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京走得很快,且頭也不回。
而走前對陸林西說的那句話,是劃清界限,也是提醒,不管他是真記得也好,或者只是她的誤會也罷,都有一個警醒的作用。
過去的事情,都已然過去了。
她縱然對當初的事情有些怨恨和不滿,但隨着時間,隨着三小隻的出生也早已經過去了,她並不想跟陸林西成爲生活上的對立面,更不想讓三小隻以後在長大後知道自己的父母曾經鬧的那樣難堪。
這些都是她放下的理由和藉口。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只想過自己的日子,陪着三小隻平平安安地長大。
想到這裏,沈在京重重地嘆了口氣,走了幾步路後,直接又伸手打了另一輛車直接回去了。
而停在路邊的車輛。
陸林西坐在車裏,通過後視鏡看着上了出租車的沈在京,目光愈發的幽深。
沈在京,你的意思是,事情都過去了嗎?
可對你來說過去了,但我並沒有……
想到午夜輪迴裏的那個噩夢,他到現在都還無法釋懷……
正在他想着時,司機問道,“陸總,走嗎?”
聽到司機的聲音,陸林西這才回過神來,看着他,“走吧。”
司機這才發動了車子往回走。
屆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着黎煙青的電話,他眉頭蹙了蹙,頗爲煩躁地將手機放在了耳邊,“喂。”
“林西,開會馬上開始了,你什麼時候到?”黎煙青問。
“十分鐘。”
“好,那我在辦公室等你了。”
“讓蘇哲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我到了就要換。”
雖然覺得有些突兀,但黎煙青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電話掛斷了。
陸林西靠在椅背上,疲憊地昂着頭小憩。
然而,剛閉上眼,映入腦海的身影讓他豁然睜開了眼。
真是見鬼了!
他低聲呢喃。
怎麼會想到她,沈在京,你還真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
公司內。
陸林西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黎煙青就在那裏等着,手裏拿了套西裝,正沾沾自喜什麼。
聽到進門的聲音,她回頭看去,“十分鐘,還真準時……”
然而回頭的那一瞬,女性的敏感,直接就捕捉到了他被包紮的手腕,眼眸瞬間放大,“林西,你怎麼受傷了?”
陸林西走了進去,倒是無所謂地開口,“沒什麼,發生了一點意外。”
“意外?”黎煙青走了上去,“什麼意外這麼嚴重?我看看。”
“就是一點皮外傷,已經處理過了!”陸林西說。
“不行。”黎煙青開口,立即撥通內線,“讓醫生過來一趟……”
在她說話的時候,陸林西也忽然湊到電話跟前,“不用了。”
黎煙青聞聲,擡眸看向陸林西,“林西……”
“傷口是在醫院處理的,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陸林西問。
他都這麼說了,黎煙青倒是也不好再說什麼,看着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弄的?這幫人是怎麼照顧你的?”
“他們的任務是工作,不是照顧我。”
“可……”
“好了煙青,會議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我要換衣服了。”陸林西開口。
說起這個,黎煙青看着他,“我幫你。”
“不用。”陸林西拒絕得乾脆。
黎煙青皺起眉,最近的陸林西,對她的冷漠可以說是都寫在了明面上。
“林西,你都受傷了,就讓我幫你吧,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幫男朋友,不是天經地義嗎?”她問,看着陸林西的眼神,充滿了示弱感。
陸林西看着她,眉頭皺了起來。
見他沒再說什麼,黎煙青立即走過去,幫着他從身上脫下了西裝外套。
見他沒反對,黎煙青心中揚起了那麼一絲絲的竊喜。
倒是沒想到,受傷竟成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脫掉外套後,黎煙青又站在他的面前幫他解着襯衣的扣子,望着眼前如神只一般的男人,她內心充滿了一種渴望,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在未來每一天都可以做這樣的事情……
纖細的手自上而下地解着襯衣的扣子,手指隔着襯衣無憂似乎地觸碰着他的肌膚,像是帶着故意撩撥一樣,黎煙青的臉也都跟着紅了起來。
然而,當釦子解開後,她剛要幫忙褪去,屆時陸林西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黎煙青一愣。
擡眸看向他,“怎麼了林西?”
陸林西則是望着她,眼底全無情慾,“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黎煙青略顯錯愕,“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
陸林西直接背過身去,“跟你無關,這裏是公司,還是別讓人誤會的好。”
“我是你女朋友,誤會怎麼了?”
陸林西低聲開口,“煙青,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把私人的事情帶到工作上來。”
一句話,杜絕了她接下來所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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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他們交往那天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工作至上的人,沒有什麼可以爲這個而讓路。
想到這裏,心底不免有些沮喪。
可再轉念一想,她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不是嗎?
不會爲了她讓路,也不會爲了任何人。
這樣一想,她還是安慰了些,至少她得到了這個男人。
想到這裏,脣角微揚,她擡眸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好,那我先出去準備會議的事情。”說完,看了他的身形一眼,即便充滿不捨,但依舊轉身朝外面走去了。
在工作的時候注入私人情感,是他的大忌。
他當然不會在這個上面去挑戰他的底線。
關上門,她悄悄鬆了口氣,不過倒是可以趁着他受傷的手,可以讓他們的感情再進一步。
想到這裏,她想到什麼,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嚴經理,這次是你跟陸總一起出的差吧?”黎煙青邊走邊問。
“是我,怎麼了?”
“陸總的手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地怎麼受傷了?”她問。
“這個……”那頭的聲音有些猶豫。
聽着他猶豫的聲音,黎煙青好像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腳步緩慢地停了下來,“怎麼,有什麼問題,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