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一下子被所有人注意。
陸沉淵第一個替果果解圍說:“可能是眼睛不舒服吧。”
果果被盯的不敢擡頭,如芒在背。
她點點頭,“眼睛裏進沙子了。”
顧明月不依不饒:“果果你有什麼委屈還是要說出來,別總是悶在心裏,我還以爲你是嫉妒弟弟或者妹妹,覺得奶奶只給他們,不給你!”
果果本來嘴巴就不太會說,被顧明月這麼一講,緊緊地抿着脣。
她沒有在乎那麼多,只是想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家人。
小歐遞給果果幾張餐巾紙,關心的問:“讓我媽咪給你吹吹,我眼睛進沙子,吹幾下就好了。”
林煙起身走到果果身邊,看着她的眼睛,故意說:“紅成這樣,大伯母帶你上樓去用水洗洗,滴點眼藥水就會好。”
林煙朝果果伸手,果果握住林煙的手,對衆人說:“你們慢慢吃,我上樓去看看眼睛。”
徐清麗說:“去吧,我去讓傭人給你送眼藥水過去。”
林煙跟果果牽手到了她的房間。
果果坐在椅子上,感激道:“謝謝你,大伯母,帶我上來,我不太想一起吃飯。”
林煙看着坐在那裏的果果,她長得像極了喬玉,長大了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一轉眼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扎着兩個羊角辮的小姑娘,臉蛋總是紅紅的。
林煙語重心長的問她:“你爲什麼要哭啊?是不是真跟你阿姨說的一樣,覺得不公平委屈了,你沒有被好好的對待。”
果果拼命的搖頭,“不是的,我沒這麼想過,大伯母我能有這樣的身份,應該知足不是嗎?”
林煙擰眉看着果果畏畏縮縮的樣子,她反問:“爲什麼要知足?這些都是你應該擁有的,非要抱着感恩戴德的心態幹嘛?果果你想要什麼,一定要說出來自己去爭取,懂嗎?”
果果低着頭緊張的用手攥着衣角,她很崇拜大伯母,也想自己以後能像是她一樣,成爲女強人。
林煙心疼果果,覺得她心理肯定是出現些問題了,跟她之前在醫院裏看到的堅強勇敢的孩子,像是兩個人。
“你晚飯也沒吃多少,我讓人給你送上來,就說你眼睛還不舒服,要躺一會。”
果果知道自己不用再下去,感激的點點頭,又說:“我已經吃飽了,不用送上來了。”
果果不敢讓人專門把飯菜送上來,家裏的傭人,哪裏有一個把她當成是孫小姐的。
林煙拍拍果果的肩膀,無言勝有聲。
她吃飯的時候,明明看到果果都沒怎麼動筷子,還要騙她說吃飽了。
從樓上下來,林煙位置上的小碟子裏已經被摞了很高的食物。
都是父子倆夾的,尤其是小歐,生怕媽咪吃的少了。
徐清麗問:“果果怎麼不下來了?還是不舒服嗎。”
林煙說:“剛上了眼藥水,躺一會。”隨後她看向剛纔煽風點火的顧明月。
“弟妹,有些話我挺不願意說的,果果在青春期,這個年齡本來就是很敏感的,你別總是亂說話,讓孩子多心,人家明明沒那麼想,只是眼睛不舒服,你還非說果果是覺得媽偏心,你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人家沒那麼想,非要亂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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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月氣的臉都要變綠了,還一直忍着,強擠出笑容:“嫂子,我剛纔也是想安慰果果,怕她多想,怎麼變成了我亂扣帽子,是我說錯話了,行了吧。”
徐清麗閉上眼睛,靠着椅背,她在想果果從住進來到現在,好像確實沒有給過她什麼。
又能給什麼呢?果果在古時候那也是庶出,這個家能接納她,已經是格外開恩,給不了太多。
非婚生子的存在,說出去本來就是不是那麼好聽。
和和跟小歐是面對面坐着,小歐看到他已經吃了第八塊排骨,胃口好的不得了。
難怪長得那麼壯,看着就很有力氣。
小歐細嚼慢嚥的看着和和吃飯,和和發現小歐在看他,冷聲說:“你看我幹嘛?想讓我把你眼珠子挖掉,當泡踩?”
徐清麗用手拍了和和後背一下,“不要亂講話。”
小歐收回目光,不理睬和和的出言挑釁。
他打不過。
陸沉淵也沒替小歐說話,和和什麼德行他也知道,只要老實做的住,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林煙冷笑的勾勾脣:“和和幾年級了呀?可能品德課沒有學好,話都不會說,你這麼說弟弟,不難聽嗎?”
和和從座位上站起來,氣勢很足的說:“你管他難聽不難聽,是他一直盯着我看的,我吃飯他盯着我幹嘛?有病啊。”
顧明月手攥着拳,抵到脣邊,咳嗽了好幾聲,提醒和和別被惹火了,控制情緒。
小歐說:“你就坐在我對面,我不看你看誰啊?我吃飯要仰着頭望着天花板吃?”
和和狠瞪着。
陸沉淵長指指着和和,聲線清冷的命令道:“你給我做好,別沒事找事。”
和和心裏是怕陸沉淵的,坐回位置上,紅着眼睛,讓人看了就心裏發毛。
林煙盯着和和的眼睛。
這孩子眼仁小,眼白多典型的三白眼長相,現在這麼兇,長大了殺人放火都不奇怪。
林煙如果爲了小歐着想,她以後是肯定要叮囑小歐,有和和在的地方,就遠離,有這種哥哥,算他倒黴了。
顧明月發愁的手抵着額,這才乖巧了多久,就又原形畢現了。
徐清麗也不說話,就在優雅的品嚐着晚餐,對於這種小場面,她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陸沉淵直言不諱的說:“等到年齡了,不行的話送去少管所磨練磨練,出來以後肯定會聽話。”
林煙被陸沉淵這話弄的強忍住沒笑出來,這話她可不敢說,這個家裏也只有陸沉淵能說。
徐清麗面無表情的數落道:“沉淵,你好好說話,少管所是犯罪的未成年進的地方,和和怎麼能不進去呢。”
陸沉淵黑眸看着他的侄兒,沉聲說:“但願進不去,未來的事又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