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將白櫻帶走的正是楓葉鎮鎮長。
一身墨藍色長袍,一雙玉佩與腰中,約五六十歲,看上去倒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則不然。
他的眼中充滿了虛榮與狠厲。
“你可真是越長越水靈,現在混的也越來越好了啊。”
鎮長坐在椅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白櫻。
白櫻一想到兒時的種種,一時間怒火中燒,一雙美目怒視着那人。
幼時,她在楓葉鎮孤身一人,無所依靠,成爲了乞丐,受盡羞辱。
而在她的身上僅僅只有三兩樣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那時,他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天真爛漫的小白櫻還以爲,他是神仙派來拯救她的,便對他放鬆了警惕,連身上的‘寶貝’都給他看。
誰知道這位楓葉鎮鎮長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從哪裏聽到一名容貌較好的乞丐身上有好東西。
乞丐哪裏會有好看的?鎮長也是不信,前來一望。
沒想到果然是誤傳,跟美根本搭不上邊。
可那塊……
楓葉鎮鎮長早就垂涎已久這東西,看到那‘寶貝’就搶了過去。
還將她打了一頓,趕出了楓葉鎮。
想到當年的這件事,白櫻不禁渾身氣的發抖,雙手更是緊握着。
“你抓我來幹嘛?!”
白櫻自是不會給他好態度,這種時候找她,必定沒好事。
“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看你身邊的那人財大氣粗的,你在他手下,必定也撈了不少油水,現在楓葉鎮發展的也不是很好,讓你資助些也不過分吧?”
楓葉鎮鎮長面露貪婪,一雙眸子早已是渾濁不堪。
白櫻冷笑一聲,“多少?”
楓葉鎮鎮長一聽,立馬換了幅嘴臉,連忙說道,“一千兩白銀。”
這人老了,臉皮變得還更厚了!
“呵……楓葉鎮和我有何干系?再說,我就算是拿錢,也不會給你!”
白櫻不淡淡的說道,心中更是鄙夷。
“你!”楓葉鎮鎮長也覺得臉上掛不住,一陣青紅交替。
可隨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你的身世他們怕是都不知道吧?”
沙啞的聲音還帶着幾分得意。
白櫻的腦中刺了一下,渾渾噩噩的開口。
“我答應你。”
街上人海已散,白櫻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客棧。
與此同時,暗衛也離開了白櫻的身邊,打開了另一扇門。
“太子陛下。”
房內的正是裕時卿,在走散的第一刻,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立馬叫暗衛跟上了她們。
暗衛受過極其嚴苛的訓練,所以,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白櫻就被找到了。
不過,讓暗衛震驚的還是他們的談話。
暗衛將白櫻被威脅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裕時卿。
裕時卿幽暗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臉上滿是涼薄之色。
“去查。”
暗衛微微一愣,竟不知所措。
“太子陛下,屬下是要去查白櫻姑娘的身世,還是?”
那暗衛說完這句話,感覺房間的溫度都低了幾個數。
太子陛下最近的發怒次數可謂是越來越多了。
“去查楓葉城城主的‘豐功偉績’。”
“是。”
她的身世,她願說便說,不願,他也不強求。
窗外已是黑濛濛一片,燈火闌珊,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查到什麼了?”
“回太子,那位鎮長強搶民女九次,其中還有被迫自縊三人,中飽私囊的錢財高達六千八百萬白銀。”
暗衛說到這,冷汗連連,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原來這位鎮長以向百姓納稅及向朝廷索要,賺取了大量不法之財,最後都進了自己的褲腰帶轉了個鍋滿瓢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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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裕時卿聽到這些,也驚了一下。
這人胃口是有多大?吃這麼多也不怕噎死!
“我要的是證據。”裕時卿的聲音冷了幾分。
暗衛一聽,忙將手中的一系列證據遞給了裕裕時卿。
“做的不錯,把他帶過來我要和他見一面。”
裕時卿的神色暗了下去,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另一個無人間,兩方互相對峙着。
“我可是鎮長,你們要做什麼?“
楓葉鎮鎮長此時的聲音中對了幾分探究,更多的則是惱怒。
“讀出來,讓他聽一下。”
裕時卿拿起了一盞茶,慢悠悠的颳着杯沿骨節分明的手指格外精緻。
“甲子年六月,楓葉鎮大旱,水源枯竭,寸草不生,朝廷撥款五百萬白銀,不日後鎮長府就多了一個冰窖。”
“十二月,又是因六月的旱情,百姓顆粒無收,朝廷撥款八百萬白銀,隨後鎮長府擴府重造。”
……
“鎮長大人,這是不是太巧了些?”暗衛‘畢恭畢敬’的問向了他。
那鎮長聽到第一件事情時,臉就刷的一下白了下去。
“你們想幹什麼?”
鎮長青筋都爆了出來,但聲音明顯比這之前軟了許多。
他也沒想到,自己已到暮年,竟會被兩個初出茅廬的少年給震懾住了。
“很簡單,當初你搶了她什麼,就還什麼回來!”
裕時卿的一雙眼狠狠的揪着他,彷彿他意思說一個不答應,他就要殺了他。
誰的東西不搶,居然敢搶她的。
不過時候,楓葉鎮鎮長的鬧中正在飛快地想着,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他甚至想到了請幾日處死的人,剛要開口詢問
突然,身體狠狠一震,瞳孔微微一縮。
她?白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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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這才想起來,他們的臉看上去很熟悉,請幾日與白櫻同行的正是這幾位。
“想起來了?想起來就快點拿出來,免的弄髒了她的東西。”
鎮長連忙摸出了一個荷包,裏面有一條手帕,上面刺着一個櫻字。
而他又將腰上佩帶着的玉佩摘掉了一塊。
才發現,另一塊原來是高仿的。
“大人,這些便都是那……白櫻的東西了。”
話還未說完,手中的東西就已到了另一人的手上。
看着空着的手,他不禁懷疑這這人與白櫻到底什麼身份?
這麼爲她出頭,甚至不惜得罪人。
想必此人的身份不一般,不好應付。
裕時卿一看,那塊玉便覺得不凡,色澤極好,十分的通透。
這是塊極好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