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南槐冷俊的臉漲紅卻死活不肯念,冷暖氣的猛的一拍桌子“啪”:
“念!”
看到冷暖再次板起臉,葉南槐面露無奈卻始終不肯張口。
知道葉南槐這種人是寧可被打死也不願意張口解釋的,唯一兩次他肯解釋還被她打了。
想到此,冷暖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葉南槐面前:
“把信拿過來我看看。”
葉南槐只是垂着眸不肯交出來封紙。
“你交不交?”
冷暖把手伸到葉南槐面前,雖然是準備離婚的,但現在還沒離,她還有知情權吧!
葉南槐依舊站在眼前無動於衷。
看到如此倔強的葉南槐,冷暖這暴脾氣又上來了,這種男人真是欠揍,打一頓就聽話了。
就在她還沒來的及動手時,葉父拿着賬本和票據走了進來。
一進屋看到那混賬的德行就知道他是又惹暖兒生氣了。
“你這混賬又幹啥蠢事了?”
“爹,你來的正好,有京城的姑娘給他寫信,他還藏着掖着的……”
冷暖的話音剛落,葉父一腳踹在葉南槐屁股上的大補丁上:
“混賬玩意兒,趕緊住處拿……”
葉南槐突然被踹的重心不穩再加上腿還不敢用力,他瞬間朝前撲去,可面前就是冷笑的看着他的冷暖,他知道冷暖現在有多看不上他,於是他急忙側了下身子,就這樣肩膀狠狠的杵在辦公桌上,生疼而且略顯狼狽。
他馬上蹙着眉站起來,脖子上的布兜子勒出深深的紅色的溝。
葉父看着葉南槐此時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種“怨種!扶不上牆的狗東西……趕快把信拿出來!”
葉父罵着,擡起腳就要再踹一下,葉南槐忙把手裏的信交到冷暖手裏。
看到這小子被踹老實了,把手裏的賬本和票據放到辦公桌上:
“暖兒,這是今天上午的賬務,你抽空看下。”
葉父白了眼這不成氣的狗東西一眼,轉身就離開辦公室。
沒想到這狗東西和他一樣,也是個怕老婆的,葉父心裏越想越覺得窩囊。
自從前幾天葉母瘋了似的暴打老葉家的人後,那性子是一天比一天潑辣。
昨天去荷花鄉收黃豆時他就多看姓陳的媳婦一眼,沒想到昨晚他就被週二芬那娘們按到搓衣板上跪了半宿,到現在膝蓋還疼呢,就一眼,真的只有一眼啊!
葉父想想就覺得欲哭無淚,這要讓這一大家子人看到他跪搓衣板,面子往哪擱?
今天看了葉南槐,葉父算是明白了,就看那狗東西連脖子上那麼重的兜子都不敢往下摘,一看就是個怕媳婦的。
看到葉南槐紅着臉把劉小輝的信交到她的手裏,冷暖只是把信紙不屑的甩到一旁:
“石西那封。”
聽到是石西的信,葉南槐連忙從兜裏掏出來放到冷暖手上。
冷暖掃了眼站着端正的葉南槐,居然比她高半頭?於是冷暖馬上跳到辦公桌上,這下總算和他一樣高了。
打開信紙看了一遍後,冷暖忍不住看向葉南槐的腿:
“原來這腿是爲救人砸傷的?”
原文裏作者並沒有對他一個反派男配有詳細的描寫,只是提到他在煤窯爆炸後命懸一線的回來。
葉南槐回來後和任何人都沒說過這身傷是怎麼來的,而且救的還是石西的大領導。
就憑這個救命之恩,如果換成是老葉家的人,那不得討到石西去?
可他居然對此隻字不提,足以說明葉南槐這人本性不壞,就是純了點還蠢了點。
如果沒有宋珍珍,這男人好好調教調教還是不錯的,可是她就是過不去宋珍珍那坎,所以她必須和他離婚,也不想再管他。
但她還是想看看他是怎麼想的,沒準之前是他不知道救的人職位那麼高,現在知道了就有別的想法呢?
“今後啥打算?”
把信紙疊好裝進信封又重重的塞回葉南槐脖子上挎的布兜子裏,葉南槐被勒的脖子微微下沉又紅了幾分。
但他還是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沒啥打算!”
有些人天生就有氣人的本事,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話就懟死人,葉南槐就是這種人。
冷暖被氣笑了:
“和你這種沒出息的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我時間。”
說着,一把抓起落在桌子上的劉小輝的信還有葉南槐口袋裏劉小輝的照片看了起來。
葉南槐看着冷暖的表情,哪怕她有任何憤怒也好,至少證明她還是有一點點在乎他的。
可直到冷暖看完,她也沒啥變化。
葉南槐失望了,她對他真的是一點點情意都沒有。
“葉南槐,信我看完了,從字裏行間看,這個叫劉小輝的姑娘比你那個宋珍珍強了可不只一點半點,我覺得劉小輝更適合你。”
“而且人家還是京城的,還邀請你去京城供你念書呢?”
聽着冷暖的話語,葉南槐一把從冷暖手裏搶過信紙,臉色沉陰了下來:
“胡說八道啥呢?怎麼啥都往宋珍珍身上扯?”
話落,撐着雙柺轉身就往外走去。
一提到宋珍珍他就這副德性,冷暖盯着葉南槐離去的身影突然有種衝動,就像葉父那樣對着他屁股踹一腳。
可最後她還是壓下了這股怒火,反正都要離婚了,管他愛跟誰牽扯不清呢?
從此以後,除了知道葉南槐每天做早晚兩頓飯,給她洗衣按摩外,冷暖真的就再也沒關注過葉南槐。
而且她也給葉南槐亮了底牌,他扔掉柺杖腿好那天就是他們二人離婚之時。
剛剛進入四月份,公社李書記再次下來通知,原本之前省文工團要來慰問演出推後了,現在定到四月中旬。
這半年來因爲有冷暖的大興豆腐廠,快速的帶動了青石鄉的經濟,這次省文工團來慰問演出就是對青石鄉先進集體和先進個人進行表彰。
而冷暖就是被個人表彰的那位。
聽到省文工團要來,宋珍珍立馬活了過來,爲了練習節目她乾脆連生產隊的工也不上了,整天帶着一羣女知青練習大合唱,而主唱是她自已。
上一世,她可是因爲這個機會才得到了省文工團的工作名額,她在西溝村和李景然有了初次見面後,李景然爲了她也從京城去了省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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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人結婚,她才跟着李景然回的京城。
而且重活一世的宋珍珍還事先知道宋家和李家早在25年前就訂了娃娃親。
如果不是因爲互換了身份,和李景然結婚的應該是冷暖才對,可她絕不允許冷暖搶走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