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婚禮現場肯定很熱鬧。”
“我之前也想把婚禮辦在那裏。”
她的聲音略帶遺憾。
秦西城聞言,眸色微變,語調溫柔的說道,“以後還會有機會。”
顏惜輕輕點頭,迴應道,“嗯,如果再婚,我一定在這裏舉辦婚禮。”
經歷過和鬱司霆的這場婚姻,顏惜並沒有任何再婚的打算。
但是爲了讓自己的狀態坦然一些,她還是笑着回了秦西城的話。
鬱司霆拿着禮盒走到門口,便聽到了顏惜的這句話。
他眸色微深,在傭人的帶領下,進入客廳。
“老爺,二小姐,姑……鬱先生來了。”
顏惜和鬱司霆的婚離得太過匆忙,傭人差點忘記改口。
因爲顏惜的身體原因,顏父對待鬱司霆的態度不像是之前那麼熱情,看到他進屋,點了點頭,“鬱總,坐。”
鬱司霆聽着顏父對他的稱呼,墨瞳微變,只是面上依舊維持着得體的狀態。
他在顏惜和秦西城對面的位置入座。
“沒想到秦先生也在。”
秦西城一臉坦然,“聽說小惜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鬱總也會過來。”
鬱司霆沒有再和秦西城搭話,眸色薄涼地看向顏惜。
她乖乖順順的坐在秦西城的身邊,一臉的溫婉乖巧。
她和秦西城一個溫婉大方,一個溫潤翩然,一眼看去,極爲登對。
他心裏面堵着一口氣,把禮盒交給一側的王阿姨。
“這是奶奶給你買的包,讓我送過來。”
王阿姨把禮盒給放到顏惜身邊。
顏惜神色如常,把禮盒給拿起來,打開,看到裏面的名貴包包後,愣了一下。
顏惜雖然不追求名牌,但是生在顏家這樣的家庭,對於一些奢侈品牌的東西還是有所瞭解。
這款包是某家奢侈品大牌出的最新限量款,全球只有七隻,售價更是高達三百多萬。
顏惜知道鬱老太太是因爲這次先兆流產的事情想要補償她,她若是不把包給收下,老人家反而還無法安心。
她淺淺一笑,把包給重新放回到禮盒內,交給王阿姨,然後對鬱司霆說道。
“我一會自己給奶奶打電話感謝她。”
鬱司霆“嗯”了一聲,隔了幾秒後,他從沙發上起身,找了個公司有事的藉口離開。
顏惜看出鬱司霆眉眼之間隱藏着的慍怒,心裏疑惑,但也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給放在他身上,移開目光。
顏父客氣地從鬱司霆離開顏家。
顏如瑜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回到顏家,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和秦西城一起前往了機場,一同飛往f國參加秦惜惜的婚禮。
兩人離開後,顏家短暫地清靜了下來。
顏父到廚房去給顏惜準備營養晚餐。
這段時間顏惜的胃口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顏父的心情狀態也很穩定。
吃過晚餐後,顏惜給鬱老太太打了電話,表示感謝。
兩人聊了好一會,顏惜有些犯困,鬱老太太那邊才結束了通話。
王阿姨見顏惜有些困了,便走了過來扶她。
“二小姐,我扶你到樓上休息。”
顏惜點頭,她剛把手給搭在王阿姨的手上,門口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我來。”
鬱司霆的嗓音嘶啞,邁步朝着這邊走來。
王阿姨愣住。
顏惜也是愣了一下。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怎麼這人來的卻好像更加頻繁了。
“鬱總怎麼來了?”
鬱司霆眸色微深,邁步走到她面前,微微彎腰,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
她好像長身體了,抱在手裏也有了一些重量。
顏惜心裏一驚,掙扎了幾下。
“鬱總,我自己可以走。”
鬱司霆沉眉,冷聲說道,“奶奶說,你是因爲我才受得傷,所以讓我過來謝罪。”
“這就是我向你道歉的方式。”
“你若是繼續掙扎,造成二次傷害,我可付不起責任。”
顏惜表情微變,隨即冷靜了下來,不再掙扎。
鬱司霆抱着她直接上樓。
王阿姨就跟在後面,見鬱司霆步伐很慢,明顯是在拖延時間,表情之中帶着嫌棄。
之前沒離婚的時候也不見他那麼珍惜他們家二小姐。
現在離婚了,反倒是眼巴巴地貼了上來。
顏父正在書房替顏如瑜開一個視頻會議。
顏如瑜要去f國一個周的時間,順便把他們住處的事情給安排妥當,所以這段時間顏氏交給顏父處理。
顏父結束會議從書房走出來,便看到鬱司霆抱着顏惜朝着臥室走去。
王阿姨則是謹慎地跟在身後。
顏父見狀,開口道。
“我是不是該吃藥了?”
王阿姨聽到顏父的聲音,立即點了點頭,“是的老爺。”
顏父神色平常,“你去幫我備藥吧。”
王阿姨點頭,下樓。
鬱司霆聽到顏父的聲音,轉身看向書房。
“顏叔。”
他主動打招呼。
顏父點了點頭,看向他懷中一臉不自在想要下地的顏惜,沉沉地叮囑了一句,“顏惜這段時間身體不太舒服。”
“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我聊。”
鬱司霆愣了一下,迴應,“好。”
顏惜順勢從鬱司霆的懷抱中滑了下來,站穩後,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
鬱司霆想要伸手去扶她,顏惜卻直接把臥室的門給關上。
“砰”的一聲,差點夾到他的手。
鬱司霆看着緊閉着的臥室門,蹙了蹙眉。
顏父看了他一眼,淡聲說道,“到書房來聊吧。”
他說完,轉身進入了書房。
鬱司霆跟上。
臥室內,顏惜躺在牀上。
她剛纔走得太急,腳踝上痛意襲來,讓她難受不已,額頭也起了一層細細麻麻的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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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父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難得黯然失意的前女婿,心情複雜。
從前的鬱司霆就算是在他這個岳父面前,都帶着幾分傲慢和疏離。
如今端端正正的坐在他面前,態度低微,倒是他沒想到的。
“司霆啊,顏叔很欣賞你,小惜從前也很喜歡你,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女兒受委屈。”
“你和小惜結婚三年,顏叔從來沒要求過你什麼,我現在唯有求你,離我女兒遠點。”
“我不忍心再看到她受傷。”
鬱司霆聞聲,身形一滯,正要開口說話時,顏父卻揮了揮手。
“你回去吧,我要吃藥了。”
鬱司霆見顏父情緒狀態不對,沉了口氣,從坐椅上起身,看向顏父,凝重的說道。
“顏父,你好好休息。”
顏父“嗯”了一聲。
鬱司霆從書房離開,往顏惜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