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記住了……”
“不過爸爸你教我組裝這個槍吧!”
蘇辰眨着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對周謹年說道。
原本週謹年還因爲兒子提起徐浩明時心裏有些不痛快,可是看到兒子這可可愛愛萌萌的表情,鐵漢瞬間展露柔情。
“好,來,爸爸教你。”
話落,周謹年和兒子一起坐在地上,指導着兒子自己動手組裝玩具槍。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蘇辰才把這把槍組裝完成。
這可是他三年的人生裏第一次組裝玩具槍,拿着組裝好的槍小傢伙雙眼發着光:
“爸爸,我要去給媽媽看看。”
看着小傢伙如此激動,周謹年馬上笑着說:
“去吧!”
他的話剛剛落下,蘇辰馬上拿着槍打開房門:
“媽媽,快看,這是我自己親手組裝起來的!”
蘇辰把玩具槍舉到蘇言眼前,獻寶似的說着。
蘇言看着興奮的兒子,她的臉上也眉開眼笑:
“我兒子真棒,都會自己組裝玩具槍啦?”
沒看出來,周謹年自身優秀教出來的孩子動手能力還挺強。
從前蘇辰可是自己啥都不幹的選手。
“是爸爸教我的。”
蘇辰一邊說着,一邊指着從臥室裏走出來的周謹年。
蘇言擡頭朝周謹年望去,沒想到這麼大一會兒他就換了身衣服。
少了那身軍裝的英挺,多了一絲青松少年的陽光和溫潤。
周謹年也忍不住看向蘇言,這一看不要緊,他又聽到自己內心的狂跳聲了。
難道自己病了?
周謹年率先錯開目光,正要朝廚房走去。
誰知,坐在沙發上的爺爺突然發了話:
“瑾年,沒看到言言在這坐着呢嗎?你們倆好幾年沒好好見面了,還不好好陪陪她。”
這個大孫子哪都好,就是看不上言言。
看看現在陰錯陽差的連兒子都有了,他還是這麼一副得性。
周謹年聞言忙看向蘇言,一是怕這女人一生氣把他倆離婚的事抖出來,二是怕這女人又懷疑是他慫恿爺爺這樣說的。
“謹月,帶着你小侄子,陪着你奶奶跟我去臥室裏坐一會兒去,這人一上了年紀總是覺得累!”
現在客廳裏就這麼幾個人,他們都走了就只有周謹年和蘇言兩人了。
周謹月知道爺爺這是故意在給大哥和言姐姐創造機會,於是歡快的答應一聲,陪着爺爺奶奶就進了爸媽的臥室。
客廳裏只剩下蘇言和周謹年。
所有人一走,周謹年忙來到沙發邊上,壓低了聲音對蘇言解釋道:
“這可真不是我讓爺爺說的……”
蘇言臉上一笑,同樣壓低了聲音:
“你着急啥,我又沒說是你讓爺爺說的!”
周謹年:
“……”
是她真的知道還是自己太緊張了?
“不管啥說,我還是謝謝你。”
兩人現在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壓了聲音湊在一起小聲的說着。
“不用客氣,你給了我那麼多錢,我陪你演戲,這也是應該的。”
蘇言小聲的說道。
在這個年代他能一下給她那麼多錢,不得不說這男人夠意思。
可是她的話剛說完,周謹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最討厭的就是她把啥事都往錢上掛勾。
“我給你錢僅僅是因爲我想給你,從沒想過想從你身上圖些啥!”
周謹年壓低了聲音,話語裏帶着一絲冷意。
蘇言一愣,他咋還生上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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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謝謝你?”
周謹年一愣,聽聽,這叫啥話?
謝謝就謝謝,還帶着問話的語氣!
周謹年氣的瞬間站起了身子,在客廳地上就轉了兩圈。
和剛剛兩人壓低了聲音說話不同,此時他的腳步聲有點大。
這個女人,氣人的本事還是那麼強!
聽到周謹年的腳步聲,周爺爺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
“謹年你幹什麼呢?是不是你又嫌棄言言了?”
周謹年一愣,轉頭看向爺爺。
“我可警告你,從前你嫌棄言言的事過就過去了,但是現在言言給你生了這麼可愛的兒子,給我收起你那張臭臉,再讓我看到你在言言面前擺一張臭臉,別怪我像抽周謹城似的抽你!”
周謹年:
“……”
“爺爺,我沒有……”
“沒有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呢?”
周謹年目瞪口呆的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笑的跟一隻小狐狸似的蘇言,他再次覺得自己真是天大的冤枉。
“蘇言,你快跟爺爺說,剛剛嫌棄你了嗎?”
周謹年忙向蘇言求救。
剛剛還笑的幸災樂禍的蘇言聞言,馬上收起臉上的笑容,轉身對周爺爺說道:
“爺爺,謹年哥說的是真的……”
“周謹年!”
老爺子一聽到蘇言的解釋,馬上對周謹年爆喝一聲。
周謹年一愣,馬上看向蘇言:
“蘇言,你跟爺爺解釋就解釋,爲啥要露出這副表情?”
“周謹年,還說你沒欺負言言,看把言言都逼成什麼樣了?”
周謹年:
“……”
他終於理解啥叫欲哭無淚了。
周爺爺到底從小就疼愛周謹年,生了這麼大的氣最後只說了一句:
“你現在馬上把言言給我哄開心了,要不然你就別想吃飯!”
話落,轉身走進臥室。
周爺爺大聲一喊時,周母也急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到目瞪口呆的周謹年還有坐在沙發上跟個小媳婦似的蘇言,周母隨後就罵向周謹年:
“謹年,你咋也這麼不懂事啦?還不快去把言言哄好了?她現在可是我們老周家的功臣!”
看着兒子還是無動於衷的杵在那,她馬上又說了一句:
“還不快去!”
被老媽這麼一喊,周謹年瞬間轉身朝蘇言走去。
看着周身泛冷的周謹年突然氣勢兇兇的朝自己走來,蘇言嚇的一陣緊張。
他不是要OK她吧!
她不就是剛剛在周爺爺面前陰了他一下嗎?
周謹年走到蘇言面前,二話沒說,扛起蘇言就往臥室走去。
“周謹年,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蘇言趴在周謹年的肩膀上,頭朝下的貼着周謹年的後背,忍不住揮手敲打着他寬厚的後背。
可是她這點力道於周謹年而言簡直就像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