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童嚼着嘴裏的雞屁股,畫着大黑眼影的眼突然發出亮光:
“好吃!好吃唉!”
蕭童說着的同時還不停的點着頭。
見此,蘇言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
蕭童說好吃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這也太噁心了吧?
她難到看不出來周謹城是故意的嗎?
周母看到那個女人吃着沒扔掉的雞屁股,轉頭又給夏然夾了一塊排骨。
“然然,來,多吃點!”
看着周母對夏然和蕭童的差別對待,蘇言默默的抱着飯碗吃着。
剛剛看到蕭童吃了個雞屁股,她已經沒有胃口了。
周謹年看到蘇言吃的心不在焉,馬上夾了一筷子青菜到蘇言碗裏:
“吃點青菜,解膩的。”
蘇言看着周謹年,她越來越覺得周謹年細心了。
“謝謝!”
看着周謹年和蘇言兩人感情甚好,周家人是一半欣喜一半憂。
喜的是老大和言言兩個感情變好了,憂的是老二這個混蛋玩意兒的事。
“謹城,看看你大哥都知道疼人了,你還幹啥呢?”
“還不給然然也夾點菜?”
周母對着周謹城突然說道。
聞言,夏然突然受寵若驚的停下筷子期待起來。
周謹城看了眼夏然,臉上帶着魅笑,從遠處夾了塊排骨,收回手的時候在夏然面前停了一下,他臉上的笑容擴大,卻並沒把那塊排骨放在夏然的碗裏,而是一轉手再次填進蕭童的嘴裏:
“媳婦兒,多吃點!”
夏然臉上的嬌羞還僵在臉上,周謹城這樣的舉動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周父看到臉色突變的夏然,“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周謹城,不想吃你就別吃了!”
周謹城剛喂完蕭童,正伸着筷子要給自己夾菜,聽到老爸這麼一說馬上放下手裏的筷子,轉頭對蕭童說道:
“你坐這多吃點!”
話落,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臺邊看向窗外。
從小到大,他被他爸在飯桌上趕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習慣了。
蕭童回頭看了周謹城一眼,但不知道她是餓極了還是怎麼的,還是留在了飯桌上。
周謹年和蘇言早就見識過了這陣仗,從小周父吃半道飯站起了打周謹城都成了家常便飯了。
周謹城一離開,蕭童失去了主心骨,雖然坐在飯桌上可她也沒再伸手夾菜,而是隻扒着碗裏的白米飯。
周母不喜歡蕭童也表現的很極端,不停的囑咐所有人多吃點,唯獨對蕭童不聞不問。
周父一邊吃一邊怒瞪着背對着他們的周謹城。
這個混小子從小就這樣,每次他一教訓他,他就走到客廳的窗臺邊去看窗外。
一看到他露個背影給他,他就生一肚子氣。
爲此這小子從小沒少被他二次責打,後來終於好了一點,就算他被從飯桌上趕下去,他走到窗臺邊也不敢再背對着他們了。
此時看到這小子兩年沒挨捧又開始明知故犯了,周父眼裏的怒火眼看着就壓不住了。
就在周父頻臨爆發時,周謹城忽然轉過身來,修長的身子斜靠在窗臺上。
周父看到周謹城轉過身來,剛剛的怒火“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算這小子還算聰明!
周父滿意的吃起飯來。
周謹城忍着肚子裏的飢餓,這種感覺和小時候還真的一樣。
小時候他爲因爲不聽話被爸爸從飯桌上趕下來,看着他們吃他餓,背過身去爸爸說他目無尊長。
可是沒人知道這樣看着他們吃飯他真的很難受!
好在每天大哥吃完都會給他送過來一碗飯菜。
這次也是一樣,周謹年早就吃的差不多了,只是礙於長輩還沒吃完,他只能慢慢的陪在飯桌上,看到周謹城還沒吃飯,就盛了一大碗飯菜起身:
“爸,您也別生氣了,謹城還小。”
“唉!我不生氣。”
一聽大兒子的勸解,周父馬上答應着。
“還是謹年最懂事。”
周謹年對着老爸笑了一下,這才轉身端着碗走向周謹城:
“謹城,別和爸媽置氣,先把飯吃了。”
“謝謝大哥!”
周謹城道了句謝,周謹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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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年剛坐回到餐桌旁,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他們就已經吃完了。
可能沒吃飯的也就蕭童吧!
但沒人在乎她,所以老媽問過幾人後馬上就往下撤着碗筷。
周謹年和周謹月把爺爺奶奶扶到沙發上,二老剛坐下,身邊正趴在沙發上自己玩耍的蘇辰馬上拿着一張紙舉到周爺爺面前:
“太爺太奶,這是什麼?”
周爺爺把目光落到紙上時臉上突然愣怔起來。
“周謹年,言言,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周爺爺“啪”的一聲把那張紙拍在茶几上。
正幫着老媽往下收拾碗筷的周謹年一看,馬上看向站在一旁的蘇言。
完了,離婚證被老爺子看到了。
周謹年壓低了聲音問向蘇言:
“你咋把離婚證也帶來了?”
蘇言也瞪大了媚眼:
“忘了往起放了?”
誰知道蘇辰這小子這麼能掏啊!
老爺子說完,瞬間捂上胸口,他又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爸!爸!快來喝點藥!”
周父還沒看清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他現在只顧着給老爺子喂藥。
周謹城想上前看看,可是他又怕他爸冷不防的踹他一腳,他只是把碗放在窗臺上擔心的往前走了兩步。
此時,全家人都圍在老爺子身邊,服過藥後,老爺子的臉色漸漸變好,衆人這才放下心來。
“謹年,言言啊……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就不和家裏商量商量呢?”
老爺子欲哭無淚,指了半天嘆了這麼一句。
聽着老爺子話語裏的傷感,周父這才拿起桌上的紙看了起來,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周父臉上騰的一下冒出一股怒火。
周母和周奶奶此時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剛剛吃飯時他們還覺得謹年和言言兩人終於和好了,她們也能安心了。
可是他們倆卻揹着他們把婚都離了?
老周家這是做的什麼孽啊!
一個沒經他們允許和那麼個花野雞似的女人領了證,另一個沒經他們允許和言言那麼好的姑娘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