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秋恰好醒來,剛一動一陣疼痛從腳上傳來。
她低頭一看,腳上不知何時被纏了一層紗布,就是這手法着實太笨,跟個糉子似的她還怎麼走路。
她踮着腳打算出去喊人,剛到院子就看到對峙的兩人。
“外公?簫景湛?”
兩人齊齊回頭,全都驚了一下。
周丙爲快速將信藏進衣袖裏,狀若無事的詢問:“秋兒你怎麼起來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末了還看了眼簫景湛,老夫可是仁至義盡。
簫景湛心中感激,知道老爺子是被他打動了。
“外公,河堤的事真的很着急,萬一再來暴雨,百姓們可就……”元知秋想說又怕他老人家生氣。
“你外公可不是那不明是非之人,自古先人有語,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老夫開粥棚這麼多天難道還怕捐出些銀子!”
“真的?”元知秋不可思議的當大眼睛,感激的五體投地。
周丙爲白了外孫女一眼,神情很是自傲。
那樣子倒像個得了糖的小朋友,特別好玩。
難怪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當真如此。
“看什麼?你當你外公是那不分青紅皁白之人?”
“沒……沒有,外公之名當是世人的楷模,孫女擁護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質疑外公呢,外公這麼說可就傷了秋兒的心呢!”
元知秋難得的撒嬌,讓周丙爲繃着的表情,瞬間破功。
“行了,好好修養修養,我隨你們回湟城!”
有了老爺子的助力可謂是事半功倍,當天便聯繫了許多煦城商人紛紛捐款,數額足足有千萬兩。
第二天幾人便帶着銀兩回了湟城。
到達湟城,簫景湛和元知秋帶上去了堤壩,商會的事交給周丙爲全權處理。
聽說煦城首富要來,頓時在湟城的商圈裏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近乎所有的商人都來了。
“周老能來是我等榮幸,不知此次前來有何貴幹?”會長劉年擺着一張笑臉上前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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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洪災,就算是湟城好的時候他們整個湟城的銀子加起來還不夠人家躲一躲腳的。
“進來老夫售賣銅器,舊聞湟城有兩家銅器造的不錯,都是宮裏出來的,所以特來定製,價錢嘛,不是問題。”
衆人一聽可炸開了鍋,甚至想問問他燒糊塗了沒。
“周老啊,這可是銅器,您確定沒說錯?”私售銅器要殺頭犯法的!
“你看老夫像開玩笑嘛?只要有人能做出樣紙上的樣子,錢自然是少不了你的。”他說着取出一張圖紙展現在衆人面前。
上面秒回的是婚事所用的龍鳳銅盆,這可是最爲搶手的東西,還有許多達官顯貴所用的器皿,哪一樣若打開銷路收益都讓人眼紅。
周丙爲見他們還有些猶豫,從懷裏取出一張朝廷的文書攤開:“看見了沒?朝廷頒發的,特需售賣。”
眼看着那些人紛紛坐不住了。.七
果不然,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文書,試探着道:“鄙人家中便是做銅器的,請問,可以嗎?”
“可以啊!”周丙爲當即從侍從手裏取了張銀票拍到他跟前:“五百兩,定金。”
眼看着別人成交,在場的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銷售銅器,還是官府的特許商路,這可是龐大的利潤啊!
“我也不是不帶着大家一起做,但前提是……要爲這次的災情做貢獻,至於規則,當初淮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在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的心裏都打着算盤。
周丙爲對這些人的反應格外滿意,事情到這裏差不多就成了。
“多謝先生提點。”
一衆商人前前後後的離開,沒多一會,跟着去的小廝就回來稟報,說這些人都是去捐款要文書去了。
老爺子頓時喜笑顏開,“哈哈,走,我們去交差。”
……
元知秋帶着外公的好消息來找簫景湛,打遠就聽到裏面一陣唉聲嘆氣。
“加固河堤需要大量的糯米,但現在糧食告急,糯米要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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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沉吟片刻,目光在地圖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遠處的四季城上面,“走水路,去四季城調。”
四季城是物產豐饒,是大簫的糧倉,應該能解湟城的燃眉之急。
“王爺,四季城的糯米只怕還沒到時候,就算到了,運到此處再加工,怕爺要個百十來天才能用,等不及啊!”趙知府提醒道,他比誰都着急,若是治理不好,別說烏紗帽,人都都保不住。
“我有一法,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