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盯着沈從義看了好一會兒，她認真的去想了一下眼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是誰。
片刻，沈蕪擡眼，眼前一亮，“你是在垃圾桶旁邊那個小乞丐！”
沈從義：“……都說了我當時只是下雨被淋溼了來不及去換衣服，所以才……那麼落魄的。”
“不用解釋。”沈蕪擺擺手，在沈蕪的眼裏，那天落魄不安的沈從義，就是個小乞丐。
和自己當年被拋棄的時候一樣的小乞丐。
沈蕪忽然笑了，眼底泛着淡淡的光，“你怎麼回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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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那邊比賽結束後，我就和爸媽回國了。現在在三中，讀高三。”他淡淡開腔。
沈蕪挑了下眉頭，睨着沈從義，才高三啊？
“高三這麼緊張還出來參加比賽？”
“你不也一樣嗎？”他說。
沈蕪笑，“姐姐已經不是學生了，小孩。”
“可我覺得你還是和學生一樣。”沈從義臉上掛笑，到也溫柔陽光。
沈蕪聳聳肩，沒說話，他便走過來，道：“我們去咖啡廳聊會兒？”
“沒什麼聊的，到不如回去準備一下下午的比賽。”沈蕪並沒有打算和他聊的意思。
“你來參加比賽，這比賽的冠軍是誰太顯而易見了。即便是準備，又如何呢？”沈從義攤開雙手，他看到沈蕪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們都要來陪跑了。
沈蕪輕笑了一聲。
沈從義在沈蕪的眼底裏看到了輕鬆和無奈，她說：“任何事兒都不是絕對性，我也有失手的時候。你和小橙子都是強勁的敵手，下午我只要打偏一發子彈，輸的人都是我。別看我是零，現在不還是和你們一樣，參加一個省級的比賽嗎？”
沈從義眨眨眼，三年過去，他依舊覺得沈蕪的話讓人折服。
她說得對，任何事兒都不是絕對性，誰都有失手的時候。
“好吧，那我們下午比賽見。”沈從義淡淡笑，沈蕪挑眉，轉身，正要進電梯。
到是忽然又想起什麼來了，“以後打算走這條路嗎？”
“嗯？”沈從義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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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蕪說：“射擊。”
“會一直堅持下去的，但不是職業，是愛好。”他淡淡笑，繼續說：“我準備高三結束之後考法學。”
“律師？”
“嗯。”他點點頭。
沈蕪挑眉，“少年不愧是少年啊。”就是有一腔熱血，敢想敢做。
挺好的。
射擊的確可以當個愛好。
“走了。”沈蕪擺擺手。
沈從義站在原地，她看着沈蕪進了電梯，沈蕪衝着他淡淡一笑。
沈蕪大概不知道，在他的心裏，她像是自己的指路燈，像是自己的啓明老師一樣，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只是，他終究還是不能和她做朋友，不能和她平齊。
沈從義低下頭來，輕嘆了口氣。
叮——
電梯門打開，沈蕪下了電梯，電話響了。
秦儀：【下午的比賽，學校有兩個參觀名額，校長叫我和林楠去給你加油助威！】
秦儀：【五哥，我們下午見！我要到現場親自給你加油吶喊了！！】
沈蕪挑了挑眼尾，笑了，“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