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問她說:“吃午飯了嗎?如果沒有,我帶你去吃,現在時間差不多了。”
林煙依然閉着眼睛,腦子裏很亂,心裏跟一團漿糊一樣。
她拒絕邀請說:“我不餓,你先去吃吧。”
她沒跟陸沉淵說,她想要去見見白曉茵,找她問個清楚。
如果不是大着肚子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她人現在就已經出發了。
陸沉淵離開辦公室,林煙睜開眼睛,看着從視線內消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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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不餓,陸沉淵就真的走了,林煙摸着鼓起來的肚皮,小傢伙在裏面好歡騰,一直在動。
是因爲餓了?
陸沉淵就這麼走了。
等陸沉淵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買好了午飯,午飯是林煙愛吃的牛肉飯。
公司附近就有一家,陸沉淵特意打包回來。
陸沉淵再進來,林煙還在嘴硬的跟他說:“你不是回去了嗎?做外賣小哥給我送飯來?結果沒出來之前,我不會判你死罪的。”
陸沉淵自信道:“出來就是無罪釋放,結果我自己心裏清楚,我同意做,是害怕你的名聲,和不願意讓你胡思亂想。
林煙拆開牛肉飯的塑料蓋子。
陸沉淵把方便筷子遞給林煙,服務殷勤,傻子都能看出來,陸總屈尊降貴的,就是想得到林煙的好臉色看。
“你不是說,最近公司會很忙嗎,陸總又在我這裏耽誤這麼久,會不會影響到你工作?”
林煙越這麼說,陸沉淵越是面上無光,“不會影響,安撫好你才最重要,你不開心,我做事情也不會有心情。”
陸沉淵承認,他可以被林煙左右情緒,她只要不開心,他心裏也不好受。
林煙被陸沉淵的情話給餵飽了,讓他說這些也不容易,肯定也是硬着頭皮說出來的。
林煙吃了小半碗,剩下的給了陸沉淵。
從風華娛樂到陸氏集團,陸沉淵坐在副駕駛後面的位置上,陰沉着臉,車裏空氣都像是被他要抽乾一樣。
親子鑑定的結果需要等,等待這段時間,陸沉淵擔心林煙的情緒,想要儘快。
他還沒下車,就掏出手機,吩咐讓人把金吉帶過他身邊,這個小混混不教訓一頓,不會安份。
本事大,視頻都發到林煙這裏,下一步應該是到處發這個視頻,被人用這件事,大作爲張,滋味不好受。
林煙在白曉茵的微信朋友圈裏,找到陽陽的照片。
眯眸盯着手機屏幕,仔仔細細的端詳,不像,一點也不像。
她想發微信給白曉茵,打了幾個字又都刪掉。
明知道自己的身世,沒有人脅迫下,還這麼說的話。
林煙想到了個故事,農夫與蛇。
…
金吉很快被陸沉淵派的人找到。
找到他的時候,人還在老樓區的麻將館裏打牌,人跟犯癮了一樣,哈切連天,鼻子一直流。
金吉被帶到附近的一條死衚衕裏,前後都有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
西裝筆挺,清冷矜貴的男人,出現在牆壁斑駁,年久失修,雜物堆積的小衚衕裏,顯得格格不入。
金吉還算鎮定,他沒什麼好怕的,對方這麼多人,難道還沒打死他?
“陸總,昨晚不是剛見面,今天又來找我,不愧是陸氏集團,我想找陸總登天都難,你想找我,隨時隨地。”
陸沉淵一看金吉的狀態,就是吸多了。
他向來討厭沾惹上這種東西的癮君子。
他們基本上不能稱作人,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陸氏集團發展到今天,灰色產業一直沾邊,博彩賭場經營的風生水起,唯獨這東西,是底線。
萬萬不能觸碰。
“記得我昨天警告你的話?金先生是當成了耳旁風?”
金吉打着哈切,淚花在眼睛裏。
“我在等你回覆,五十萬少一個子都不行,如果不拿這個錢,我就把視頻放在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
陸沉淵沒提視頻發到林煙那裏的事。
他不想讓金吉知道,他的女人是底線。
陸沉淵遞眼色給李彥。
李彥一腳踹在金吉的膝蓋上,金吉一聲慘叫,感覺骨頭裂開一樣,跪在了地上,抱着膝蓋痛苦的哀嚎。
陸沉淵鄙夷的看着他。
“談條件首先你要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一段破視頻,就覺得能威脅到我?你可以放在網上,只要你還有這個精力。”
金吉不服氣的叫囂,“陸沉淵,你有能耐就把老子給弄死,老子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
這種流氓還有信心在陸沉淵面前耍狠。
李彥要不是有職業素養,向來面無表情的人,差點繃不住要笑出聲。
陸沉淵挑眉,“不是第一天,可以變成最後一天。”
說完,陸沉淵走到李彥身邊,跟他低語幾句,便帶人離開。
剩下幾個保鏢將金吉圍住。
李彥道:“下手可能有點重,忍着點,覺得痛就叫出來,可惜沒有人能幫你。”
說完李彥順手拿起衚衕裏立在牆邊的鐵鍬。
陸總吩咐,廢了他兩隻手,不是想發視頻上網嗎?拿腳去發吧。
死衚衕裏傳出痛苦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弱。
金吉的一雙手硬生生的被李彥用鐵鍬雜碎,十指連心的痛,讓金吉痛暈過去,血流一片,空氣中浮着濃烈的血腥味。
被濺的一身是血的李彥,掏出手帕,嫌棄的擦乾淨濺在臉上的血跡。
用腳踹了踹倒在血泊中,雙手幾乎被砸爛,血肉模糊的金吉。
看他還有氣,只是人暈過去了。
其中一保鏢說:“這種人,衚衕混子把自己當成大哥,還真以爲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李彥嘲笑的說:“吸了那東西,還有幾個像人的,倒是很久沒見過陸總髮這麼大脾氣,讓我下手這麼狠。”
陸沉淵在車上等着李彥。
看到渾身是血的李彥,問他說:“解決了?”
李彥回道:“按照您的吩咐做的,留了一條命,人暈過去了,手基本上是廢掉了。”
陸沉淵沉着臉說:“這種地頭蛇,向來難纏,不弄點狠的,讓他永遠看不出來自己幾斤幾兩重,派人時刻都盯着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