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璋 鴻世子下聘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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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夏媽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愁的皺紋都擠成了溝壑。又撅起屁股趴在地上,透過狗洞,望了一眼不白。

 那雄壯的器具,實在讓她“求賢若渴”,恨不得立刻就勾引它發情,再割了來給王爺入藥。如此一來,王爺的病好了,王府很快就能添孫了,她就是到了黃泉底下,也有臉面見小姐。

 金攀提溜着手上那塊不一樣的肉骨頭,叫了一聲。

 “夏媽媽,剛才我去買肉,那老闆聽說是用來喂狗,就贈了條豬鞭,要不用這試試?”

 反正死馬當做活馬醫。

 “來來來,大黑子,快看,有好吃的哦!”夏媽媽拎着那根腥臭的肉骨,嘗試着往洞裏送。

 許久未開葷的不白,聞到熟悉的香味,翕動着鼻子,蹭的一下站起來,往洞口這邊試探。

 夏媽媽一看有戲,悄悄退了幾步,溫柔耐心的誘導着。“大黑子,原來你喜歡吃這個啊。快出來,這條鞭子就是你的了!”

 不白的狡猾機警比深山裏的狼狽還不遑多讓。它先是虛張聲勢的俯衝,又猛不及防的退回去。

 嚇得夏媽媽一個踉蹌,狠狠地摔了個四腳朝天,那一條臭烘烘的豬鞭,不偏不倚的甩進了她張口叫哎呦的嘴巴里。

 這奇特而詭異的畫面,饒是連見慣了生殺大場面的黑甲衛也忍俊不禁,好些人偷偷轉過身去憋笑捧腹。

 “呸呸呸!”夏媽媽將那玩意從嘴裏拔出來,吐了一地的口涎也沒止住那股子噁心。

 罵罵咧咧的將肉鞭投入狗洞。“算了,今日就便宜你了!”

 怎料不白聞了一下後,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又懶洋洋的躺到草叢裏曬太陽去了。

 從這老婆子嘴巴里吐出來的東西,它才不吃呢。

 金攀管理好臉上的表情後,轉過身問。“夏媽媽,要不我還是翻過去,一刀將它……”

 夏媽媽連忙制止他,“不可,萬萬不可!我要的可不是一條死狗。它若死了,那玩意兒可就沒用了!”

 聞言,所有的黑甲衛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驚恐。

 想不到夏媽媽煞費苦心的捕捉這條黑狗,竟是這心思。她這一把年紀的,竟然如此生猛齷齪,真是令人汗顏吶。

 “今日怕是不成事了,金統領,勞煩你明日再帶些兄弟陪我走一趟!”

 早知道是陪她來做這等子骯髒事,金攀打死也不會來,晦氣不說,還墮了黑甲衛的威名。

 “明日我等還有要事,怕是無法過來。夏媽媽,你自己搞定吧!”

 夏媽媽根本不知,這些黑甲衛們全都想歪了,只想着儘早的把大黑搞到手,全然不顧的說。

 “這事兒王爺是知道的。也是王爺特許我帶你們出來。你們若是撂挑子不幹,別怪我去王爺跟前告狀。”

 金攀真是有苦難言。這夏媽媽是王爺的奶媽,也是府上的老人,王爺拿她當長輩對待,沒想到連這等荒唐事都縱容,真是昏庸。

 可作爲一個下屬,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屈辱的服從。每日去豬肉攤蒐羅肉鞭子,來滿足夏媽媽那等骯髒的私慾。

 連着好幾日,就連豬肉攤的老闆們都忍不住打趣他。“官爺,這好東西我都給您留着呢。還是您識貨,知道這玩意的妙處。雖然腥了點,卻是大補之物!”

