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回到傅氏集團後,直接將邢航叫了進來,問他:
“陸嶼之前那些緋聞,查的怎麼樣了?”
邢航將整理出來的資料放在傅景洲辦公桌上,回道:
“陸少這位年所有的緋聞對象都在這裏了,我都整理出來了,只不過……”
邢航聲音有些欲言又止。
傅景洲皺眉,翻着資料看了他一眼,“有話就說。”
“是,傅總。”邢航說道:“從查到的資料來看,這些年陸少的這些緋聞,似乎都……不實。”
傅景洲手指一頓,“什麼意思?”
邢航低了低頭,“陸少似乎只是和她們傳了傳捕風捉影的桃色傳聞,但從來沒有碰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這個“碰”,不單單是指身體上的觸碰。
通過那些緋聞對象親口所說的,似乎連接吻牽手這種表面觸碰,都從來沒有過。
甚至說的再直白一些,有很多緋聞對象說,從頭到尾她們連陸少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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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再回想着最近陸少那斷的比白紙乾淨的緋聞,邢航莫名有種事實就是如此的感覺。
聽着邢航的彙報,傅景洲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他垂眸翻看着資料上每一任緋聞對象的照片,翻着翻着,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太對勁。
陸嶼找的這些女人……
每個人身上似乎都有一些和蘇宛辭相似的地方。
比如眉眼。
比如鼻子。
比如脣形……
發現這個現象後,傅景洲翻看照片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他仔細對比着每一張照片,恍然發覺,陸嶼這哪是在找緋聞女友。
分明是在這些女人身上尋找和蘇宛辭唯一的那一點相似感。
換句話說,這些所有的女人,都不過是陸嶼找的蘇宛辭的替身。
這個認知,讓傅景洲的心瞬間變得慌亂。
他以前以爲,陸嶼只是貪圖蘇宛辭的身子。
玩膩了,玩夠了,陸嶼就會一腳踢開她。
傅景洲從沒有想過,陸嶼對蘇宛辭,會是覬覦已久。
不,或者說,之前的傅景洲潛意識中就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傅景洲一直將蘇宛辭當成他的私有物,容不得別人惦記半分。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錯覺。
一種所有人都知道她蘇宛辭是他傅景洲的,所有人都不會也不敢覬覦她的錯覺。
但他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漏了一個陸嶼!
這個認知,讓傅景洲眼底的冷意越來越重。
他重重合上資料,壓下心頭這股強烈的戾氣。
擡眸問邢航:
“我讓你找的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邢航連忙道,“找到了,那女人叫張曼,之前被陸少驅逐湘城後,她就幹起了小三的勾當,專門勾搭有錢人,以被人包養爲生。”
傅景洲對她的生平並不感興趣。
他倚在轉椅上,微微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的,是宴會大廳中蘇宛辭依賴地抱着陸嶼的那一幕……
蘇宛辭看向陸嶼時,那種不自知的依賴神情,和面對他親暱的舉動,而下意識接受的舉止,都讓傅景洲覺得心頭被一隻手掌死死攥緊。
那種窒息和隱痛,讓他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陰鷙。
他的小辭,他一手養大的小姑娘,怎麼能用那種眼神去看別的男人呢?!
她該在他身邊纔對。
她該一直陪在他身邊,眼裏心裏只有他一個人纔對。
就像這八年來,她的生命中,不該出現任何人,只能有他。
她只能看他,只能愛他!
傅景洲重重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底情緒已經被壓下不少。
“那個孩子呢?”他問。
“沒有保住,早就流了。”邢航回道。
當初那女人想攜子上位,用肚子裏的孩子逼迫陸嶼,更是引來無數媒體,想借着輿論的力量強逼陸嶼娶她。
但她沒想到陸嶼這個人做起事來手段又狠又絕。
不出短短半天,就抹殺了她在湘城的所有痕跡,並將她驅逐出了湘城。
後來,那個孩子也意外流掉了。
“有她的照片嗎?”
邢航將張曼的照片遞過去。
“左邊的照片是當年她在湘城時的,右邊的照片是她現在的。”
現在的張曼做情婦做久了,身上總有一股很濃的風塵感。
傅景洲打量着左邊的那張照片。
發現張曼這個人雖然五官和蘇宛辭不是很像,但她周身的氣質,有那麼一分像她。
過了幾秒。
傅景洲目光落在張曼眉眼上,他對邢航沉聲道:
“用最短的時間,給她整容。”
“啊?”邢航不明白好端端整什麼容。
傅景洲將兩張照片扔在桌子上。
十指微微交叉,沉沉的目光緩緩落在邢航身上。
“照着小辭的眉眼整,懂?”
對上傅景洲的目光,邢航福靈心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立刻點頭,“明白。”
在邢航要出去前,傅景洲又道:
“速度要快,我等不了太久。還有,張曼回湘城的事,一定要壓下來,別被陸嶼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