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出去。”
男人盯着沈念,話是對助理講的。
王朝一聲不響出去了。
房間裏很靜,落針可聞。
沈念牽脣笑,笑容冷澀:“傅總,我有事先出去了,你有事打內線。”
“很爽,是不?”
男人出奇不意的聲音,讓沈念止了步。
“什麼?”
男人視線一直就在沈念身上兜轉,意識到他不明所以的目光審視,沈念低頭看了看自個兒,平底鞋,露膝短褲,寬鬆體恤扎進了褲腰裏,露出纖細的腰,與平時着裝沒什麼不妥。
她放下心來,擡頭對上男人探尋的視線,眯着眼笑:“傅總,我先出去了。”
“我有讓你出去?”
沈念不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頭,好像在說,不讓我出去,在這兒幹嘛?
“過來。”
男人喉結一滾,喉嚨擠出的音節,磁性充滿了魔力。
沈念靠過去,眉頭挑得老高,不自禁開口:“幹嘛?”
出其不意,男人修長的指,扣住了她下巴,輕輕一用力,沈唸的頭微微揚起,眼睛被迫與男人那雙深邃的瞳仁對視。
“故意掐我桃花,不得賠?”
傅寒夜的聲音,溫柔的不像話,能蠱惑少女的心。
波光粼粼的眼眸,映着沈唸白皙的皮相,沈念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轟隆’一聲,爆炸了。
“賠?”
她輕輕咬住這字。
“怎麼賠?”
男人的目光,漸漸從她臉上滑下,落到那光潔的脖子上,他也低頭,輕輕咬在了那細膩的肌膚上。
沈念仰頭,輕哼了聲。
男人氣息,越發不穩。
指尖撫過的肌膚,帶起一片火源。
沈念微微闔上的眸子,在腦子裏掠過男人爲喬安安包紮傷口的畫面時,眸色微微一頓,眸底瀲灩光芒。
心裏嗤笑了聲。
她怎麼能沉醉在這假溫柔裏。
她反客爲主,迅速掌握了主動權,她發瘋似地與男人接吻,就在男人慾罷不能,正要撕開她的衣服時,她抓住了男人的手,扔開。
垂眸,看着男人紅潤的臉頰,沈念不着痕跡地笑了,原來這男人這麼不經撩,以前,她倒是忽略了,任他欲取欲求,人家卻不懂得珍惜。
“老公。”
聲音嬌軟如糯米,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開男人的衣領,慢條斯理地俯了上去,在那壁壘分明的胸膛上,緩緩親了下去,動作無比溫柔。
在男人身體如火一般炙熱時,她立刻抽身,退開的身子,就立在離男人一步遠的距離,她靜靜地審視着,欣賞着男人眼角的猩紅,那是渣男發情的徵兆。
“傅總,這是在辦公室,希望身爲夜水寒老大的你,能注意下形象。”
傅寒夜眼眸的欲色,轉眼間,由驚詫轉變成了淡然,嘴角的譏笑,寸寸漫開:
“我要我自個兒老婆,要什麼形象?”
語調輕慢,卻像是在無聲指責沈唸的無情與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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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男人坐正身體,擡手扣鈕釦,覆上去的衣料,完美地遮去了胸膛上鮮紅的痕跡。
“張嫂沒把離婚協議給你?”
沈念笑不達眼底。
傅寒夜眼角眉梢的笑,漸漸冷凝:“沈念,不要一二再,再二三挑戰我的耐性,今晚回家,否則,你就給我永遠不要回寒水心。”
見男人動氣,沈念見好就收。
“知道了。”
她臉上仍然保持着完美的笑。
下午的會議,是關於洽談‘夜色’開幕的事,而對於男女主角還沒有定下來的角色,夜色編劇與導演遲遲拿不定主意,把決定權交給了投資人傅寒夜。
會議進行到一半,外面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
門口出現的女人,無論身材還是臉蛋,在娛樂圈都是天花板級別的。
自帶氣場與光芒。
女人笑着,姍姍來到傅寒夜身邊,她身後的助理,趕緊搬來了椅子,傅寒夜旁邊的運營部經理,只得將椅子挪開,喬安安入座,姿勢優雅,她拂了拂胸前的那縷挑染的髮絲,對大家說:“報歉,我來遲了。”
怕大家不知道似的,她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因爲去換了藥,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都沒讓等你好不。
是她的到來,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會議,然而,女人一點不感到尷尬。
然後,她又緩緩轉過身,身體微微往傅寒夜貼了過去,聲音嬌軟的不行:“傅總,路上賭車,所以,遲了些。”
沈念站在身後,能清楚地看到喬安安兩團凸起,貼向男人衣袖挽起的手臂,男人絲毫也不顧忌她在場,她嘴角勾起的笑,即冷也澀,而男人全程漠視,只見他轉過頭,對喬安安說:“堵車嘛,情有可原,你又不是故意的。”
說着,傅寒夜餘光瞥向身後的女人。
“謝謝傅總。”
喬安安心情好得不行,那份興奮是由內而外散發的,現場每個人都能強烈感受到。
會議因喬女王出現帶來的尷尬氣氛,漸漸迴歸正常。
各部門彙報完籌備工作,輪到傅寒夜總結性發言了:“各部門籌備工作做得不錯,如果沒有意外,《夜色》開機儀式就定在後天,至於女主角人選,相信大家都已猜到,就是我身邊的喬安安小姐,相信以她強大的流量羣體作爲後盾,能讓我們的《夜色》紅上天。男主角人選嘛……”
傅寒夜尾音拉長,頓了下,他宣佈:“暫時還沒決定,等會,我與編劇導演再商量下,決定好後,明天發到工作羣,希望各部門齊心協力,讓夜水寒在娛樂圈打響第一槍。”
說到這兒,傅寒夜眸色一轉,他看向身邊的喬安安:“喬小姐,還有什麼要說的?”
見傅寒夜給自己發言的機會,喬安安高興極了,她站起身,向大家鞠了個躬:“能得到夜水寒的青睞,是我喬安安的榮幸,即然傅總給我這個機會,我會狠狠抓住這個機會,我當着大家發誓,我會用盡全力拍好這部劇,也會很好利用資源,爲夜水寒服務。”
這番話,與其說是對拍攝《夜色》的工作保證,還不如說是對傅寒夜一個人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