 剛開始,金攀還解釋一番,是喂狗的。可每個攤子的老闆都這麼說,他也懶得再費口舌了。反正解釋也無人信,他只好咬碎了鋼牙,替那隻黑狗背鍋。

 那黑狗也是,吃什麼不好,好吃這一口。還有那夏媽媽,算了,那畫面太不堪,想一下都要噁心的三天吃不下飯。

 有了五六日的磨合,夏媽媽與它口中的大黑子開始有了一點默契。從最開始的愛搭不理,到後來的洞口銜食,是個人都看的出來,那畜生,快上鉤了。

 只是不知道上鉤之後,夏媽媽會將它怎樣。不少想象力豐富的黑甲衛,又開始轉身對着牆壁偷偷抖篩子。

 唯有街口那個小乞丐看着這一幕,開始發愁。剛開始得了一塊肉後,接着幾日他又在洞口撿到了幾條肉鞭。

 雖說不及肉鮮美,可拿來燉湯也比那些草根和樹皮營養些。也多虧了這些葷腥,令母親那久病之軀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可自從那狗子接受了外頭人的投喂後,他就再也撿不到半點肉沫了。

 六月十八,是祁慕說要來下聘的日子。清月一大早就把丫鬟叫起來梳妝打扮,還特意挑了幾樣華麗的珠釵首飾裝點頭面,原本就姝色無雙的姿容,在華衣美飾的點綴下,更加光彩奪目。

 情竇初開的她,也隱隱期盼着,未來的夫君,能早日娶她過門。

 祁慕來了,頂着夏日裏的烈日驕陽而來,聲勢浩浩蕩蕩,十里綿延,幾乎驚動了大半個京城。但凡有個一官半職的人家,都聽到了消息。只是不知道鴻世子將娶的,是哪戶人家的小姐。

 紅綢裝裹的聘禮,足足一百零八擡,比肩皇子娶世家嫡女的規格。且每一擡都是實打實的珍品稀物,那些挑擔喜夫們的肩膀都快壓折了,一個個汗流浹背,累得齜牙咧嘴。可見裏頭的東西,有多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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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青早早的就穿了一套嶄新的錦衣華服,在小花廳候着,就連關在莊子上的周氏,也被特赦放出來了。這種場合,必須得有一個身份體面的主母在場,萍姨娘終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

 而原本帶着濃濃愁緒的魏知璋,在看到那綿延不絕的聘禮往院子裏擡的時候,面上也慢慢的嶄露一絲喜色。

 只要鴻世子是真心實意聘娶小七,他即便再不甘,也得放手。畢竟清月可是他的親妹妹,血脈倫常那道鴻溝,即便是天子也無法跨越。

 鴻世子不僅帶足了聘禮,還請來京城德高望重的言老學士保媒,請了國子監的崔院長夫婦當福公福婆,單這兩家的身份就給足了魏國公府牌面。

 鴻世子深深鞠躬作揖。

 “貴府有千金,行七,名清月,賢良淑德,花容月貌,吾一見傾心,誠心求娶。今特來下聘,願與之喜結連理,攜手共度一生,望國公爺與夫人成全!”

 祁慕姿態放的極低,親自深鞠躬拱手說出這番話。以他的身份,由媒人道明來意便可,何須這般卑微。可爲了清月,他願意。

 魏青眉開眼笑的親自將人扶起。就連向來將清月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周氏,也難得咧着嘴說了一籮筐好話。

 畢竟她這次可是託了清月的福,才得以放出來。雖然以周家的勢力,回府是遲早的事,可能早點出來總歸是好的,在莊子上受苦不說,若再多呆半月,這府上指不定就是萍姨娘的天下了。

 接下來的客套場面和定規程,都是由媒人和雙方族老按官家風俗商議。祁慕只需時不時的點個頭便可。

 由於定親的場合,不適合女兒家出現,所以滿門心思都飛到春萍居的祁慕覺得很無聊。

 就連魏知彰坐了一會兒後,也悄悄地走出去透氣。再回來時,他的臉色有些不喜。暗中悄悄用腳撥了撥祁慕,示意他出來。

 “聘雁呢?”

 祁慕心驚,他沒想到魏知璋會偷偷去查聘禮。偏偏什麼都備齊全了,唯獨少了這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