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眠正被他鬧得心尖兒癢癢的,聽到他的話,猛然轉過頭,手覆住他立體深邃的俊臉,狠狠地揉。
他還生氣,臉呢?
揉完他的臉,她幹瞪着他不說話。
喬湛北眉心緊擰,他輕輕捏住她的臉頰,咬了咬牙,才道:“你故意揹着我給那小子投資,還有理了?你正當光明地投,我也不會說什麼。”
“你不會說什麼?我就是聚會時遇到顧野,你都酸成那樣。”葉眠懟他道,“我就是顧及你的感受,才這麼做的,你還調查我。”
葉眠說着說着又有點火大,她控制住情緒,不再跟他鬧。
鬧,解決不了問題。
他被懟沉默了,葉眠又道:
“還把顧野說得那麼難聽,我投資他的基地,一方面是出於朋友義氣,另一方面也是奔着收益去的,我有做過詳細周全的市場調研後,才入股的。”
喬湛北脫口而出:“只是朋友?”
“喬湛北,我跟你做了三年的夫妻,你不會還覺得我跟顧野會有什麼吧?”葉眠沒好氣地反駁。
他居然還質疑她跟顧野的關係。
“那個顧野——”喬湛北話到嘴邊又咽下。
葉眠:“顧野怎麼了?他跟我,就像我跟颯颯一樣,我們一直都是鐵哥們,我們三個以前就在一起玩,你又不是不知道。”
鐵哥們。
喬湛北在心裏冷嗤,那小子可是一直惦記着她,她不知道而已。
他可太知道了。
男人心裏更酸。
“我是知道,你14歲就喜歡那小子了。喬太太,你也應該顧及一下,我這個做丈夫的感受。”沒心沒肺的臭丫頭。
提起這一茬,喬湛北的心,像是有隻手在裏面,又抓又撓似的。
小白眼狼,明明是他帶她回京城的,她是喬家養着的,卻成天往顧家跑,還先喜歡上那個野小子。
“那你還跟童瑤瑤在我面前秀恩愛,秀那麼多年呢,翻舊賬誰不會?”葉眠酸溜溜地反嗆他。
“別跟我提她。”喬湛北反感道。
“就是嘛,你都跟童瑤瑤是過去式了,我對顧野現在只是哥們義氣,他也沒像童瑤瑤那樣破壞我們的婚姻,他也根本不喜歡我,我爲什麼不能跟他繼續來往?再說了,我們也沒孤男寡女單獨相處過。”葉眠又道。
“說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防着我,防賊似的。”她說着說着,有點兒鼻酸。
聽她這麼說,喬湛北額角抽搐,黑沉着一張俊臉,語氣有點兒冷:“葉眠,你沒心。”
他嚴肅的樣子,有點嚇人。
葉眠心裏怕怕的,嚥了咽喉嚨,問:“那是什麼?”
喬湛北扣着她的臉,四目相接,他目光灼灼,像是有兩簇火焰,燒得熾熱,“我關心你,不放心你,到你這成防賊了,真想弄死你。”
說到最後,他有點咬牙切齒。
他看起來嚇人,葉眠心窩裏卻是暖融融的,孩子氣似地抱住他,下巴擱他肩膀上,撒着嬌哄:“我錯了,彆氣嘛。”
她是跪在他腿上的。
男人恨恨地打了下她的屁股,道:“小沒良心的。”
淨折磨他。
“喬湛北,你打我屁股。”葉眠雙手捂着屁股,皺着眉,噘着嘴抗議。
他被她孩子氣似的樣子可愛道,眼神放緩,道:“我揉揉。”
說着,大手罩上她翹臀。
越揉越不正經,兩人又是一番深吻纏綿,鬆開時,衣衫凌亂。
“離婚申請,要不要去撤銷的?”她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裏問。
“不用去,過了時間就自動撤銷了。”男人沙啞着喉嚨,磁性的嗓音,像是砂紙磨擦桌面的聲音,性感得很。
“那你還給我打那通電話。”
“不那麼說,你能理我?”喬湛北垂眸,睨着她,語帶責備,“以後不準動不動就不理我,不歸家,有矛盾,我們關起門來溝通。”
想着他跟顧家那對堂兄妹,比對他還親,喬湛北心裏還酸得難受。
真想問問她,顧野和他同時落水,她先救誰。
葉眠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嘴上卻傲,“誰讓你不先哄我,我很好哄的。”
“你好哄?我以前越是哄你,你躲我躲得越遠。”要麼說是喂不熟的小白眼狼呢。
喬湛北嫌棄地睨了她一眼。
燦爛的秋陽,落他一身。
葉眠看着沐浴在陽光裏的他,聽着他的話,回想起以前,心裏又甜又酸。
少女心思,總是敏感又細膩的,偷偷喜歡他,被他吸引,卻在他對她好時,躲得遠遠的。
“你現在哄我,我就不躲。”她看着他,笑得明媚。
“你先答應我,離那小子遠點。”他還耿耿於懷。
“好,我以後儘量跟他保持距離。”葉眠想也不想地答,期待他怎麼哄自己。
喬湛北心裏終於舒坦了不少,他從褲兜裏掏出一隻首飾盒,打開在她面前,裏面是一枚造型低調優雅的鑽戒。
“你嫌鴿子蛋戴手上太招搖,給你訂了枚低調很多的。”
“我媳婦沉魚落雁,冰雪聰明,人見人愛,來,老公給套上,省得外面那些野小子還以爲你名花無主,惦記着你。”
“我可是天天戴婚戒的。”
喬湛北邊說邊將戒指套上她的左手無名指。
他這是哄她麼?
心機狗。
葉眠甜蜜地笑着,白眼着他。
更心機的是,他還拍了張照片,讓她發朋友圈秀恩愛,虐狗。
重點是虐顧野。
喬湛北想象着顧野看到葉眠發的朋友圈時的表情,心情舒適極了。
第二天,葉眠出差去蘇城選品,雖然她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大主播,刺繡品受衆羣又十分小衆,但能賣多少是多少,能拉動多少經濟是多少。
她十分樂意爲蘇繡做點事。
喬湛北不放心她的安全問題,派了兩名保鏢跟着她,都是男人,葉眠挺排斥的。
好在他們都是路人打扮,不影響她做事。
在蘇城市區的蘇繡市場直播兩天,賣了不少小商品,但沒選到達到她心目中標準的貨源,她又輾轉回了老家潯鎮。
在那裏,她挑到不少精緻貨品,打算帶回京城。
潯鎮是位置偏遠的一個小古鎮,鎮上沒有正兒八經的賓館,只有臨水而建的私人客棧,她和栩栩住一個房間作伴。
晚上保鏢輪流守在房間門口站崗。
這晚,和喬湛北聊了一會兒天后,葉眠困得不行,另一張牀上的栩栩已經睡着了,她手機都還在播放着短視頻。
葉眠幫她關了視頻,關了燈後,便撐不開沉沉的眼皮,倒牀昏昏睡去。
不一會兒,客棧房間的木窗,被人從外面卸掉,暗夜裏,有兩道高大的黑影從窗戶輕手輕腳躍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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