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我真心的恭喜你,祝你仕途順利,前途無量!”
白櫻來了酒樓自是要喝上兩杯,不過三旬,臉蛋就已開始白中透紅。
“白櫻,謝謝你來爲我祝賀,但是你是不是喝醉了啊?還是少喝一點,多吃點菜,對身體好。”
他見白櫻雙頰透紅,必是喝醉了,忍不住搶下了她受中的酒壺。
江曉才身高七尺,身着淡藍色長袍,腰間一根白帶,頭上彆着一根木簪,溫文爾雅,氣宇軒昂。
“江大哥,我才喝幾杯啊,怎麼可能會醉,我看你就是捨不得讓我和這好酒。”
白櫻忍不住嘟囔着吐槽道,嘴巴更是撅的老高了。
“哈哈哈……你這古靈精怪的腦袋,居然調侃上我了,那既然你這麼想喝,那我就再陪你喝上兩杯。”
江曉才話還未完,酒壺又被奪了回去。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白櫻拿過了酒杯,就往裏邊斟滿了酒,重新舉了起來。
兩人碰杯,一杯飲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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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只能喝兩杯。”江曉才裝着微怒的神色,將酒壺給撤了下去。
“江大哥,你和我說說,這回的科舉難不難?”
“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江曉才一臉凝重的說道,似乎當時也被何題給難住了。
“這說了還不如不說呢。”白櫻再次吐槽道。
“不聊這個了,不如說一下你最近的趣事給我聽聽?”
江曉才一臉興致看着白櫻,期待着她接下來故事。
今日一看她如此,江曉才就知道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平日壓根不會像今日般酗酒。
要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
“哪裏有什麼趣事,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快點吃菜,菜都要涼了。”
白櫻在一旁催促道,看似早已把煩惱丟到十萬八千里去了,哪裏還會苦惱。
江曉才一臉溫脈,對於這個“小妹妹”,他總是覺得能一眼看穿她,可是每一次卻又感覺看不清她……
此時裕時卿已接到了白櫻孤身一人去酒樓的消息。
說來倒也是巧,裕時卿到白櫻院子時就發現白櫻可能不在府中。
沒想到,在他經過一衆下人身旁時,卻聽到了……
“那白櫻勾搭完太子殿下,還覺得不滿足,現在又勾搭上了一個新狀元。”
“可不是嗎,真是個狐狸精,不要臉,呸!”
“那可不是,聽說,兩人在酒樓卿卿我我,好不愜意,都摟到一起去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丫鬟門察覺裕時卿在身後冷冷的盯着她們時,沒有膽怯,反而越說越大聲。
裕時卿一聽,帶着渾身的怒火轉身就走了。
待他走後,那些丫鬟們都拿到了一個錢袋子,一個個眼中盡顯貪婪與嫉恨。
作爲當朝太子,他又怎能不知道江曉才中舉,每年狀元,愈演愈烈變成了當朝各大勢力的爭奪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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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時卿知道白櫻就是暗中幫助江曉才的人,他一向對這些事不聞不問。
可如今這般,他又怎能視若無睹……
酒樓,燈火闌珊。
裕時卿在外來來回回不知道走了幾圈了,正打定主意往樓上走去,迎面撞上了一人。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本公……太子哥哥?”
那公主換臉比翻書還快,前一秒還驕橫霸道,後來看見了裕時卿一臉嬌羞模樣,竟是與王珞語相差無二。
“在下唐突了。”裕時卿退下了一格,雙手作揖。
公主本就站的比他高些,從上向下看,身高相差無幾,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輝相映,身軀凜凜,碧青袍服,一塵不染。
不知是酒樓之中的淡淡酒香,還是裕時卿的俊俏美貌,迷紅了公主的臉。
公主用手輕輕敷上了裕時卿作揖的手,“沒……”裕時卿身形卻一下彈開,又向後退了一格。
那公主臉上一陣青紅,眼中的水霧更是呼之欲出,嘴脣更是緊咬着。
“我一向不喜與她人親近,公主勿怪。”
裕時卿看似是爲剛才的事情解釋,可冷淡的聲音卻出賣了他。
這方面是在警告,可那公主卻聽不出來,在一旁不依不饒道,“太子哥哥是不是就是不喜與我一人親近啊?”
“公主誤會了,在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裕時卿說完,他就感覺到手臂上多了一雙芊芊玉手,肩膀上更是被靠上了。
“那我原諒太子哥哥了,太子哥哥既然都來了,那就陪我吃個飯吧!”
裕時卿眉心緊鎖在了一起,剛欲拒絕,眼前卻多了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好。”
公主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一對乳胸更是蹭上了裕時卿的臂膀之上,“太子哥哥,你可真好,我最愛你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櫻站在第二層的樓梯口,靜靜的看着他們做這些“曖昧”的舉動,心中不知被誰給扭了一把,疼的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的心中冒出了要把公主拉開打一頓,再將裕時卿狠狠罵一頓的衝動。
那公主挽着裕時卿就向樓上走去,將要與白櫻擦身而過,卻忽的說道,“呵……真巧,你也在這啊?”
這一番明知故問,明裏暗裏,諷刺之味十足,但悄然拉近了與白櫻的距離,看似隨意,有着一股隱隱約約的酸味。
裕時卿怒瞪着白櫻身旁的江曉才,而白櫻也毫不示弱,同樣看着那公主。
“你都能來,我憑什麼不能來?!”
公主和江曉才似乎都聞到了其中的貓膩,特別是那位公主,一臉警惕的提防着白櫻。
“太子哥哥,這個人是誰啊,這麼沒教養。”
“府中的一個小丫鬟罷了,不管她,我們走。”裕時卿掃了一眼白櫻,便立馬轉開了視線。
那公主卻挑釁十足的狠狠挖了一眼白櫻,一副勝利者的嘴臉。
白櫻聽到裕時卿的那句“一個小丫鬟罷了”時,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是啊,她只是一個丫鬟而已。
江曉才雖然沒經歷過男歡女愛這種事,可對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會有些瞭解。
“像我們這種無依無靠的人,那種皇族是看不上的,白櫻,你好好想想吧。”
江曉才並不想白櫻爲情傷,苦口婆心,只希望她能夠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白櫻一聽,雙目無神,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