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剛剛睡醒的小傢伙渾身上下都是軟的,連說話的聲音裏都帶着慵懶的奶味,叫人更想要一口吞掉。
邵九霄想到那本說明書裏的內容,耳尖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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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快把東西塞進盒子裏,轉而扔進了垃圾桶裏,“說明書。”
秦暖暖一頭霧水。
“那你幹什麼扔了?”她說着就要爬到牀邊從垃圾桶裏把盒子撿回來。
邵九霄一把抓住了秦暖暖的手,“已經記住了。”
被邵九霄重新撈回懷裏的秦暖暖眨了眨眼睛,睜着一雙將醒未醒的眼睛,眨了眨,“哦。”
夜半,秦暖暖沉沉睡去。
躺在那裏的邵九霄忽然睜開了眼睛,拎起垃圾袋裏面的垃圾走出了房門。
半個小時之後,邵九霄回來,手裏的垃圾袋已經不見了,可手上卻拿着墨雲寂送的那個禮盒回來了。
月光盈盈投下銀白色的光輝,將一室靜謐照在一片清冷的淨輝之中。
邵九霄藉着月光環視臥室,抽開了牀頭櫃的抽屜,又停住手。
最終他走進了屬於自己的那個走入式衣櫃,把盒子鎖進了一個抽屜裏。
像是潘多拉的魔盒,總有忍不住打開的一天。
……
……
秦暖暖和邵九霄過了半個月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
期間韓繡多次上門,表面是看望邵九霄,實則是想辦法要把秦暖暖弄回家。
邵九霄藉着自己是重傷病患的便利優勢,輕而易舉把秦暖暖留在家裏。
既然小傢伙已經給他重新拐回家了,想再要回去可沒有那麼簡單。
週五下午,韓繡照例來天水湖墅看望邵九霄。
可這一次,秦安可竟然厚着臉皮也跟過來了。
自從秦暖暖重生以來,邵九霄所有的住所都加了一條規矩——狗與秦安可不得入內。
沒想到秦安可就是隻打不死的小強,居然跟着韓繡就來了。
大概是秦暖暖之前幾次穿大紅色的禮服都非常驚豔,今天秦安可也換了一條鮮紅色的小香風連衣裙,手上提着一隻米白色的香奶奶蛇皮包。
秦安可之前也曾經學過一年多繪畫和設計,衣品還算過得去,只是秦暖暖一眼就認出了她身上那些東西是之前自己賣掉的那些。
她眯了眯眼。
秦安可哪裏來得那麼多錢支付之前簽下的那個合同尾款?
看來這其中的貓膩可以好好查一查。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就看見秦安可已經微笑着走到了她面前,“姐姐,聽說九爺病了,我特地做了雞湯來看望病人。”
秦安可那樣子相比於之前端莊有禮多了,倒有了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秦暖暖看了一眼雞湯,手指都不動一下,冷笑着說,“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下毒的?”
她記得,秦安可做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是能夠毒死人的。
秦安可笑得一點也不虛,“我這些天努力在家學烹飪,爲了喜歡的人我什麼都願意學。這一點我和姐姐很像,之前姐姐不也是爲了林少才學的廚藝嗎?”
秦暖暖聽她意有所指,挑了挑眉,懶得接話。
倒是秦安可極爲主動的看了看空蕩蕩的客廳,“怎麼沒看見九爺?”
