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桌上的電腦是誰動過了”陳文慶剛問完話,外面傳來了叮咚作響的腳步聲,緊接着陳芯琪推門而入,“爸,你回來了”
“你給我過來,電腦裏的文件是不是你動的,你拿它做了什麼”陳文慶怒氣衝衝,雖是病人,餘威還在。
“爸,是我動的。我拿着它去找了我姐啊,我不想活在她的陰影之下了,她的日子過得太好,我看不過”陳芯琪不緊不慢地敘述,就不信爸爸的手還能打到她身上來。
“你你這麼做會害了你姐,也會毀了陳家”陳文慶氣憤地指責。
“現在陳家毀不毀有什麼差別,您去了一趟醫院怎麼糊塗了”陳芯琪沒心沒肺地說道,“還心疼起陳媛媛,我看您病得不輕,該吃藥了。”
說完,她轉身出去了。
原本想好好迎接爸爸迴歸,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父親心裏的天平已經偏了。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能包容陳媛媛的,就不是她爸
陳文慶聽完,猛按胸口,他快要被氣死了幸好身旁還有人扶着他,纔不至於摔倒。
“老爺,您別往心裏去,芯琪畢竟是咱們親生的女兒,她的心是好的”成秀珠連連勸慰。
“都是被你給慣壞的”陳文慶語氣生冷,心是好的纔怪,憑着良心陳芯琪就不會任他發病不管他這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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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秀珠知道自己很無用,農村出身,也沒什麼天賦,幾十年沒有正式工作,一直是靠身旁的男人養着。即便到了現在,她也不敢反駁。
其實寵壞女兒的也有丈夫
在家休息了一天,陳文慶沒想着怎麼把陳氏公司挽救回來,或許即便是他,也無力迴天了。
現在既沒資金,也沒人力,公司迴轉怕是不可能了。
他唯一着急的還是陳媛媛的境況,好幾天得不到消息,上次發送的短信沒回,他得親自去一趟南宮別墅
坐了原來老友的便車,一路到達了目的地。陳文慶下車,說明來意後在門口耐心等待。
近段時間,南宮胤一直在家休息,很少去公司。
得到門衛的彙報,他很吃驚,莫非陳文慶是來特意感激的,那也太不像他老狐狸的性格了
“他說什麼”南宮胤一邊處理着公事,一邊問。
“他說要見少夫人。”保鏢回答。
“去叫他進來吧,順便將陳媛媛也叫下來。”畢竟是親人,或許陳文慶的出現能喚醒妻子的記憶也說不定,南宮胤點頭允許了。
陳媛媛正在房間休息,聽到來人是她爸,莫名有了厭煩的情緒。
記憶裏她爸早死了,又哪裏冒充一個爸來難道是南宮胤故意這樣安排的
雖然不情願,陳媛媛還是下樓了,而陳文慶剛好被請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看到女兒完好無損地下樓,渾濁的眸子驚喜地亮了,說明兩人的夫妻關係沒變,“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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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陳媛媛沒答,也在打量着父親,奇怪,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有點印象。這麼說,真的是她爸
陳文慶發現女兒變了,看他的眼神很是陌生,好像不認識一樣
夜離站在他們之間,爲陳文慶解釋,“少夫人在參加完晚宴後,離奇地失憶了,至今沒有出過門。”
“失憶”陳文慶對這個詞並不陌生,女兒不是失憶過嗎怎麼會又失憶一次
連他都給忘記了
陳文慶一時感到心痛,是他做下的錯事太多,纔得到如此報應
陳媛媛看着對方的表情急劇變化,感到很好奇,這人也太會裝了吧,好會演戲
“你們是不是閒着沒事幹了,找這麼個人來。”她語露鄙視,不想浪費時間在樓下久待。
“媛媛,我是你爸呀。”陳文慶竟然當着面,老淚縱橫起來。
這幾天情緒起伏太大,心臟負荷不起,還好他隨身帶了藥物,喝了一口水之後勉強平復了心情。
“少夫人,您就沒什麼要問的嗎”夜離看着也揪心,但他的目的是爲了讓眼前的人想起什麼,只能好好引導。
“我媽呢”陳媛媛不知道該問什麼,不過有爸的話,總有媽吧
難不成南宮胤爲了騙她,還能將她媽也給變出來
陳媛媛正抱着不信任的態度試問,陳文慶抹了一把眼淚,從懷裏摸出了一個古老的懷錶,打開遞給她,“你媽已經走了,是我對不起她。你之前問有沒有她的相片,我只有這一張保存着。”
照片很小的一張,只看到個人頭及肩膀,這也確實是唯一的一張。是陳文慶心懷愧疚,偷偷揹着成秀珠私藏的,是他們夫妻的合照。
照片裏是年輕的陳文慶,沒留鬍子的他長相清俊,身旁的女人很美,淡淡地露着笑容,眉毛和眼睛很像她,皮膚白皙,光彩照人。
這一次,陳媛媛是確確實實相信了,這就是她爸媽
爲什麼她爸還活着,南宮天佑卻告訴她,爸媽都死了
陳媛媛捧着懷錶,看着相片裏的女人覺得很親切,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跟對方息息相關。“她是怎麼死的,是不是被南宮胤害死的”她多問了一句。
這句話讓夜離咯噔了一下,少夫人竟然會這麼認爲若是少爺知道,豈不是會很傷心
他知道陳家對胤少有怨言,很是擔憂地等着陳文慶的回答。這可是給少爺定罪的關鍵時刻
然而,這件事跟陳家隱藏的祕密有關,陳文慶還不想說,磕磕巴巴地解釋,“媛媛,這件事是我們陳家的事,跟別人無關。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想親自來懺悔。”
“你說話怎麼結巴”陳媛媛並沒考慮到是爸爸病了,一回頭見南宮胤來了,猜測父親是被嚇的。
陳文慶也確實忌憚南宮胤,一見他如同見了閻王,腿都不自覺地發抖。
“誤會都解釋清了嗎,你對我還有什麼怨言一併說出來。”南宮胤之前並不知道妻子爲何恨他,剛剛他也聽清楚了,對方以爲他害死了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