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真皮座椅裏,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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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烈的驕陽下,傅言深一身純黑西裝,冷酷的黑超墨鏡遮掩了他大半張臉。
他薄脣微抿,脣角染着淡淡的溫和淺笑,周身卻散發着一股森冷之意。
即使隔着墨鏡,我也能感受到他冰錐一般鋒利的眼神,正緊盯着我。
“斯南哥,再見。”我鎮定地對宋斯南揚脣笑着道別。
“喬喬!”
他聲音低沉叫了我一聲。
沒用的,這裏是緬北,傅言深無法無天,又人多勢衆,他暫時幫不了我的。
“我沒事。”
我輕聲說。
我也真的不怕傅言深能把我怎樣。
他除了強制啪我,也沒別的手段懲罰我了。
我就當被狗咬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很快下了車,受傷的一條腿剛落地,我差點跪了下去。
傅言深上前一步,將我朝他懷裏一拽,我撞在了他的胸膛。
男人打橫將我抱起,邁開步子便走。
這時,傅忍扛着棒球棍,一身戾氣,朝着古斯特後座走去。
我意識到什麼,掙扎着身體,扭頭看着他,厲聲喝:“傅忍!不許你動他!”
看着大哥的女人“紅杏出牆”,傅忍這條忠犬怎會善罷甘休,看着他彎腰鑽進車裏,我的心臟懸到了嗓子眼。
生怕宋斯南因爲我吃虧。
傅忍這種底層混混打起架來,比傅言深這種有身份背景牽制的大佬可要野多了,完全不顧後果。
不過這時,我看到一支黑色手槍堵在了傅忍的腦門。
傅忍手指指着自己的太陽穴,嘴裏發出悶哼,那樣子,像是叫宋斯南開槍。
又是一個不怕死的變態。
這時,宋斯南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將他踢開幾步遠,古斯特車門被他帶上。
傅忍一夥人抄着棒球棍朝車身砸去,場面看起來十分兇惡,古斯特很快將他們衝散,揚長而去。
我也着實鬆了一口氣。
傅忍又像條惡犬,衝到傅言深的面前,擋住去路。
他瞪視着我,眼眶猩紅,衝傅言深比劃手語,一副恨不能殺了我的樣子。
“阿忍,別多事。”傅言深語氣平靜,不怒自威。
傅忍雙手扒了扒頭,吼了幾聲,瞪了我一眼,很不甘心的樣子,走了。
他大概是氣傅言深爲什麼不殺了我這個“水性楊花”的妻子吧。
一路上,傅言深不發一語。
剛進臥室,他一腳將房門踹踢上,將我朝大牀裏一扔,丟垃圾似的。
我被摔得頭暈,身體在柔軟的牀鋪裏彈了彈,我趴在牀上,沒有掙扎,腦子裏在想,忘了問宋斯南找我是爲了什麼。
這時,傅言深雙手扣着我的兩條胳膊,將我抱着坐在牀沿。
男人在我跟前蹲下,他撩起我右腿的闊腿褲,目光打量着脛骨上破了一大塊皮,血肉通紅的傷口。
他眉心輕蹙,隨即勾起脣角。
“爲了見你的男神,不惜翻牆頭,摔傷腿,盛喬喬,你怎麼就這麼浪?”他擡起頭,又對我進行蕩婦羞辱。
不過,他傷不到我了。
不論我在他眼裏是怎樣的,我都不在乎了。
“是啊,我就是寧願摔斷腿,也想見男神洗洗眼睛,成天對着你這個粗鄙的贗品,真是髒眼睛。”我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毒舌道。
“嘶……疼!”
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瓶棕色的碘伏消毒水,對着我的傷口潑下,我疼得尖叫。
他故意折磨我,慢慢地把一整瓶的藥水,全部淋在我的傷口上,棕色的液體從我的傷口蔓延而下,整條小腿都是棕色的。
空氣裏盡是刺鼻的味道。
直到藥水一滴不剩,他纔將空瓶丟進垃圾桶。
男人擡起陰沉的俊臉,漆黑如幽深寒潭的眸子盯了我一眼,裏面沒有一絲的光亮。
他起身走向門口。
男人摔門而出,我聽到了門鎖的轉動聲,我跑到門口,轉動門把,紋絲不動。
他居然把房門鎖了!
他是想軟禁我嗎?
我心臟一沉。
前世,我受打擊成了精神病後,就被人一直囚禁在地下室裏。
我想起來,至今背脊還一陣陣地惡寒。
一股懼怕的感覺籠罩着我。
不一會兒,臥室後窗外有了動靜。
傅忍的手下爬上腳手架,拿着鐵條,操作着電焊,把窗戶焊上一道道鐵條,鐵條之間的縫隙只有兩個拳頭寬。
傅言深是怕我從窗戶逃走,特意把窗戶封死的嗎?
他真是有病。
我也不明白,他的白月光都回來了,他爲什麼還要死纏着我不放。
對我的佔有慾越強烈到偏執。
任我喊破嗓子,拍腫了手掌,也沒人來給我開門,放我出去。
晚飯的時候,傭人送進來晚餐就走,我剛要趁機衝出去,門被人從外面又鎖上了。
一連幾天,我都被這樣囚禁着,一日三餐有人送,傅言深晚上回來,給我的腿上完藥,就開始折騰我,直到我筋疲力竭,他才罷休。
我每天看不到日出、日落,只能透過鐵窗,看看後院的風景,連手機都沒有,每天像坐牢似地,完全失去了自由。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令我覺得可怕,窒息。
再這樣下去,我肯定又會瘋掉。
“啊……”
又是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激戰後,我掐着傅言深的胳膊,仰頭尖叫。
男人趴下,堅硬滾燙的胸膛緊貼着我的柔軟,彼此的汗水融爲一體。
他埋首在我頸窩裏,深深吸吮我身上的氣息。
劇烈運動後的胸膛還在大幅度起伏,男人“怦怦”有力的心跳撞着我。
“傅言深,你還要關我多久?我們不回國了嗎?”我喘息着問,儘量地心平氣和,不惹怒他這個瘋子。
“回國?讓你自由地見你男神?”他譏誚道,音落,又開始啃咬我的耳珠。
“傅言深,那天我玩遊戲是故意說那些話氣你的……我對宋斯南早就沒感覺了。”
爲了能獲得自由,我只好說實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