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
葉凝搖搖頭,“大叔,你不覺得他們這一次的攻擊來的太突然了嗎?感覺像是在孤注一擲,殊死一搏。”
薄寒年眸中劃過幽光:“阿凝,你要知道,那個祕方從來都不是汪家想要,而是,汪家身後的黃家想要。”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黃家給汪家下最後通牒了?”
葉凝收回目光,心頭異樣卻始終壓不下去。
這種感覺很奇怪。
若說擔心汪家會對自己做什麼,倒並不至於。
她現在唯一的弱點就是葉向坤他們,這個時候,葉家已經生活在九玄門的保護中了,弱點也不能算是弱點。
可是,爲什麼,還是會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男人的雙眸一直放在她身上,輕而易舉便發現葉凝的不同。
滿是情愫的眼眸微動,薄寒年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葉凝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是顧山的電話。
“小師姐,我找到當年說吃了藥死人的那一戶人家了!”
電話裏,顧山聲音說不上激動。
外放到整個客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略帶一些遲疑。
沙發都被葉凝他們佔據,蕭衍錦只好盤腿坐在地毯上,“找到就帶回來唄。要多少錢都好說,你激動個什麼勁?”
顧山:“現在情況有些複雜,小師姐,當年那個人,可能沒有死!”
“你看到什麼了?!”
顧山的話,宛若一聲驚雷!
在衆人心中狂轟亂炸的同時,程小雅攥着手帕的手,也跟着收緊,“顧,顧先生,你真的沒有看錯嗎?當年,我父親親自去看了那個人,確實是沒氣了,不會有錯的。”
蕭衍錦也不太相信,“顧山,你別不是眼花認錯了吧。再不就是撞鬼了,當年那個人墳頭草現在都兩米高了,怎麼可能沒有死?!”
葉凝卻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薄寒年挑眉,來了興致:“怎麼說?”
正在整理文件的南州轉手將電腦扔到一邊,掏出手機給南山大師打電話。
“當年,我媽曾經研究出一款假死藥。人只要吃下去,七天之內,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連身體,都會像真的死去一樣變得僵硬冰冷。”
葉凝一隻手搭在薄寒年的腿上,轉過頭望着他,“我媽跟我說過,這款藥,在她還沒有懷疑組織內有叛徒,四處逃竄之前。她曾經爲了賺錢,把它賣出去過。有一個買家,直接就在拍賣會上買了一整瓶。”
“我懷疑,汪家,或者說方家就是當年的買家。”
程小雅:“也,也就是說。當年,我們的藥品,其實是沒問題的。只是,只是因爲那個人吃了假死藥,所以才……”
“很有這個可能!”葉凝肯定的點頭。
那一刻!
程小雅只覺自己彷彿身處凜冬,寒冷刺骨!
她一直知道,這是方玉舟爲了得到祕方做的一個局。
但她沒想到,原來早在那麼早之前。
他們就已經在計劃!
而她,剛好爲那羣“惡狼”打開了進去程家大門的口子!
讓他們有機可乘!
這時,南州拿着手機回來,“已經確認了!師父說,當年那批藥,是他拿到拍賣行出售的。買家,姓汪。”
“小師姐,根據我查到的。這戶人家,也姓汪。”
顧山幽幽開口:“他們十幾年前搬到這裏,對外一直說,那個活着的人,是曾經死去那人的雙胞胎弟弟。小師姐,要把他們全部帶回去嗎?”
“帶!”
葉凝道,“你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他們是汪家人,你一個人不是對手!我跟大叔兩個,現在就帶着人過去!”
“金一,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這邊就交給你跟曲婷了!”
她說着便動身,“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給我或者大叔打電話!我們手機,會二十四小時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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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錦,你留下來協助金一他們。”薄寒年隨着葉凝的動作往門外走,“秦楓,你帶一隊人,跟我們一起。”
秦楓:“是!”
汪家。
汪芸錦院內的種着睡蓮的水缸被暴雨抨擊着,打的其中粉紅色的花朵,花瓣落了一地。
她撐着黑傘踏進院落,清冷的眸子不曾落在上面半分。
玉色的手指捏着一封信件踏進正廳,方玉舟端坐在主位,手邊放着一杯熱茶。
修長的手指把玩着一塊兒玉佩,瞧見汪芸錦進門,似笑非笑地脣角笑意顯露,“芸錦,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天,在外面可有什麼收穫?”
“啪!”
將手中信封甩在桌上,汪芸錦冷哼,“收穫沒有。法院的傳票倒是有一封,方玉舟,你最近做的缺德事還挺多啊。要不是法院把這東西寄過來,我還不知道,你跟程小雅又見面了,人家還聯合了葉凝,準備告你,給當年的程家翻案呢!”
方玉舟不達眼底的笑意僵硬一瞬,捻起信封,眼眸晦澀:“這些,我可以解釋。黃家那邊給爸下了最後通牒,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瞞着你是我不對,你就別生氣了。”
汪芸錦冷嗤,扭着腰肢將方玉舟從主位拉開。
隨手從旁邊抽了一張報紙墊上,自己一屁股坐下去,“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就是覺得好笑,方玉舟,你什麼時候這麼拉了?一個程小雅都對付不了,竟然還讓人家告了。真不知道我爸看上你什麼,一定要我嫁給你,依我看,你也就那點本事!”
輕挑的視線在方玉舟那張頗有姿色的臉上來回掃視。
汪芸錦笑的惡劣:“除了這張臉,你還有什麼拿的出手的?程小雅當年就是傻,被你這副正直,雅正的假面給騙了。誒,你要不再對她用一回美男計?”
看似很認真的提議,汪芸錦勾弄着自己的髮絲,眸光幽幽:“雖然你現在年紀是大了點,但臉好歹也過得去。不如再去試試,跪在地上給程小雅道個歉,說不準,她一心軟,就跟她老公離婚,跟你在一起了呢。”
“芸錦,你能不能別這樣?”方玉舟難得對汪芸錦冷了臉。
藏在袖中的指節抽動兩下,眼眸下垂,受傷地看着汪芸錦,“我真正愛的人只有你,當年,也是逼不得已,你怎麼能,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汪芸錦:有被噁心到,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