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徐清麗帶的不是小歐,她這種教育方法,實在太差勁,反其道行之。
聽說陸洺洵就是徐清麗親手帶大的,在國外做生意,也是一直都是帶陸洺洵在國外。
林煙現在能理解了,陸洺洵爲什麼到現在還一事無成,他跟陸沉淵,兄弟倆就好像是個極端。
因爲陸沉淵是家裏當時的長輩帶大的,徐清麗沒參與過他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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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早早守在和和臥室門口,在樓下人多嘴雜的,有些話不方便講。
顧明月胖胖的身體擋在門口,和和被惹到了,大聲道:“你幹嘛堵住門啊?起來。”
顧明月被和和的態度惹惱,“有你這麼跟媽媽說話的?”
和和站着熱的渾身發黏,汗津津的衣服貼在身上,“我要去洗澡,你要幹嘛啊?”
顧明月拉着和和的胳膊,小聲囑咐說:“我跟你說,今天一家人吃飯,你表現的乖一點,哪怕裝你也要裝出個樣子,讓你奶奶高興。”
和和嫌棄顧明月囉嗦,不滿的說:“這裏是我家,我幹嘛要慣着他們啊,給他們臉了。”
顧明月沉下臉,和和現在脾氣越來越大,這還沒到青春期呢。
在家裏就是小霸王一樣,在外面三天兩頭的惹禍,這麼下去,在他奶奶那兒,怕是感情也會被磨光。
顧明月緊緊地攥着和和的胳膊,和和痛的嚷嚷着讓放手。
顧明月厲聲道:“下去吃飯老實點,你不想你奶奶的財產都給小歐。”
和和說:“奶奶說過,她的就是我的,小歐算什麼東西。”
顧明月還是沒鬆手,教訓道:“今天你說什麼都要給我爭口氣。”
顧明月這才放開和和,“去洗澡,我在樓下等你。”
和和朝顧明月豎起中指,吊兒郎當的轉身走了。
顧明月眉目緊鎖,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鎳,養出個這樣的孩子。
和和從出生就是寵着慣着,沒有捱過一次打,唯一對他動手打就是陸沉淵。
顧明月長嘆了口氣,想着小歐乖巧的模樣,從心底裏羨慕。
她想如果和和跟陸沉淵生活在一起,說不定規矩就做出來了。
家裏上下,和和除了陸沉淵,就沒有怕的人。
晚飯的菜都已經端上桌,和和洗好澡最好纔下來,坐到了徐清麗的身邊。
小歐這纔拿起筷子。
媽咪告訴過她,在外面要講規矩,等所有人上桌了,才能動筷子。
小歐壓根也沒有把這裏當過家,就當是來做客。
徐清麗熱情的張羅說:“都來嚐嚐,都是從日本空運過來的食材,刺身很新鮮。”
和和說:“核廢水養出來的刺身嗎?”
話音剛出,徐清麗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夾了一塊刺身放在小歐的碟子裏。
小歐夾起吃到嘴巴里,他不愛吃這玩意,也沒說好吃,更不會說難吃。
看着小歐吃下去,徐清麗眉開眼笑。
和和問:“奶奶,你怎麼不幫我夾菜,我練了一下午搏擊,手很酸。”
徐清麗這才夾了一塊給和和。
“林煙你預產期什麼時候?”徐清麗問。
林煙忘記了具體時間,她說:“大概還有兩個多月吧,現在工作我基本上都交接好了,準備安心養胎。”
陸沉淵低聲在林煙耳邊說:“還有三個月。”
林煙臉紅了,二胎照豬養也沒錯,沒有一胎那麼緊張,就連預產期也記不清了。
徐清麗說:“等到小孩子出生,如果是女孩的話,我送她我在法國的葡萄酒莊,”那裏風景很美,古堡的建築,沉淵早些年,每年都會過去。”
顧明月拿着筷子的手一滯,葡萄酒莊,她已經惦記很久了。
那裏的風景的確很美,而且酒窖裏的珍藏,價值連城,收集了各個年代的名酒,隨便拿出一瓶都能進拍賣行。
林煙笑着說:“我替我肚子裏的寶寶,謝謝奶奶的禮物,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福氣,如果是男孩就喝不到好喝的葡萄酒了。”
顧明月臉色難看,林煙這壺茶遞的好啊,這話也有臉說出來。
徐清麗意識到不對,又說:“如果是男孩,橙天的廣場送給他。”
林煙受寵若驚,徐清麗這是大手筆啊,這兩樣,單拎出來哪個都是出手不凡。
林煙也不假惺惺的客套拒絕,她想要。
“謝謝媽……”
林煙順水推舟的改口。
徐清麗也沒挑剔,默認林煙這麼叫她。
和和悶頭吃飯,顧明月遞眼色給他,和和沒有看到。
媽媽讓他表現好點,他閉嘴就是了,省得這個女人墨跡他。
徐清麗只能自己開口,笑着說:“媽,您這就偏心啦,我們和和出生,您可什麼都沒送,真羨慕嫂子肚子裏的小傢伙命好,還沒出生就這麼討人喜歡。”
顧明月明顯話裏有話。
徐清麗說:“我給你們的還不夠多嗎?和和從出生到現在,他的學校都是我們陸家建的,爲他提供最高端的精英教育,他想度假,馬爾代夫直接買了個島!”
顧明月被懟,生着悶氣,重新拿起筷子,往嘴裏塞着北極貝。
這些怎麼能跟現在徐清麗允諾的那兩個比,完全是天差地別好不好。
果果低着頭,一言不發。
在陸家從來她都是局外人,說的好聽點,她是陸家的血脈,從一開始就沒有人真正的去接受過她。
她什麼都沒有,沒有長輩的寵愛,也沒有任何人會爲她的未來做打算。
果果鼻子發酸,越想越覺得委屈,甚至想要哭出來。
她想媽媽了,媽媽在的時候,她能感受到有人在愛她,她是媽媽的全部。
哪怕她們母女倆過的再窮困潦倒,住在出租屋裏,那也是她最開心的時候。
果果掉了眼淚,她不敢大聲哭,用袖子很快的把淚水擦乾。
顧明月看到果果哭了,故意扯着嗓子說:“果果你怎麼了?是覺得委屈了?你不要想不開,你奶奶也是很喜歡你的,沒有對你什麼都不管,你別想那麼多。”
徐清麗這次注意到果果。
她問果果說:“你幹嘛要哭?是覺得奶奶偏心,什麼都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