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周曉月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不像債主的樣子。
林煙瞧着周曉月沒出息的心軟樣,提前給她打預防針,問她說:“如果宋清萍一分錢也掏不出來,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認了?”
周曉月滿臉茫然,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又不想嚥下去這種窩囊事,我哪裏有錢去填補那些坑,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攢的,一朝回到解放前。
林煙安慰說:“別想那麼多了,出了事兒有我兜底,你有什麼好怕的?”
周曉月聽着感動,林煙這麼說,她也不能這麼去做,總不能處處麻煩林煙。
按照地址,兩個人找到宋清萍的出租屋,敲了半天的門,裏面也沒動靜。
周曉月嘀咕的說:“不在家,白跑一趟。”
林煙沒回應,她站在樓梯口,以爲是自己認錯了,竟然看到了向清遠。
他爲什麼會在這兒?
向清遠看到林煙,單手插着口袋慢悠悠的踩着樓梯階上來。
林煙這時候腦子裏有個比較震驚的想法,不會是宋清萍的男朋友是向清遠吧?
如果是這樣,那完全可以解釋,宋清萍爲什麼到處圈錢,錢永遠也不夠花。
向清遠一直就有花女人錢的毛病,當時他們分手,不也是這樣…
向清遠找了個有錢的富家小姐,做了倒插門,分手來的毅然決然。
倒插門被人家把門給拆了,又找了個女朋友,讓她坑蒙寡騙的,給他錢花?
“你怎麼在這裏?你跟宋清萍在一起了?”林煙質問的眼神看着向清遠。
向清遠知道,他跟宋清萍的那點子事兒,遲早是要被知道的。
知道了也無所謂,事情都是宋清萍做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宋清萍在他這兒,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他今天來是拿東西的。
“前女友,我們已經分手了。”
林煙冷哼聲說:“有些人就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我還奇怪呢,宋清萍爲什麼總是缺錢,原來是被男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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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清遠皮糙肉厚,隨林煙怎麼說。
他無辜的眨了眨眼,“話可別亂說,誰騙她錢了,她有錢也是她的事,男人怎麼能花女人錢呢。”
林煙拳頭不由的又緊了緊,好像下一秒就要砸在這個不要臉的臉上。
這種人,是她的初戀,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的。
周曉月拉着林煙的胳膊,“別理他,我們先找到宋清萍再說。”
說完,林煙狠砸了幾下門,依然沒有開。
向清遠聳了聳肩,“看來人不在,我不等了,本來也是來取東西的。”
向清遠又大言不慚的說:“見到她了,你們幫我勸勸她,感情嗎好聚好散,結了婚還能離婚呢,談戀愛還不能分手了?她死活不聽勸。”
向清遠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看着林煙,若有所思。
看到前女友渾身上下穿的戴的背的都是奢侈品,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想,林煙是應該感激他的,如果他不跟林煙分手,林煙哪裏有那麼好的運氣,嫁入豪門,有現在的一切。
兩人眼神相對,林煙狠瞪了向清遠一眼。
向清遠被眼神剎到,從林煙身上似乎找不到過去的影子,身上帶着可以震懾人的氣場。
向清遠騎着他的小電驢走了,混了這麼多年,還沒輛車開,心裏落差很大。
他的小電驢旁邊停着的那輛勞斯萊斯,車的主人是他的前女友。
林煙跟周曉月跑了個空,周曉月怒氣沒處發泄,咬牙切齒說:“宋清萍怎麼能跟他搞一塊了?她倒是藏的住,我們兩個誰都不知道,眼瞎嗎?能看上這種男人。”
周曉月的話,無意讓林煙躺槍。
她說:“是啊,眼瞎嗎??能跟這種人。”
周曉月回過神來,趕忙解釋說:“我沒說你,我是說宋清萍,明知道向清遠是什麼人,還這樣。”
林煙笑了笑,無所謂的說:“談戀愛的時候,誰能知道這些?”
林煙想想,她當初也是挺傻的。
向清遠剛上大學那會兒,說自己生活費不夠用,宿舍裏的同學都有筆記本電腦,他沒有。
向清遠還會苦大仇深的嘆氣,“我哥們的女朋友,他過生日的時候,送了電腦,他女朋友對他可真好。”
林煙很清楚的記得,她當時就跟瘋掉了一樣,自責自己爲什麼沒有能力去幫他。
她沒有錢,向清遠一定會對她好失望。
爲了給向清遠買筆記本電腦,她偷偷的去縣城打工,賺的錢杯水車薪,在外面連瓶水都捨不得買。
她當時,差點要去賣血!!
後來,終於攢了一些錢,等向清遠放暑假回來,像是獻寶一樣,把錢給他。
向清遠接過錢,沒有一點感動,反而是用很嫌棄的眼神。
她怯懦懦的問:“這些年,應該夠買電腦了吧?”
向清遠眼神嫌棄還是把錢揣進口袋裏,“夠買是夠買了,能買的也是最低配置,沒什麼用。”
林煙坐在車裏,回想起那段恥辱的歷史,說不定宋清萍也在經歷。
周曉月跟個沒頭蒼蠅一樣,找不到宋清萍,嘆了口氣說:“報警嗎?”
林煙說:“你想好,報警了宋清萍以後可就是詐騙犯了,會被抓起來,你們之間有親戚,你會落埋怨。”
林煙覺得,周曉月報警也是沒什麼意義,這錢宋清萍肯定是給了向清遠,就算報警了,也肯定追不回來。
追不回來,換來宋清萍幾年的大牢,周曉月會成爲罪人。
周曉月這口怨氣咽不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的錢去養向清遠?”
這種離譜的事情,周曉月想要罵人。
林煙靜心想了想說:“也還有別的辦法,不過要先找到宋清萍再說,讓她出面去指證向清遠,把所有的事兒都推到向清遠的頭上,就算不能讓他把錢吐出來,至少要扒掉他三層皮。”
周曉月問林煙說:“如果向清遠不給錢呢?我怎麼辦啊。”
林煙眼神透露着一抹狠勁兒,“讓他家裏賣房子賣地,把錢給你湊出來,不拿錢就讓他牢底坐穿,讓這禍害活的這麼滋潤,本來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