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她想做的,忘記了。
睡覺之前,林煙用手機翻了翻日立,眼睛猛然一亮,詐屍似的從牀上坐起來。
陸沉淵被林煙嚇到,也跟着坐起來,睏意瞬間消散。
陸沉淵關心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林煙擡眸愧疚的眼神看着陸沉淵,“對不起啊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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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陸沉淵今晚狀態就不太對,字裏行間都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原來是他的生日,她竟然忘記的乾乾淨淨。
“沒事,我又不過生日的,你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爲是你肚子不舒服。”陸沉淵重新躺下,拉着林煙的胳膊,讓她也睡下來。
“連個蛋糕都沒有,這怎麼能行呢。”林煙躺不住,回身盯着陸沉淵看,“我去給你買蛋糕。”
陸沉淵擰眉,掏出手機讓林煙看時間,“寶貝,幾點鐘了?去哪裏買蛋糕,別折騰了,你乖點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了。”
林煙都替陸沉淵委屈,生日了連個蛋糕都沒有,現在還沒到十二點。
林煙執拗道:“我要去。”
陸沉淵被林煙的倔強性子搞的哭笑不得,“你還能想起來,就證明這個生日也有人惦記了,心意到了就行。”
陸沉淵是不太過生日的,雖然他的生日每年都會收到太多祝福,今天手機裏的信息,爆炸了一樣。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被家裏長輩帶大,他們也不會太重視。
林煙不買蛋糕都睡不着覺的架勢,剛被陸沉淵摟着肩膀躺下來。
她又重新坐起來,要去穿衣服。
陸沉淵瞭解林煙的性子,她想做的事情,做不到心裏就會一直惦記着。
如果今晚不讓她去買,肯定會睡不着覺。
陸沉淵隨着林煙坐起來,掀開被子下牀,“我自己去好了,買回來。”
林煙跟着陸沉淵後面,“纔不要,我去換衣服,你等等我哈,很快的。”
陸沉淵先換好衣服下樓等着林煙。
林煙上了車,陸沉淵問:“美女,去哪裏買啊?”
林煙想了想說:“去便利店吧,這個時間也只有便利店開門,裏面應該有賣小蛋糕的。”
陸沉淵有被林煙的決定驚訝到,折騰這麼大動靜,就爲了去便利店買小蛋糕。
陸沉淵把車子開到家附近的24小時營業便利店,他沒有下車,在車裏等着林煙。
這裏不好停車,要隨時挪地方。
林煙在便利店的冷藏區挑了一塊草莓小蛋糕,可惜沒有蠟燭。
她買了蛋糕回來,坐在副駕駛,兩手端着很溫柔的眼神看着陸沉淵。
“老公,生日快樂,明年給你補上,今年是我不好都忘記了。”
陸沉淵接過蛋糕,又接過林煙遞過來的黑色塑料叉子。
陸沉淵吃了一口蛋糕,“很感動。”
林煙被陸沉淵逗笑,他的這份感動也很無奈吧。
林煙很認真的問他說:“你許願了嗎?雖然沒有蠟燭,閉上眼睛許個願。”
陸沉淵很配合閉上眼睛對着小蛋糕許願。
林煙好奇的問:“你許了什麼願望?”
陸沉淵說:“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說完,他把蛋糕給了林煙,他只吃了一口,陸沉淵接受不了這種甜度的東西,覺得齁嗓子。
夜裏的晚風清爽,林煙降下車窗,微風拂面,帶着沿途好聞的槐花香氣。
林煙胳膊伸出車窗外,感受着溫柔又清涼的晚風,所有的勞累都覺得空了。
未來的某一天,林煙想自己還是會回想起,今晚的片段。
“你爲什麼不太願意過生日啊?”林煙轉頭看着陸沉淵,她很好奇。
以陸沉淵的身份地位,他的生日不應該這麼寂靜孤單的過。
陸沉淵說:“我小時候肯定是在乎的啊,我記得每年,我都挺期待着會過生日,我會問我父母,你們會回來嗎?每次的答案都是很忙,你弟弟的學校不放假,久而久之,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
陸沉淵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平靜的不像話,他好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情。
林煙還是第一次聽陸沉淵說起來這些。
林煙好奇的問:“陸家跟徐家,兩家單拎出來,都是富可敵國,爲什麼就不能把你帶到國外,非要兩兄弟分開養。”
林煙的問題,陸沉淵也很早就想過。
他回答說:“他們覺得沒有精力吧,我母親帶孩子願意親力親爲,洺洵一直在她身邊,我也沒有被她帶過多久,沒什麼感情。”
林煙沒說,徐清麗的偏心眼原來年輕的時候就有啊。
年輕的時候,一碗水就端不平,現在老了還是這樣。
以前偏心和和,和和是硬生生作的,讓徐清麗寒心,這才覺得聰明聽話的小歐好。
但是果果,外來的孫女,好像跟她就是陌生人一樣。
林煙慶幸道:“幸虧你是被家裏長輩帶大的,你母親帶孩子真不行,大的帶歪了,小的帶的也不是東西。”
陸沉淵握着方向盤的手落下一隻,笑着對林煙說:“這話可不能亂說,如果被我母親聽到,她肯定氣的不輕,雖然說,你說的也是實話。”
林煙聳聳肩,“你當我傻子呀,我都改口叫媽了,好不容易有這麼欣欣向榮的場景,我再口無遮攔的來這麼一句,自找死路。”
陸沉淵微微嘆了口氣,“寶貝,你跟我這麼多年也辛苦了,我知道你在我母親那兒受了不少委屈,但是她本質上人品不壞,刀子嘴豆腐心,她要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也不要往心裏去。”
林煙揚揚脣角,到底是親兒子,還是會替徐清麗說話。
林煙做了母親以後,也能理解。
如果她未來的兒媳婦處處說她的不是,小歐去附和無條件的站在兒媳婦那邊,她也會很寒心。
林煙若有所指的問陸沉淵說:“你說她刀子嘴豆腐心,當初那麼久,她都不讓我進門,不讓你娶我,我在想你當時帶白曉茵回家的時候,你媽什麼態度。”
好端端的又提到白曉茵,陸沉淵避諱的說:“我忘記了,你知道也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