秦暖暖沒說話,倒是邊上一個傭人開口接了一句,“九爺在書房。”
秦暖暖冷冷掃了一眼那個傭人,傭人縮了縮脖子,趕緊退下。
秦暖暖卻是記住她了,回頭就讓崔伯把人辭了。
秦安可看着秦暖暖一臉不爽的樣子,心中更加得意。
她做足了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親熱的拉着韓繡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既然九爺有工作,那我們聊我們的,不打擾他。”
說着,她已經佔領了主沙發的位置,指了指邊上客人坐的沙發。
“姐姐,你也坐呀。”
秦暖暖煩她這種自欺欺人的樣子,乾脆轉身就走。
“暖暖,你去幹什麼?”韓繡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也是很無奈,趕緊叫住了她。
對着韓繡,秦暖暖到底多了幾分耐性,多說了一句,“書房,找邵九霄。”
也就說了這一句話,她自顧自上了樓。
秦安可見狀,彷彿是很瞭解邵九霄似的,立刻就喊住了她。
“姐姐,你還是不要去了,九爺不喜歡有人進他的書房,會被罵的。”
她一臉關心的樣子,換來秦暖暖一聲輕笑。
秦暖暖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直接進了書房。
秦安可眼看着,心中頓時升起強烈的興奮感。
邵九霄就是一個工作狂,要是在工作的時候打擾他,會死的特別慘,要是在韓繡在的時候邵九霄對着秦暖暖發火,韓繡絕對二話不說把秦暖暖帶回去。
這樣她就有機可乘了。
一邊做着美夢,秦安可一邊煞有介事的對着韓繡緊張的說,“姐姐去了那麼久還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之前我看到有一個傭人在九爺工作的時候進了書房,被打得頭破血流擡出來。”
韓繡聽在耳朵裏,微微皺了皺眉,也有點擔心秦暖暖的狀況。
可是,沒多一會兒,秦暖暖就推着坐在輪椅上的邵九霄坐着輪椅下來了。
邵九霄牽着秦暖暖的手,低聲問,“累不累?”
秦暖暖白了他一眼。“我就推着你走了幾步。”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拉過秦暖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意味深長的低聲道,“不忍心,這裏痛。”
秦暖暖給邵九霄蓋毛毯的時候,偷偷把手伸進去,在邵九霄的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這個男人越來越壞了,一定是墨雲寂那個混蛋又亂給邵九霄看什麼情話教科書。
“土死了!以後少跟墨雲寂那個母胎單身狗學!”
以前那個正經、嚴肅、刻板、認真,眉頭擰起來都能夾死蒼蠅,眼一瞪可以嚇壞小朋友的邵九爺呢!
秦暖暖嘴裏嫌棄,脣角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你陪着韓奶奶坐一會兒,我去做飯。”
邵九霄握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我給你打下手。”
“不用,你一進廚房都是越幫越忙!”秦暖暖特別嫌棄這個廚房殺手。
看着兩個人有說有笑很是親暱的樣子,秦安可嫉妒的眼睛都快要滴出血來。
可韓繡在場,她不敢發作。
想到那天生日宴會的時候,之後韓繡罰她在靈位前面跪了整整兩天,大晚上的她被一個人反鎖在一個小黑屋裏面,對着一個牌位和香燭紙錢,她險些活不下去。
“要不我來露一手?姐姐這麼多天一直在照顧九爺實在是太辛苦了。”
聽着秦安可這麼說,秦暖暖立刻拒絕,“不用了,你一直不怎麼會做飯,九爺的飲食都是由專門的特級營養師配得套餐。”
邵九霄看了秦暖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眼底笑意更濃,握了握她的手,帶着薄繭的指腹在她的手心輕輕摩挲。
小壞蛋。
可嘴上卻對着秦安可說,“暖暖抓住了我的胃。”
秦安可一聽更不願意了,“姐姐把菜單給我就好,難得韓奶奶也有空,就讓我露一手嘛。”
秦暖暖能夠做到的事情,她也一樣能夠做到。
她總有一天會取代秦暖暖的位置,成爲站在邵九霄身邊的女人。
秦暖暖對着邵九霄眨了眨眼,很快拉一份菜單給已經在廚房裏做準備的秦安可。
“就按照這個做吧,”秦暖暖微笑,擡頭對着廚房裏的所有人說,“今天安可說要露一手,就當是給你們放半天假,你們去休息吧。”
所有傭人和廚師歡呼。
秦安可臉都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