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在阮夏的示意下,阮旭也開口勸道:“媽,就聽姐的吧,剛好我也可以去放鬆一下。”
阮夏趁機道:“對啊,小旭這幾年上學也很辛苦,您看他都二十了,還沒個女朋友呢。”
“姐。”阮旭看她一眼,微微紅了耳尖。
安靜雯一聽也有些心動,這麼多年的卻是苦了兩個孩子。
她看着身邊一表人才的兒子跟美麗動人的女兒,一顆心都被填的滿滿地。
只要兒女好,她就好。
阮夏見安靜雯意動,趁熱打鐵道:“媽,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去就可以。”
安靜雯猶猶豫豫道:“那好,那就去兩天,把小旭安頓好了,我就回來。”
見她鬆口,阮夏眉眼舒緩,“那我們明天就走。”
事不宜遲。
“你爸那?”安靜雯有些後悔答應的這麼爽快,她遲疑道:“咱們要把你爸也帶上嗎?”
提及阮東海,阮夏神色微斂,“他要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不去。”
她還擔心把人丟在這會出什麼問題,雖然討厭,但是帶着去會省心很多。
但這也要看阮東海自己的意願。
三人回家後,沒在家裏看到阮東海,估計又出去打牌去了。
阮夏怕安靜雯反悔,回家就跟她將行李收拾好了,只等明天出發就行。
阮東海從麻將館回來就見客廳放着兩個行李箱,他着急的大喊:“你們這是要去哪?”
阮夏冷眼以對,“媽要跟我回市裏檢查,你去不去?”
“你要接她去市裏?!她的病很嚴重?”阮東海驚愕地瞪大眼,“不會吧?你媽到底怎麼了?”
他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急切,像是真心實意關心安靜雯。
但只有阮夏知道,他骨子裏到底有多自私冷漠,怕她生病,也只是擔心家裏在沒人照顧他而已。
畢竟這二十多年以來,她媽又當保姆又當媽,將他照顧的跟個少爺一樣,平時離了她媽,連飯都煮不好。
她沉聲又問,語調透着幾分不耐煩,“你去不去?”
阮東海一聽立馬回道:“去去去,我當然得去,你媽都去了我在家這也沒法生活啊。”
果不其然,跟阮夏猜的一樣。
她眼底閃過諷刺,冷言提醒,“那就去收拾東西,現在媽生病了,沒有那麼多錢給你花銷。”
“你這孩子,你爸我是那麼大手大腳的人嗎?”阮東海心虛的瞪阮夏一眼,“再說我是你爸,用你點錢怎麼了?你就是這麼孝敬父母的啊?”
阮夏懶得聽他這一套,將門一關,直接隔絕了他的聲音。
客廳裏傳來阮東海的怒吼,“好你個阮夏,竟然敢對我甩臉子!”
“東海,夏夏剛回來,你就不能讓着點她嗎?”
“我讓着她?她眼裏都快沒我這個老子了,我還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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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夏在門邊聽了會,覺得沒意思,就沒在聽了。
無非又是她媽做和事佬了。
她在博海跟中醫院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掛了中醫院的號。
博海的開銷實在太大了,她也沒把握能供得起安靜雯的日常用藥。
正想睡,一旁手機響起。
是陸今安打來的電話。
“阮夏,阿姨情況怎麼樣?”
聽到他的聲音,阮夏脣角忍不住的上揚,心情在不知不覺中變好。
“情況有些複雜,不過要等檢查過後才能確定。”阮夏尾音帶笑,“我準備帶我媽媽去中醫院做檢查,明天就會回來。”
“明天?”那頭的陸今安微微頓了下,忽而開口道:“明天我也可以回家了。”
“你可以回家了嗎?”阮夏有些疑惑,繼而又問,“小川他這兩天還好嗎?”
“他很好,就是有些想你。”陸今安溫聲道:“明天幾點的車?”
“大概下午一點到,我也想小川。”阮夏想了想說道:“你放心,我會把我爸媽安置好的。”
“你又跟我客氣了。”
電話裏的語氣似乎都淡了淡,阮夏都能想到陸今安這時都是有些無奈的。
阮夏乾巴巴地開口,“沒有。”
陸今安語調帶着溫柔跟真誠,“我現在也是阿姨的女婿,不用覺得會麻煩到我。”
聞言,阮夏心裏暖流涌動,她彎起脣角,突然期待明天能見到他。
“謝謝你。”
電話那頭的陸今安聽到這聲謝謝,悶聲笑了笑,“今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某種程度上來說,阮夏並不是會甜言蜜語的人。
他自小就被恭維慣了,聽多了她化繁爲簡的“謝謝”,也覺得十分舒心。
互道晚安後,阮夏在老家睡了個安穩覺。
但早上是被吵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聽到樓下有人在爭吵,起牀下樓一看,是隔壁家的王嬸跟李嬸。
兩人一看到她,就跟看到了什麼香餑餑一樣,兩眼都放着光。
“夏夏回來啦。”
“這去大城市果然不一樣啊,夏夏又變漂亮啦。”
“王嬸,李嬸。”
阮夏不鹹不淡地打着招呼。
她餘光瞥了眼坐在一邊跟大爺似的阮東海,心裏跟明鏡一樣。
“夏夏,你這次回來待多久啊?”王嬸笑眯眯地湊近她,“找對象沒?要不要嬸兒給你介紹一個。”
“謝謝王嬸,我已經在談了。”阮夏禮貌拒絕。
“那那小子肯定有福啦,你爸也有福,與你這麼個閨女。”
王李兩人相視一眼,揚起笑說道:“夏夏,你看你爸爸最近在我們家打牌一直都是賒賬的,你回來了是不是能把賬清一清啊?”
一旁的阮東海停下抽菸的動作,豎起耳朵等着阮夏的答案。
阮夏一改剛剛冷清的神色,那張漂亮動人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跟歉意,“不好意思啊王嬸李嬸,我媽媽她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我也沒有多餘的錢還債,要是我爸再去你們那打牌,就不要讓他繼續賒賬了。”
“啊這……”
王嬸跟李嬸本以爲今天能要到錢,但見阮夏這副態度,就有些琢磨不透了。
一旁的阮東海一聽,立即揚聲囔囔道:“阮夏,你給我把賬清了又怎麼了?”
阮夏早已學會面對催賭,她無奈一笑,“我的錢都寄回家裏了,你全都賭完了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