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尤把顧釗放到了沙發上,沙發腿兒上也有畫金色小咒語。
溫伶轉過身,從程衡手上接過付尤準備的道具行李箱。
打開後,她先拿出裝黑狗血的瓦罐。
擡眸,溫伶看向付尤,“廚房在哪裏?”
“你要什麼?我去拿。”
“弄幾個碗來。”
“你要向它們問話?”
溫伶點頭,“嗯。”
“要筷子嗎?”
溫伶噗地笑出來,“你當拍電影呢?”
“我偶爾都會用。”
“行了,我用不上,就拿幾個碗,弄點鹽水。”
“成。”
付尤意識到,溫伶雖然跟他“同行”,但不同術。
她能力更強,以至於很多時候他需要用到的道具,她用不上。
付尤拿碗的手,微微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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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到,關於自家這些事,是否可以找溫伶幫忙?
念頭剛起,他又拍了自己一巴掌。
付尤,你還嫌這件事害的人不夠多嗎?
溫伶再強,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她不會有事!
付尤緊抿着脣,按照溫伶的指示,弄了鹽水後,一併帶了出去。
溫伶這時,已經將顧釗翻了個身。
她讓顧釗趴着,方便將那張符紙壓着,避免一會鬥法的過程中,符紙被震飛。
隨後,她便伸手去扒顧釗的衣服。
賀謹川眼皮一跳,道:“幹什麼?”
“救他啊!”
溫伶側目就對上賀謹川的視線,她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憋着笑驚呼道:“哇哦~!差點忘了我是有老公的人了,扒別的男人衣服是不怎麼好,老公你會吃醋!”
賀謹川:“……”
倒也不用說出來,怪難爲情的!
她朝程衡招手,“來,你來脫。”
程衡:“……”
他扒人衣服就好?
程衡抽了抽嘴角,付尤將碗和鹽水放到茶几,拍拍程衡的肩膀,道:“我來吧。”
這活兒都有人搶着幹?
程衡連忙閃到一邊,本來他跟顧釗就不認識,平白無故的他也懶得去伺候。
這麼多年,他也就在阿肆剛被撿回基地那幾年,照顧過他的飲食起居而已!
連川爺,都不需要他貼身伺候。
付尤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顧釗扒拉得只剩下褲子。
他手伸到顧釗褲腰處,問道:“還繼續嗎?”
溫伶還未開口,賀謹川就阻止道:“風臘肉呢?”
付尤:“……”
溫伶沒憋住笑,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只是要在他後背上用硃砂畫符而已。”
說罷,溫伶便將包包裏的硃砂拿出來。
她又擡眸看向付尤,“你那金色的符文小字倒是挺有趣的,家傳下來的?”
“呃……這個是佛家的一些咒語,我給舉一反三那啥了下。”
“喲,小夥子不錯嘛,懂得偷師學藝。”
“……”
您這是誇還是損呢?
付尤有些尷尬,“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咒術幾乎已經失傳了,我只能試一試佛家的這些。”
溫伶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關係。
管它佛家道家,歸根結底還不都是爲了鎮邪安民?
她點點頭,“學習別人長處,不丟人。好用就行。”
語畢,她又對付尤說道:“回頭給我說說這鉑金小咒語。”
“行。”
付尤這些年挺孤獨的,祖輩上傳下來的東西,到如今幾乎已經沒人會信。
即便還有信徒求神拜佛,大多時候拜的都是寺廟。
而寺廟,供奉的一般都是佛像。
去道觀的,又有多少人?
多少人爲了報平安,去拜佛求佛牌。
殊不知,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平安符,效果一樣好!
付尤難啊,如今有了溫伶,兩人還搭夥了一條路子掙錢,他忽然就覺得,以後的日子有了點意思。
溫伶手裏的硃砂不多,她找付尤拿了些。
意外發現,付尤的硃砂比她的純。
“你這硃砂哪兒買的?”
“一個朋友特供的。”
“該不會是在喪葬辦一條街那邊買的吧?”
“怎麼?你也是?”
溫伶越發覺得,她跟付尤說的很可能是一個人,“那家林氏紙鋪?”
“你認識光哥?”
“光哥?林氏紙鋪老闆?”
“……”
敢情不認識呢!
付尤見狀,又掃了眼她手上的硃砂,心下便了然。
“回頭介紹你們認識,光哥別的手藝先不說,做這硃砂那確實是一等一的。”
“你這硃砂比我的好,都拿來給我。”
“……”
強盜下山吧你!
付尤無語,卻還是將抽屜裏所有的硃砂都拿了出來。
溫伶琢磨着,一會沒用完,全都給薅走。
她把硃砂倒進一個碗裏,將鹽水也加進去,隨後假模假樣的在包裏摸了摸,把指尖的銀針弄出來一根。
溫伶拿着銀針,舉起來準備戳到食指上。
賀謹川見狀,立馬抓住她的手,“這是幹什麼?”
“嗐,以血爲引嘛!”
她晃晃手指,“沒事兒,就幾滴。”
“用我的。”
他把手指伸過去,溫伶心下甜蜜,卻還是搖搖頭:“沒用的,你又不會術法,我得親自來。”
賀謹川蹙眉,眼底明顯帶上了幾分不悅。
溫伶捏了捏他的手,“沒事的,又不疼。”
她說話間,已經將手指扎破,開始往碗裏擠血。
說罷,又看向付尤。
“要不,你也來補點?我老公心疼我呢!”
付尤:“……”
單身狗沒人權的嗎?就得在這被你們這麼禍禍?
付尤翻了個白眼,把手指遞過去。
“扎吧!”
對此,賀謹川更不爽了。
想到付尤跟溫伶的血混到一起,兩人還能一起跟背後的人鬥法,這種並肩作戰的感覺,就燒得他心頭起火。
溫伶倒是沒注意到,賀謹川這小情緒。
她關注的是,跟付尤一起的話,勝算更大。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能力到底在哪裏。
不過從這人能改掉她命格,甚至害得全家命格都遷到亂葬場來看,這人能力絕對不弱。
再加上,顧釗明明都帶上了付尤給的鎮壓符,卻還是中招。
她剛剛有拿掉顧釗的衣服查看,符紙完好。
不過,她預估是這倒黴孩子洗漱時脫衣服被上身的。
因爲他的外套,走時正掛在酒店房間的立體衣架上。
溫伶將硃砂鹽水以及她跟付尤的指尖血混合,便嘬了下手指,隨後把碗遞給付尤。
“你來畫。”
“???”
付尤一臉懵,“畫什麼?”
“我說,你畫。”
“你爲什麼不自己來?”
溫伶晃了晃手指,又看向賀謹川,“我跟別的男人有肢體接觸,我老公會不高興。”
付尤:“……”
艹,虐狗!
程衡:“……”
嘶,秀啊!
賀謹川:“……”
嘿,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