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直接臉一紅,知道了他們是葉於琛派來的人。
經過一番盤問,才知道陌生男子只是同單元的樓下住戶,因為醉酒走錯樓層,所以才來拍門。
凌菲這才想起,這個小區每個單元,都安裝有門禁系統,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
兩名保安將醉漢送回了自己的家,過了一會兒又帶著他的妻子來向凌菲道了歉,這事才算結了。
葉於琛的電~話再打過來的時候,這場鬧劇剛剛結束。
凌菲躺在床上,心有餘悸。
“走了?”葉於琛問。
“嗯。”她儘量平靜地答。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又問。
接到凌菲的電~話時,他還在看新兵們訓練。
聽到她報自己家裡的地址,他覺得十分奇怪,可也馬上明白過來,她是打錯了電~話。
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想要隱藏,卻沒有成功的慌亂,讓葉於琛覺得似乎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她急促的心跳。
她都害怕成這個樣子了,都不肯打電~話給他。
想到這裡,葉於琛突然心裡有些不舒服,突然就有了一些計較。
凌菲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間也呆呆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就聽得葉於琛說,“睡了。”
“晚安。”手機還沒掛斷,葉於琛就聽到了她變得綿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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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半天的工作,凌菲把放在小冰箱裡的慕斯蛋糕拿出來,用盒子包得仔仔細細的,打算帶去葉宅給爺爺奶奶嘗一嘗。
這是她今天特地做的,慕斯含糖少,老年人吃正好。
兩位老人雖說絕對的位高權重,可人老了,卻沒有後人陪在身邊,住在偌大的房子裡,總也顯得孤零零,冷清清的,如果自己能讓老人開心,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黨天藍和熊曉壯晚上要去圖書館,只留了她個人在店裡。
昨天被人尾隨讓她心有餘悸,所以今天她決定早點打烊,去葉宅晚飯之後也好早點回家。
可在關門的時候,還是看到了葉承遠。
他一身軍裝,站在店門口低矮的灌木叢邊上,不仔細看,還真沒發現那邊站了個人。
凌菲真是不解,不是說對面軍校一個星期才放假一次嗎?怎麼他倒是自由得很,天天可以出來。
“喂,你的衣服還沒幹。明天再來拿!”凌菲衝他喊了一聲,然後快步往學校門口走去。
最近天黑得漸漸早了起來,她得抓緊時間,趕公車回去。
葉承遠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跟了上來,攔在她面前。
凌菲不理他,直接抬步,繞過了他。
而葉承遠也不惱,像是十分有耐心的樣子,又跨了一步,再次繞到凌菲前面,擋住她的去路。
凌菲又走。
他又繞。
她終於惱了,“喂,你下跳棋啊?繞來繞去的。”
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他開口,“藥用了?”
伸手像是想確認她臉上的紅斑是不是好了。凌菲不自然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敷衍的語氣,“嗯。”
“陪我吃飯。”
她訝然地張了張嘴,陪他吃飯?有沒有搞錯?
“我要回家,陪家裡人吃飯。”
“陪我吃飯,”葉承遠不理,直接上前,抓住凌菲的手。
她如遭電擊,使出了大力氣,想要將他甩開。
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道懸殊之大,加之他又是軍校的學生,又豈是她能擺脫得了的?
“陪我吃飯。”
“你有病!”手掌被他捏得生疼,凌菲再也忍不住衝著他吼了出來。
“你有藥?”他死盯著她,就不放手。
“……”
凌菲想把手中的蛋糕砸到他此刻已經進了水的腦袋裡,說不定還能讓他清醒點。
可任憑她怎麼吼,葉承遠還是那句陪我吃飯。
最後她敗陣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試著和他講道理,“我要回家吃飯,放開我,ok?”
可他腳上生了根,身體是偉岸的樹幹,手是纏繞的蔓藤,怎會輕易放她離開?
真是軟硬不吃啊!
凌菲暗罵了一句靠,“我要回去吃飯,有家裡人在等我,你也回自己家吃飯,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ok?”
