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雲飛沒用敬稱,跟着戰索桀的腳步在客廳坐下,“人家搜捕令都拿出來了,他還非得較真。說葉小姐把人塞後備箱裏不對,得虧葉小姐不跟他計較,開車走了,不然非得打起來。”
冷明利不太服氣,捂着腦袋控訴:“那能怪我嗎?警察抓殺人犯還得讓人家坐車裏呢,那個葉小姐直接給人塞後備箱!哪個正經人抓人跟她一樣,哪像國家執法人員,根本就是地下/勢力!”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看看他們兩個防備的。那我怎麼可能不懷疑,誰知道她是那種身份?”
雲飛簡直要被他氣笑,“你可拉到吧。你不認識葉小姐,難道還不認識蕭衍錦嗎?前段時間咱們跟着戰哥去整頓X局,他就是裏面的人。有他在,能出什麼事?!”
“那他還辭職了呢!”冷明利齜牙。
他說不過雲飛,乾脆轉頭跟戰索桀抱怨:“哥,你是沒看見。那個葉小姐,看着小小一隻。人可霸道了,被她綁的那個女人差點把別人打死,她二話不說就來抓人。還差點把人給掐死,我都問現場的人了,那個被打的,聽說還是強/奸犯的家屬。你說說,她好歹也在爲國家工作,就算那個秦華打人不對,她要抓人也不能掐人脖子吧,這跟上私刑有什麼區別?!”
“那也可能是秦華有別的罪名不方便說呢?!”
雲飛揉了揉額角,“戰哥。你來評評理。這個人,簡直了,就知道認死理,人家又不是沒有搜捕令,非在這邊跟我槓。”
被他們兩個人吵的頭疼,戰索桀半闔雙眸。
幽深晦暗地眸子望着茶几上的一角,眉心越擰越緊,“明利做的沒錯。在不知道真相之前,他上前盤問也無可口非。”
他兄弟的品行他清楚。
冷明利這個單細胞都覺得不對,那隻能證明葉凝做法確實過激。
想到這裏,戰索桀心情愈發煩躁:“不過,那個葉凝本身性格就有缺陷。我也很意外,爲什麼榮老要選定他們兩個作爲新部門的創始人。”
薄寒年還說的過去。
葉凝,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
他實在不認爲這是一個可以託付的對象,自私,不守信用,陰險狡詐。
現在再加上霸道,無論那一點,看起來都不像一個正派的人。
“你看,我沒說錯吧。戰哥肯定也不喜歡那姑娘。”
難得有人反對雲飛,贊同他。
冷明利嘚瑟的晃了晃腦袋。
雲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古怪的眼神落在戰索桀身上。
他們這位戰神可是從不會輕易對什麼人下定論的?
這個葉凝到底做了什麼大奸大惡的事?
竟然讓戰索桀提到她就皺眉?
好奇怪。
葉凝的別墅。
她帶着蕭衍錦進門,程小雅和薄寒年便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小凝,你快幫我看看雪涵。”
女人眼睛紅腫着,不待葉凝說話拉着她就往程雪涵的房間走,“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發燒,吃了藥也沒有用,都快四十度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呀。”
“我看看。”葉凝瞳孔縮了一下,反客爲主。
鬆開程小雅的手,率先踏進房間。
粉紅色的小牀上,程雪涵秀氣的眉毛皺,。小臉因爲高燒紅彤彤的,彷彿熟透了般。
額頭上的毛巾顯然並沒有起到讓她舒服地作用,小姑娘粉紅色的嘴脣微張,艱難地呼吸着。
喉嚨中發出痛苦的呻吟,哼哼唧唧地,受傷的小獸般惹人憐惜。
葉凝伸手探去,滾燙的溫度讓她皺眉。
拉開抽屜將裏面的銀針拿出來,按照穴位分佈一根根扎進去,“是被嚇的。”
銀針扎進去,程雪涵臉色肉眼可見地好了許多,葉凝轉頭問程小雅,“姐夫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程小雅見狀,壓在心中大石也跟着落地,只是心臟還是一抽一抽的疼,“他還好。雖然傷勢比較重,但多虧了你做的緊急處理,還有藥膏,現在傷口已經止血了。剛纔還醒來吃了點東西。就是涵涵情況比他嚴重,我真是要嚇死了。”
“那羣人,簡直沒有心!他們想要祕方,衝我來就好了!爲什麼一定要折磨我的家人,要不是因爲我,涵涵他們也不至於遭受這種折磨!”
葉凝將程雪涵房間的門關上,但留了一條縫。
叮囑金一帶來的隊員看好孩子,帶着程小雅去客廳,“就算不是雪涵和姐夫,他們也會想別的招數對付你。”
推着程小雅坐在沙發上,她的視線轉向坐在一旁打字的南州,“東西交上去了?”
“放心吧,小凝。”南州比了個OK的手勢。
說話時還不忘瞪一眼薄寒年,“他們今天下午就能收到法院的傳票,現在咱們只需要把證人找齊,開庭之後就全部交給我吧。”
蕭衍錦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去看地上的人,“納,那裏有一個證人。剩下的,應該也在路上了。”
“那位污衊程老先生受/賄的人,今天下午就能到別墅。”
金一跟着接話道,“少主,現在最重要的,就只剩下那個重度抑鬱症自殺的女孩兒。她身邊,一直有古武家族的人守着,不好近身。”
室外雷聲轟隆。
葉凝淡淡的道,“無妨。只是咱們手上這些籌碼,足夠推翻那些人之前的論證。”
程小雅擦乾眼淚,事到如今,她還是不太明白葉凝的計劃,“這樣,真的能推翻張亞麗他們,甚至是汪家?”
有雨滴砸在窗櫺上的聲音。
葉凝擡眸向外望,不過瞬息,傾盆大雨被呼嘯的狂風捲積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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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啦啦的聲音震動着所有人的耳膜,葉凝落在絲絨沙發的手勾弄着,緩緩道,“破窗效應。想要推翻張亞麗的論點並不難,難得是,怎麼把她後面的汪家揪出來,帶到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管是你們程家之前的慘案也好,還是程叔叔的案子也好,都是他們爲了搶奪你手中的東西做出來的。”
薄寒年隨着葉凝的視線望向窗外,“你在擔心,汪家還會有其他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