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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林咬牙切齒，沈蕪便繼續問：“三個女兒，死的死，脫離你的脫離你，你說，到底爲什麼啊？”
沈明林上前一步，“因爲什麼，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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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拿錢，拿錢！”他瘋了似的喊着沈蕪，讓沈蕪給他拿錢。
沈蕪哪裏像是會給他拿錢的人。
他也心知肚明，他不能去和沈蕪說過往，他不佔理。
“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你怎麼那麼狠心！”沈明林就要伸手去抓沈蕪的手。
沈蕪往後躲了一下，冷眸掃過沈明林，忽然間的情緒爆發，她壓着嗓音，問他：“我十歲離開那年，我求沒求過你？！”
——我十歲離開那年，我求沒求過你？
“我跪在你的面前，節節跪在你的面前，我們求求你別讓我們分開！”沈蕪咬着牙，眼眸一瞬間紅潤，眼底含着霧水。
“你是怎麼做的？”沈蕪抿脣，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回想起那天的事兒，沈蕪的心都在顫，她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天！忘不掉！
……
八年前。
沈家別墅猛然響起沈老爺子的叫聲，緊接着別墅裏燈光驟亮。
樓梯口，剛剛把沈老爺子推下去的沈凝緊緊抓住姜蘭的衣角，有些慌張的，“媽媽，爺爺會死嗎？”
“他必須死！”姜蘭滿臉猙獰的看着那個躺在地上的老人。
如果不是他，她和沈凝早該進沈家了，可就因爲這老不死的，讓她們在外漂泊那麼久！
雜物間裏，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阿蕪，不要出去。”
沈暖抓住身邊女孩的手臂，沈蕪扭過頭，“姐姐……”沈暖輕輕搖頭。
沈老爺子被匆匆送進醫院。
第二天一早，沈明林便帶着姜蘭、沈凝回了家。
好似帶着怒火，一推開門，便是吼聲：“沈蕪！你給我出來！”
雜物間的門被推開，姜蘭站在兩個人的女孩面前。
沈蕪恨恨的看着姜蘭，惡毒的後媽！
“小丫頭片子，還瞪我！”姜蘭一把揪住沈蕪的頭髮，扯着沈蕪就出去。
沈暖忙着跟上去，“阿姨，你放開阿蕪。”
沈凝上前，一把推開了沈暖，女孩聲音尖銳，“你別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揍！”
“孽障，跪下！”沈明林巴掌一拍，整個別墅裏都靜了下來。
這年沈蕪十歲，懵懵懂懂的看着沈明林。
他讓她跪，她偏不跪。
被姜蘭踢在小腿上，不得不跪。
“沈蕪，你哪來的膽子！竟然敢推爺爺下樓，爺爺因爲你，中風了！”
小丫頭擡起頭，一雙眼冰冷的不像話，完全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神色。
“爸爸，阿蕪沒有推爺爺下樓！”沈暖替妹妹發聲，推開沈凝跟着一同跪下來，“爸爸，是——”她就要控訴沈凝和姜蘭。
卻被姜蘭一個眼眸給掃了過來，眯起眼睛，“小孩子可不能說謊！”
“老師難道沒教過你們什麼是做錯事就要承認嗎？”
沈蕪只是看着沈明林，咬着牙，“我沒有推爺爺！”
媽媽去世後，爺爺最疼她和姐姐，她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你還不承認？”沈明林上前來，一把抽出皮帶，狠狠的抽在了沈蕪的身上，“臭丫頭，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