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開門。”
門外，慕少程一邊敲門，一邊喊。
只不過，刻意壓了些聲音，怕吵醒老太太，會捱揍。
秦綰不理他。
想到他和蘇情抱在一起的照片，她就覺得犯惡心。
外面的人喊了幾聲，敲了幾下，便同時停了下來。
一分鐘的安靜後。
門外響起輕微的聲響。
秦綰的臉色微變。
慕少程那個混蛋在用鑰匙開門。
靠。
有鑰匙還假惺惺地喊她開什麼門。
有光束從門口打進來，接着，空氣裏鑽進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秦綰。”
片刻後，慕少程來到牀前，彎腰來摸她。
秦綰在他的手碰到自己之前睜開眼，怒聲阻止，“別碰到我。”
關着門的屋內沒開燈。
只有窗外灑進來的清冷月華，模糊地勾勒出她精細的眉眼。
慕少程的手停留在離她很近的距離，沒有碰到她。
只是皺着眉頭，眸色沉暗。
“我就那麼髒？”
安靜的空氣裏，他嗓音沉鬱。
“反正你離我遠點，還有，以後回來之前，最好先洗澡換衣服，別帶着你白月光的味道回來，我不想跟你一樣髒。”
秦綰說完，翻轉身，背朝着他。
然而。
下一秒，她就被慕少程的大掌抓住，給翻轉回來。
他俯身，另一隻大掌捏開她小嘴，吻如風暴般落下。
“唔……”
秦綰的大腦片刻當機後，便雙手雙腳的掙扎，對他又抓又踢。
最後，還對着他的嘴狠狠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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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程竟然沒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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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裏，他的悶哼聲和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把血腥味強勢又霸道的送入她嘴裏。
她越是討厭他，嫌他髒，他就越是要讓她陪着他一起髒。
他按着她身子，輕咬着她耳朵說，“秦綰，你嫁了我，就別想再擺脫我。別說跟我一起髒，就是下地獄，我也要拉着你一起的。”
“你做夢。”
秦綰咬牙怒罵。
“是不是做夢，你現在感覺不是很清晰嗎？”
“你王八蛋……”
“知道你重口味，繼續。”
後來，秦綰不知是罵累了。
還是被折磨得難受，從惱怒的罵聲到破碎的低吟……
再後來，她癱軟如泥。
慕少程抱着她去洗了個澡，把她放到牀上。
再霸道的把她扣在懷裏。
兩人親密相貼，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解釋，“今天蘇伯母的墓被人毀了，蘇情的情緒很差，網上的照片只是一個鏡頭，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沒人回答。
懷裏的人也沒掙扎。
靜夜裏，他不說話的時候，能聽見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那麼快就睡着了。
他吻了吻她柔軟的耳垂。
又把她往懷裏摟了摟。
低落了一天的心情，因爲懷裏的人，而稍稍好了一些。
他又喊她名字，“綰綰。”
秦綰睡得很沉。
兩個小時的運動，是真的把她累壞了。
可是，他還不想睡。
想跟她說說話。
“想不想，聽個故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
呼吸間，是她髮絲的清香。
懷裏的人輕微的動了動。
不知是不是被他咯得不舒服。
但沒醒。
“很多年前，葉城發生過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兩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是葉城四大豪門的孩子。當時那個小女孩的母親原本可以躲過一劫的，可爲了保護三個孩子，她衝出來，被綁匪一起帶走。”
停頓了兩秒。
慕少程薄毅的脣貼着秦綰的髮絲更近一些。
他的聲音似穿越了時空，帶出幾分悠遠的低啞，“……後來，她爲了拖延時間讓那三個孩了獲救，被那幾個好色的綁匪生生折磨死了。臨終前，她把小女孩託付給了那兩個小男孩。”
“那兩個小男孩答應過她，以後，會替她保護她的女兒。”
——
秦綰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看見了蘇情的母親。
那個溫柔端莊的女子。
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蘇母把一塊糖放進她小手裏。
笑容溫柔地問她，“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名字好不好？”
那笑容，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親近。
小小的她回答，“我叫秦綰。”
女子的笑容更深，“我叫藍靜之，我跟你媽媽也是朋友。你可以叫我藍阿姨。你叫綰綰，很好聽的名字，跟我的寶貝長得一樣的可愛。來，阿姨牽着你。”
她的手還沒碰到藍靜之的手。
秦淑梅的聲音突然尖銳的傳來，“秦綰，你個死丫頭。”
“這是藍阿姨給阿情買的糖，你也配吃？馬上還回去，你怎麼可以搶阿情的東西。”
到手還沒暖熱的糖，被秦淑梅搶去後。
秦綰一下就醒了過來。
睜開眼。
已經天亮了。
落地窗簾不知何時被慕少程拉上了，室內的光線柔和昏暗。
身後緊貼着自己的胸膛火熱，她的大手，也被他霸道地握在掌心，估計是把她當抱枕抱了。
“做夢了？”
原本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秦綰還在猶豫，怎樣離開的。
不想，男人低啞的嗓音突然響在耳後。
她身子一僵。
還沒完全從夢裏的情緒中走出來，生硬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了，你喊不要搶我的糖。”
慕少程笑了一聲。
然後把她扳轉過來和自己面對面。
觸及到她臉上的表情，他眸底的笑意斂了一分。
“想吃糖告訴我啊，我幫你買，讓你吃夠爲止。”
秦綰垂下眸，避開他深邃探究的眼神，“不需要。”
“是嗎？”
慕少程盯着她的眉眼，又低低地笑了一聲。
再開口，低沉的嗓音無端染上繾綣曖昧，“不需要我給你買糖吃，那把糖給我吃吧，我想吃。”
“你想吃關我什麼事。”
“當然關你的事，你給我。”
“沒有。”
“你有的。”
“……”
秦綰被迫擡起小臉，睜大的眸子瞪着眼前男人放大的英俊五官。
混蛋啊。
昨晚折騰到半夜。
現在又來。
“很甜，看來那個搶你糖的人沒有搶走，糖被你吃掉了。”
他深吻了一會兒，放開她說了一句。
不等秦綰反駁。
就又深深地吻了下來。
“……”
“喊聲老公，以後誰搶你的東西，你老公我幫你。”
激烈的時候，他半逼迫半誘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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