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的車,半路送去保養。
她跟周曉月同時掏出手機叫網約車,一看竟然還有十幾個人在排隊。
不遠處,一輛黑色帕梅拉停靠在路邊,林煙眯眸認出陸沉淵的車牌號。
他怎麼會過來?
陸沉淵撐着黑色雨傘從車裏下來,他穿一身筆挺西裝,英俊高大,眉宇間沉礪硬朗,比這瓢潑大雨還要冷沉。
大雨天,有老公來接,周曉月滿眼羨慕,她在海市孤零零的一個人,此刻更渴望戀愛。
“一起走吧,我們先送你回去。”
周曉月面露畏色,她不太敢也不太願意,跟她的總裁同乘一輛車。
“不順路,我在這裏等等,我反正太早回去也沒事。”
林煙擰眉,周曉月怎麼回事,怎麼還跟她客氣上了。
“不順路,我也不能大雨天給你自己留這裏。”林煙挽住周曉月的胳膊。
周曉月手搭着林煙的手,將她挽着她胳膊的手推開。
這個動作被撐傘過來的陸沉淵看在眼裏。
兩人眼神相對。
周曉月拘謹的打招呼說:“陸總,你們先走,我在這裏等車。”
陸沉淵低沉的嗓音道:“不差送你的時間,上車吧。”
陸沉淵的話,對於周曉月來說像是命令,硬着頭皮上了車,坐到後面。
這次林煙也沒有坐副駕駛,陪周曉月坐在後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吃飯?”林煙問正開車的陸沉淵。
“會員卡留了手機號,有消費短信,正好我在附近辦事,碰碰運氣,沒想到還接到你了。”
林煙調侃的笑笑說:“別說的那麼直接嗎,你就說來專程接我的,真假我也不知道。”
周曉月盯着陸沉淵開車的背影,黑色西裝,袖口露出一截白色襯衫,手搭着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的手生的好看,骨節分明修長。
這個男人經歷了歲月的沉澱,渾身都透着性張力,可以算是叔圈天菜。
羨慕林煙的好運氣,可以跟這樣的人結婚生子,組建家庭。
“明天林陽婚禮,你說我送多少禮金好?”林煙靠在真皮座椅上,跟周曉月商量。
陸沉淵的意見,她不參考。
他財大氣粗的,對他的小舅子,肯定不會吝嗇。
陸沉淵說:“開張支票給他?”
林煙嬌嗔的笑着說:“沒問你,我問曉月呢,我跟你說過,我家裏的事情,最好你不要插手。”
林煙的話乍聽傷人,陸沉淵還是能理解她,爲什麼她總是抗拒,他去接近她的家庭。
她是不想,給他添麻煩,什麼事情都想要自己撐着。
本質上,林煙還是沒有真正意義的跟他,不分彼此。
周曉月驚訝的看着林煙,不可置信的問,“你是在問我的意見?”
周曉月一驚一乍的,林煙一愣,“你幹嘛這麼激動,是問你啊。”
周曉月抿着脣瓣,林煙還是把她當成朋友的,願意跟她商量這些事。
“明天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你呢,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給少了肯定不好看。”
陸沉淵沉默不語的開車,聽着兩人的聊天。
林煙說:“林陽是我的親弟弟沒錯,我能幫的已經幫了,他結婚我給他那麼多錢,等着讓他不工作好吃懶做?我心裏底線只有十萬塊多了沒有。”
周曉月替林煙擔心說:“你就不怕別人說你,親弟弟結婚,給的錢都不夠你買個包。”
林煙坦蕩道:“嘴長在別人身上,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他那個老婆,我也不是很喜歡,小太妹一個。”
妯娌關係難相處,林煙自認,她也不是個多事的人,喜歡挑撥是非,亂嚼舌根。
剛領證,那個李天心就鬧這麼一出,還進了監獄,她怕以後家裏沒什麼好日子過。
周曉月清醒的提醒林煙說:“這話你放在心裏就行了,可別讓別人知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這個大姑姐,難相處。”
林煙道:“我知道,我也就跟你說說,心裏清楚就行了。”
等紅燈的時候,陸沉淵從副駕駛的座位上的袋子裏拿了兩瓶礦泉水,遞到後面。
周曉月雙手接過來,拘謹道:“謝謝陸總。”
陸沉淵輕笑:“這裏不是公司,我也不是你的頂頭上司,沒必要這麼拘謹。”
周曉月僵硬的點點頭,她只是不好直接跟林煙說,能不能讓她跟陸沉淵少接觸。
一路上,周曉月覺得時間過的格外漫長,十分鐘的路程,度日如年。
陸沉淵把雨傘給了要下車的周曉月。
周曉月誠惶誠恐道:“陸總,不用了,你們別淋溼,我就一個人。”
林煙看周曉月腦門是汗的樣子,覺得以後還是她跟周曉月閨蜜出來逛街聊天,最好不讓陸沉淵出現,來接她也算了。
周曉月每次見到陸沉淵,就跟見了吃人的老虎一樣。
“沒事,雨傘你拿走,我們中途不下車,回去直接把車子開進車庫了。”
周曉月接過雨傘,跟逃難一樣的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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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淵眼底劃過無奈,笑着說:“我記得你朋友,最開始也不這樣,現在怎麼了?我是做了什麼?讓她這麼害怕。”
林煙說:“誰讓你是她老闆呢,哪個員工還願意下班時間看到老闆?”
“我跟她在公司,又碰不到面,她的部門,一年我都去不上一回。”
林煙擰開周曉月壓根沒動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以後我跟她出去,你還是別來找我了,這樣挺尷尬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是在單身的閨蜜面前秀恩愛。”
被嫌棄的陸沉淵,笑了笑說:“行,都聽你的,可能你之後讓我來,我也未必有空了,公司有事,我要去加拿大,具體待多久還不知道。”
消息太突然,林煙的好心情立馬跌宕到谷底,她有時候經常能忘記,陸沉淵的身份。
一直以爲,只有她最忙,陸沉淵要比她清閒。
林煙問:“你是來通知我,還是跟我商量的。”
陸沉淵神色微斂,“加拿大的分公司業務一直拓展不開,現在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程度,工人在鬧罷工,我需要親自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