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裏,付尤跟顧釗被分開關押。
兩人對墳場看管人的指控,皆不承認!
開玩笑,偷屍,你敢承認嗎?
付尤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他不過是按照溫伶提供的生庚八字,推算到了亂葬場。
結果,被顧釗這廝打亂了計劃。
不然他早走了。
哪裏會被髒東西給困住,還引來了墳場管理?
好傢伙,人家一來就說他們在偷屍。
神經病啊!他偷屍?!
溫伶來的時候,顧釗也找了人來保釋。
來的人西裝革履,手持公文包,戴着黑框眼鏡,看起來嚴謹又高冷。
她從警務人員口中才得知,這人是顧釗的律師。
而顧釗,則是跟付尤一起前往墳場“偷屍”的犯罪嫌疑人。
溫伶驚呆了。
偷屍?
讓怎麼都沒想到,來警局保釋付尤,會是這麼個罪名。
她抽了抽嘴角,等賀謹川安排的律師簽了字之後,這纔跟着進去,見到了付尤。
付尤此時正一臉不爽,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那張原本還算俊俏的臉,因爲熬夜和扣押一夜沒睡的關係,充滿了疲倦,臉色拉簧。
溫伶瞪了他眼,道:“讓你辦點事,你給我辦來警局?”
付尤蹙眉,“先出去再說!”
語畢,隔壁扣押間也走出來個人,正是顧釗。
顧釗的臉色比付尤還難看,打開門就看到付尤一臉沉色,前面還跟了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顧釗心頭“咯噔”了下。
今晚,把他可嚇得夠嗆!
現在看到長髮白衣長裙的女人,他心裏就犯怵!
幾人出了警局,溫伶指了指不遠處的車。
“車裏說,順便送你回去。”
她說完,便往前走。
付尤卻沒跟上,她回頭發現,付尤正在跟顧釗說話,兩人隔得很近,看起來像在咬耳朵。
她眯了眯眼,不禁琢磨。
這兩人,有問題啊!
付尤爲了避開顧釗的律師,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今晚招上髒東西了,警局正氣重,你最好在附近找個酒店歇息,先把這張鎮邪符揣身上,明天我再來找你。”
顧釗被付尤說的話給驚着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他心底寒透了,一把拽住要走的付尤。
“你不能先給我……把這髒東西弄走嗎?”
“需要道具,還得做法!沒看到我還有事嗎?”
語畢,他又掃了眼顧釗身後不遠處,道:“放心,道行不夠,他上不了你身!切記,別把符紙弄溼了,否則……”
付尤說罷,直接把符紙塞顧釗手裏,便朝溫伶走去。
顧釗又氣又煩躁不安,回頭,看向來保釋他的律師,問道:“金律師,你還有事嗎?”
金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着顧釗的眼神閃了下。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顧少,保釋工作已經完成,你自由了。”
“我是說,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跟我一起去酒店住一晚!”
“……”
金曜的表情,出現了絲絲崩裂。
他微微後退了一步,神色複雜地看着顧釗,“顧少,我只做自己的本職工作。”
顧釗:“???”
被金曜的話弄懵了幾秒,顧釗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廝話裏的意思。
他氣不打一處來,“滾滾滾!老子纔不是gay,想什麼呢!”
金曜鬆了口氣,這才走向不遠處停好的車。
上車後,金曜回頭,看了眼走向酒店的男人,神色微瀲。
他對着窗外空無一人的地方,做了個手勢,這纔開車離開。
待他的車消失,剛剛被金曜指的位置,突然掀起一道陰風,將地面的樹葉捲起,形成了一個小漩渦。
漩渦朝顧釗酒店的方向奔去,一陣餘風刮過,樹葉重新鬆散在路面,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溫伶沒讓賀謹川跟來,連阿肆都沒帶。
但律師是需要的,所以讓賀謹川安排了律師過來處理保釋的事情。
律師處理完事情就直接離開,車內,此時就她跟付尤。
付尤忙碌了一夜,又到警局來折騰,現在還得當司機。
他罵罵咧咧的將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溫伶。
溫伶聽得直皺眉。
她不是沒試過,自算這具身體的命格。
但都被一道無形的阻力給制止,強行推算不但會遭到反噬,而且也推不準。
溫伶這才找上了付尤。
卻沒想到,付尤按照她的生庚八字來推算,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當然,這生庚八字是原主蘇伶的。
不過是想找到原身的家人而已,卻把付尤弄到了亂葬場?
這不止是把原身“拐”出來那麼簡單了,這是要禍害她全家啊!
溫伶臉色冷下來,整個人的氣場散發,車內都被她的威壓給震了下。
付尤明顯感覺不對勁,他扭頭看了眼溫伶,心頭一怵。
他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辭,“也可能是我……推算錯誤?”
雖然,這個可能性幾乎爲零。
但付尤總覺得,再查下去,怕是要捅了這京州的天了!
溫伶將心頭涌出的不安壓下,隨後看向付尤。
“好好開車。”
“……”
溫伶沉默了幾秒,又問他,“那亂葬場在哪兒?”
“西郊。”
“你精神還好嗎?”
“……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想去那兒!”
溫伶淡淡點頭,“你體力不支的話,你就先回去,你把具體位置給我,我自己去。”
付尤琢磨了下,怎麼說,他跟溫伶現在也是合作伙伴,不能眼睜睜看她一個人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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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能丟下顧釗不管,顧釗那還很麻煩。
他回去,也沒得休息。
得準備道具法器,趕往顧釗那裏將那東西給收了。
於是,付尤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現在天都快亮了,也不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再加上那墳場的管理員之前見過我跟顧釗了,大白天的過去太招搖,不如……我們休息下,今晚再摸過去?”
溫伶看了眼付尤,見他眼皮下已經有陰影,確實把人折騰得夠嗆。
左右也不急於這一時,她點點頭,應了下來。
“你那個朋友,昨晚應該被纏上了,要我幫忙嗎?”
付尤立刻小雞啄米式的點頭道:“那再好不過了!”
正好,測一測溫伶的底。
這女人,太深藏不露了!
溫伶也不跟他囉嗦,把人送回去之後,她開車離開前,叮囑道:“下午三點,把你朋友帶來別墅找我,我說的那些道具,你也要準備齊全!”
“不過是驅個小鬼而已,用得着那麼大陣仗?”
溫伶沒有應聲,直接就啓動車子走了。
付尤想到溫伶走時那清冷的表情,心道:這是要搞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