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回眸,就看見了蕭行衍。
她微微蹙眉,離開了這個男人一些。
“不用了。”
說完,她將手中的杯子隨手放下,擡步朝着許青彤的方向走去。
蕭行衍拿起那隻杯子,目光卻鎖住已經走遠的許棠棠的背影。
他微微低頭,在剛才許棠棠留下脣印的位置,輕輕落下一個吻。
“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麼倔強的脾氣啊。”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着無限勾人的味道。
他落在許棠棠身上的目光灼/熱至極。
幸好,許棠棠並沒有看見蕭行衍此時此刻的眼神,否則一定會衝過去,一高跟鞋就把他狠狠踩進地毯裏,並且警告他。
“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
可這會兒,許棠棠已經到了許青彤的面前。
而許青彤正對着宋秦安哭得聲嘶力竭。
“宋秦安,敢不敢找許棠棠出來當面對峙,這些年你們是怎麼眉來眼去的?甚至她結婚了之後,你們私下裏仍舊還有來往!”
“啪。”
許棠棠一個耳光抽過去。
許青彤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會場裏瞬間變得安靜。
“嚎什麼嚎,你爹媽和公公婆婆還沒死呢,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號喪,大喜日子你是故意觸黴頭是吧?不想嫁你就早說啊,沒人逼着你來這個訂婚宴,你這會兒上躥下跳的唱大戲給誰看!”
許青彤長髮凌亂,捂着自己高高腫起的臉,雙眼通紅,裏面滿是淚水。
“許棠棠,你憑什麼打我!你真以爲你和宋秦安做的那些事情,真沒人知道嗎!”
許棠棠冷笑挑眉。
“我怎麼不知道我和宋秦安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半夜發夢夢見的,然後拿出來當真事和人說吧?找茬也不是這麼找的啊。”
許青彤滿眼怒氣。
她舉起自己隨身的手包,從裏面拿出了一疊信封,在許棠棠的面前晃了晃。
“許棠棠,這些你和宋秦安互相寫給對方的情書你不會忘記了吧?!證據面前,你還敢跟在場所有人說,你和宋秦安沒有私情嗎?”
宋秦安看見那些各種顏色的信封,臉色異常難看。
他怒吼道。
“許青彤,你那天說是來我家探病的,結果就是爲了把這些東西偷走!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他真沒想到,許青彤竟然是個這樣的人。
許青彤哭得兩眼通紅。
“我是真心實意來探病的,但是沒想到在給你整理房間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這些信,宋秦安,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根本不敢相信你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男人!你明明跟我說的,已經和許棠棠斷乾淨了,爲什麼你們之間還有書信來往,我甚至還從你的衣櫃裏翻到了她的內/衣!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愛上你!”
她捏着信封的手都在顫/抖,因爲激動,有幾封信甚至飄到了地上。
而許青彤說出的話更是震驚全場。
簡單幾句,在場不少男人卻已經能夠想象出無數香豔的畫面,特別是看着許棠棠那張美豔絕倫的臉。
這才是最讓人噁心的事。
許棠棠眯起貓瞳,冷冷看着頭髮凌亂的許青彤。
這女人還真是作死無下限。
許棠棠冷冷質問。
“這些信,你拆出來看過了嗎?”
許青彤一愣。
【許棠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青彤心裏打鼓。
【許棠棠不會是在詐自己吧?】
許棠棠看着許青彤半天不說話,挑眉冷笑。
“怎麼?我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讓你要想這麼久?”
撞了那麼多次南牆,許青彤當然害怕許棠棠會給自己挖坑。
但是當着這麼多人面前,話都已經拋出去了,許青彤不能不回答。
她想了想,爲了保險起見,還是拆開了信封,抽出裏面帶着魅惑香水味道的信紙。
許青彤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堅定的對着許棠棠晃了晃手裏的信紙。
“許棠棠,你看你都寫了什麼噁心的話,要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讀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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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棠棠聳了聳肩,事到如今仍舊一臉雲淡風輕。
“你讀啊!”
許青彤心底冷笑。
許棠棠這賤/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她想死,她就成全她!
許青彤掀開了手裏摺疊好的信紙,當着所有人高聲朗讀起來。
“春水正濃,夜雨將我打溼,我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住遠處的綿甜的你,丟棄一切,拋開倫理與世俗的觀念,把所有時間浪費在與你纏綿的夜,一遍又一遍……”
那曖/昧的聲音,帶着那晦澀的文字流入人的耳中。
想象力豐富的人,恐怕已經開始播放禁忌小/黃/片了。
“傷風敗俗。”
人羣裏已經有人開始唾棄。
可許棠棠仍舊雙手環胸,悠閒自在得聽着許青彤繼續讀信。
直到,許青彤的聲音戛然而止。
許棠棠擡眉。
眼底閃過一抹嘲弄。
“怎麼不讀下去了,嗯?”
許青彤抿脣不語。
她的手緊緊捏住信紙,幾乎要將信紙捏碎。
這時候,有人忽然撿起了地上掉落的幾封信。
拆開之後掃了一眼。
男人溫潤的聲音磁性而低沉,如大提琴的梵音。
“許青彤小姐,你說這封信是許大小姐寫給宋秦安的情書,可爲什麼落款的署名是‘愛你的小黃鶯’?”
許青彤一愣。
隨即,她眼珠子一轉,梗着脖子說。
“那是愛稱,誰說寫情書的時候就一定要用真名了?!”
蕭行衍笑了笑。
翻開第二張信紙,然後是第三張,第四張……
而後,他煞有介事得問許棠棠。
“許大小姐,您的曾用名是沈清顏?王璇?李楚萱?”
許棠棠聳了聳肩。
“我沒有給自己找一堆姓氏不同的爹的習慣。”
在場的賓客都笑起來。
站在一旁始終不發一樣的許國慶吹鬍子瞪眼,臉色異常難看。
他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小賤/人!”
與此同時,蕭行衍已經把手中的信紙疊好了,裝回了信封裏,還給了許青彤。
“許青彤小姐,你的東西請拿好,畢竟你之後還要靠着這些名字去找你未婚夫的出/軌對象呢,不用謝。”
他的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像一個儒雅的紳士。
可說出的話卻像是幾百個耳光,啪啪啪,打腫了許青彤的臉。
許青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精彩紛呈。
她咬着牙,狠狠把那些不同女人的情書甩在了宋秦安的身上。
“就算這些情書不是許棠棠寫給宋秦安的,那麼那些貼身的內/衣/褲呢?許棠棠送給宋秦安的私人用品呢?!”
許棠棠擰眉。
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