BO集團的事兒。
沈蕪站在一樓大廳報紙刊前面，順手拿了一張報紙。
“BO集團旗下華裔商場全體人員罷工，嚴格要求BO集團在環境影響下降低高額租金！”
全體人員罷工？
沈蕪擰了擰眉，找了個沙發坐了下去，旁邊有服務生過來給沈蕪了一杯咖啡，沈蕪道謝，繼續看報。
後來薄祁忱和夜炎去了，兩個人試圖談判，但那些租鋪的人拒不談判。
沈蕪挑眉，還挺強硬。
但沈蕪看到後面，便發現，薄祁忱從來不是會被要挾的人。
租鋪們強硬，薄祁忱更加強硬。
“歡迎退租。”
四個字，簡單明瞭。
華裔裏的人覺得租金高了，外面多少奢侈品牌想進還進不來。
他人就在現場，想退租就拿着合同直接來簽約，他也不要違約金，走人就是了。
他們以爲，所有人集體出來威脅他，讓他降低租金，就有用？
他寧願華裔倒閉，都不會鬆口，這就是薄祁忱。
沈蕪彈了彈報紙，看到薄祁忱解決了，鬆了口氣。
“這麼關心BO集團的事兒啊。”
耳邊多了一道男生的聲音。
沈蕪擡頭，可不正是沈從義。
這少年十八九歲的樣子，高高瘦瘦的，還怪好看的。
沈蕪放下報紙，“薄爺的集團，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我畢竟是薄爺保送進來的。”
沈從義笑，他坐在沈蕪的旁邊，說着：“我有個朋友在雲學院，聽他說，你是以四百分滿分得第一代表雲學院參賽的。”
沈蕪瞥了沈從義一眼。
“哦。”
很平靜的一個哦，沒有任何溫度。
“也聽說了，你是趕鴨子上架，和三班打了賭才來的，聽說你一定要拿冠軍回去。”
沈蕪沒說話。
沈從義問：“你都能打四百分，昨天爲什麼只卡了個第三晉級？”
沈蕪抿脣，聲音冷淡，“不想太張揚。”
“是麼？只是不想太張揚？還是想看一下我和小橙子的實力？”他眼底含笑，開門見山。
沈蕪則是打了個哈欠，起身，“只是不想太張揚。”
她要走，沈從義站在她的身後，“沈蕪。”
沈蕪沒停下腳步，他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沈蕪擰眉，停下腳步，她轉身，看着沈從義，“？”
他看着沈蕪，挑挑眉，“國外，垃圾場。”
“射擊培訓班。”
“沈蕪，零。”
——沈蕪，零。
馬甲掉的沈蕪措不及防。
沈從義是被“零”指點過兩次的，在射擊培訓班，當時“零”說他很有天賦，讓他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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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陣子他的狀態很低迷，一度想放棄射擊，是“零”的幾句話讓他堅持了下來。
她說：“看看你在比賽場時閃閃發光的模樣，想想你訓練時流的淚和汗，問問現在放棄真的甘心嗎？這如果是你的熱愛，爲什麼總把放棄掛在嘴邊？這若不是你的熱愛，你的確該放棄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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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番話，沈從義覺得醍醐灌頂。
他後來和沈蕪的徒弟一起參加了青少年射擊比賽。
她徒弟得了第一，沒人知道，那個全國第二名，也是零指點過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