她的話像是奇蹟般地觸動了他身上某一處開關一樣,他睖睜了片刻,手驀地一松,凌菲的手終於從他帶著薄汗的溫熱大掌中解脫了出來。
阿彌陀佛,總算聽懂人話了,凌菲對他揮了揮手,“拜拜。”
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校門口走去。
葉承遠就那樣靜靜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夕陽中的影子被越拉越長……直至消失不見。
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他不耐地拿了出來,看到屏幕上跳躍著的那一組熟悉的數字,突然就魔怔一樣地發了狂。
下一秒,手機在地上分崩離析。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讓葉承遠猛地回頭。
黨天藍一襲水色長裙,站在葉承遠身後,此刻她正驚訝地捂著嘴巴看著他。
“站了多久?”他抬頭看向她,目光陰鷙。
“剛到……。”她期期艾艾地小聲開口。
本來她和熊曉壯都已經走到圖書館門口了,卻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蛋糕店裡了,只得折返回來取,可誰知道一到這裡便看到他暴怒著摔掉手機的模樣。
她被嚇得不輕。
可葉承遠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伸手指了指她,“你,陪我吃飯。”
也不管她答不答應,便將手插回口袋裡,轉身往學校外面走去。
黨天藍的驚恐瞬間被受寵若驚所取代,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連忙點了點頭,快速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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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算萬算,凌菲也沒想到,葉於琛一個電~話,就將她留在了葉宅。
雖然一再強調自己昨天只不過是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喝醉的人而已,可是在面對奶奶關心的目光的時候,她居然沒辦法拒絕兩位老人要她留宿的要求。
而此刻她正坐在葉於琛的房間裡,環顧四周。
這裡和他在尚品的房子一樣。
臥室大不說,就連洗手間,也是大得出奇。
裝修依舊是非黑即白,十分簡潔,卻也透著品味與大氣。
初冬還真是冷,暖氣開得十足,穿著厚厚的襪子,卻連腳趾頭都凍得有點僵了。
凌菲上完洗手間出來,直接就窩在床上,累了一天,很快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濛濛亮,喚醒凌菲的,是來自後院的汽車喇叭聲。
她只覺得奇怪,葉宅後院,怎麼會有汽車?
連忙開了窗戶往下一看。
老爺子已經站在樓下,此刻直接對她喊,“五分鐘,然後下來集合。”
“…….”
凌菲無奈,只得快速穿衣下樓,老爺子軍人出身,半生戎馬,自然要求嚴格一些,她也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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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院才看清楚,老爺子所謂的集合,其實就三個人,他自己,凌菲,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部隊裡的三十開外的年輕人。
後院此刻被佈置得像一個訓練場,好多高高低低的竹竿立在那裡。
“凌菲,這是教你開車的談教練。”
“開車?”她驚訝。
“是啊,於琛交代的,教會你開車。”
凌菲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個葉於琛,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可還沒等她想明白,老爺子直接打開車門,率先坐了進去,“開始吧。”
凌菲此刻倒也沒法拒絕了,反正上午沒課也不用去上班,那學學車,以後多一項技能,也是不錯的。
談教練十分有風度地幫她打開車門,然後開始手把手地教她。
笨啊,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她在這方面的天賦少得可憐,教了好多遍,離合器還是當剎車踩,談教練的臉色都快要變了,她還是不得要領。
氣得坐在後座的老爺子摩拳擦掌,吹鬍子瞪眼,“笨蛋!你給我下車,我示範給你看。”
凌菲下車,老爺子坐上駕駛座,“你給我看好了。”
哐當——
離合器倒是沒被當成剎車,這次被當成剎車的,是油門。
後院那顆老槐樹被撞得抖了很久,葉子都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引擎蓋上。
老爺子臉上掛不住,青一陣白一陣,“看到沒有,不能像我這麼開,這麼開就是錯的。”
“……”
“……”
車裡的兩個人想笑,卻又不敢,臉部有了絲絲抽搐,快要憋成內傷。
老太太聽到響動,立刻跑了出來,一看坐在駕駛座的是老爺子,驚得嘴巴張成了鴨蛋形,“老爺子,你從來沒開過車,你這是干什麼?”
凌菲和談教練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一直在老爺子的注視下學車到中午開飯,凌菲才算是解脫,匆匆扒了兩口飯就往學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