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可憐的不白

發佈時間: 2024-12-31 11: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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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宴用一片上等白錦,擦了擦手上的粘黏的粉沫,隨意的說了句。“問吧!”

 清月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祁宴用鼻音輕挑的“嗯”了一聲,才知道這話是讓自己問。

 “不知這位官爺有沒有看到一條大黑狗跑來王府。那狗是我的,它瘸了一隻腿,還有一處特徵很明顯!”

 畢竟是在這尊煞神的府上,清月說的比較委婉,沒用偷捕二字。

 金攀看着祁宴,不敢擅自回外人話,直到主子發話說,“如實說來!”才敢作答。

 “回王爺,屬下聽從夏媽媽吩咐,今晨確實從魏國公府誘捕了一隻大黑狗。與這位姑娘所描述的一致!”

 之前還說狗不在自己府上,這下屬實打臉了。

 祁宴一腳踹在金攀心窩子上,罵道。

 “混賬東西。堂堂黑甲衛怎麼做起了偷雞摸狗之事。自己去領罰三十個板子!”

 “是!”金攀覺得自己很冤枉,卻不敢反駁。

 “哎,等等!這位官爺,勞煩你告訴我,我的不白現在在何處?它還好嗎?”

 好不好不知道,只是落到了夏媽媽手裏,那場面有些慘不忍睹。

 “呃…….唔……”金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描述。

 “我也不知道,姑娘你自己去看看吧。它在後廚院子裏!”

 “啊……我的不白!”清月以爲不白已經慘遭屠戮,尖叫着跑出去。

 祁宴像一陣疾風似的緊隨其後,爲了怕她有個什麼閃失,先她一步到了後廚大院。

 可映入眼簾的一幕,實在是讓人三觀震碎,噁心至極。

 那條被稱作不白的黑狗,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樹樁上,嘴巴用鐵網套住,口中鮮血直流。

 而夏媽媽竟然親自上陣,強行壓着其與另一隻五花大綁的母狗進展。

 旁邊放着尖刀,鐵盆,還有一大鍋開水。

 “不白!不白!”

 一道淒厲的尖叫傳來,祁宴連忙擋在她前面,捂住她的眼睛,不許她看這腌臢的畫面。

 “別看!髒!”

 “你放手,我要我的不白!”

 不論清月怎麼踢打,咬人,祁慕都沒有鬆手,強行扭着她丟到不遠處的一間小柴房。

 “聽話!你的不白沒死!我去處理!”

 木門落了鎖,還有幾名鐵甲衛守着。祁宴吩咐人看好她,才去處理那兩條狗的事。

 鬧了一通後,那兩隻狗,被折騰的嗷嗷直叫,每每不白掙脫,夏媽媽都會強行輔助,看的旁邊的黑甲衛們都要吐了。

 “混賬,你個下賤的糟婆子在做什麼?”

 這是祁宴第一次對夏媽媽動粗口。這麼多年一直當她是長輩敬着,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個下賤的貨色。

 再聯想自己是吃她的奶長大,從小吃她那雙手做的吃食……

 “嘔……”

 胃裏面一陣翻涌,幾乎連隔夜的殘食都快吐空了。

 夏媽媽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連忙停了手裏活兒,從地上爬起來,爲王爺順氣。

 “滾……拿開你的髒手”

 若不是胃裏再一次翻涌沸騰,夏媽媽估計會當場斷臂。

 “哎呦,我的爺啊!你怎麼到這種地方來呢?這種事我老婆子做就成了,怎能污了您的眼呢?”

 “王爺,您快回去!等事成之後,我定能解了您的心頭大患!”

 好不容易才止住嘔吐,祁宴聽着夏媽媽的話,覺得有些不對,這狗?莫非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夏媽媽,你到底搞得什麼鬼?”

 夏媽媽驅逐無關等人,示意祁宴到角落裏,偷偷告訴他。

 “去年我從一位得道高人處,尋得一祕方。只要取一條三九狗雄,用烈酒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就能讓你那隱疾痊癒。”

 “那道長還說,只有在狗雄發情鼎盛之時,將其雄骨割下,才最有效。所以,我這才不得已而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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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這等無稽之談你也信,真是愚不可及!”

 雖說夏媽媽是爲了自己好,可祁宴還是覺得無比噁心。

 “王爺,您就信阿嬤一回,這次一定能成。這半年來,我尋遍了千家萬戶,才尋着這麼個寶藏畜生,其威武雄風堪比壯牛,絕對有效!”

 “不信您自己去看看,那狗,非池中之物,強壯如牛,定能大補!”

 不舉之症本來就是祁宴的大忌,他怎麼可能再去看那隻狗,不慪死才怪。

 “速速將這條黑狗放了!否則,孤要你的狗命!”

 “不能放啊!那狗馬上就成事了呀!”

 夏媽媽急得五臟俱焚,眼看着那條黑狗興奮過後,萎靡不振的躺在地上。

 “快,快,那狗快成事了!”

 “哎!可惜了,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隨後,兩名黑甲衛強忍着心理不適,替它解了繩索,卸了嘴上的鐵網。

 “汪,汪汪!”不白帶着傷,一瘸一拐的跑到關着清月的那間屋子外邊咆哮,呼喚着主人。

 “不白,不白!”聽到它的叫聲,清月絞痛的心總算稍稍舒緩。

 又是哭又是笑的,一人一狗相互叫喚着。

 “來人!將這畜生先關起來!”

 祁宴很討厭這隻狗,除了看不順眼外。在親眼目睹夏媽媽助它行事的過程後,更加覺得噁心。

 此刻,它嘴上還掛着被鐵網勾傷的血絲,身上還有一股腥臭味。若不是屋子裏的女人視他如命,真想一腳踹死它。

 黑甲衛的手腳很利索,一招徒手擒狼就扼住不白的喉嚨,強行將它拖走。

 祁宴打開門,清月像只惡虎一般往外衝。此刻她就是個瘋子,臉上滿是淚痕,髮髻全散了。由於抓門太用力,指甲都摳斷了,手上全是血跡。

 “不白!你們放開我的不白!”

 若不是被祁宴禁錮的無法脫身,清月定要衝上去同那兩個黑甲衛拼命。

 “乖,別鬧了。你的不白沒事。它太髒了,我命人幫它洗洗。你手傷了,孤帶你去上藥!”

 “我不,你放開我!我不要上藥,我要我的狗!”

 無奈,祁宴只能威迫她。“閉嘴。你再提一句不白,孤立刻命人將它宰了!”

 “啊……嗚嗚……你還我狗!”清月的淚珠,又像水豆子一樣,噼裏啪啦的砸下來,燙的祁宴的心口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