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記憶

發佈時間: 2024-12-22 07: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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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菀一路上按照記憶中的方向走去,和打穀場那邊的熱鬧不同的是,這個時候村子的主路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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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習習,這個時候是一天當中最舒服的時候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一會兒路的原因,顧菀總覺得那風吹在身上都是熱熱的。

 而且心裏一陣陣的燥意往上涌起,就像是胸口憋了一團火似的難受。

 沒辦法,顧菀只能放慢了腳步,很快就要走出了村子的中心位置,這一塊周圍都種滿了水稻和缸豆的架子。

 一望無際的,只有不遠處的坡地位置隱約有個茅草屋的樣子。

 顧菀煩躁的用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脖子處的滾燙和一手的黏膩讓顧菀一愣。

 “臥槽,我這是發燒了?”不會吧?

 這個天發燒?而且自己也沒有受涼啊什麼的啊?

 真是奇怪。

 顧菀想要跳到下面缸豆地裏去,找個隱蔽的地方好進空間去看看,她記得她空間裏面有溫度計。

 要是真發燒感冒了,她空間裏的藥也不少呢。

 因爲之前看到過半山坡哪裏有個屋子,怕是守糧食的人,如果被人看到自己憑空消失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特意往裏面走,卻不想剛鑽進去,就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顧菀不知道爲什麼,第一反應竟然是連忙趴在地上,悄悄的拉過一根南瓜藤遮擋住自己。

 “怎麼找不到人了?”

 一個女聲壓低了聲音說道,語氣中透着急切,見前面的人不說話,快步走上前,扯住人的袖子質問道:

 “你確定下藥了嗎?”

 “確定,我肯定他吃下去了。”男人也很不耐煩,他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

 “那怎麼會人不見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還想問你呢。”男人低吼道:

 “他既然吃了藥肯定走不遠,那藥是畜生配種的藥,烈着呢,要是不解決了,不死也殘。”男人喘着粗氣陰鷙的說着。

 眼睛狠狠的看着前面的人,真是個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要不是怕牽連到自己,他纔不會幫着一起找呢,這個時候他本來應該和自己心愛的人成就好事兒了,都怪她!

 “那我們快點分頭找一找,電影快結束,到時候被人發現了,我們再想成事兒怕是不行了。”

 她也知道對方很着急,不想跟着自己一起去找,但是沒辦法,要是真讓人跑了,那就都完了。

 而且憑什麼自己成不了,對方也別想成。

 男人看了對面的人一眼,抿直了嘴脣,現如今只能這樣了。

 很快兩個人就快速的離開了原地,在四周的田岸上走動了起來,聲音距離她趴着的地方越來越遠。

 過了好一會兒,顧菀怕人炸胡,動都不敢動,就算身上的難受愈發的明顯,也不敢發出一點點喘氣的聲音來。

 女聲她雖然不認識,但是那個男聲她聽出來了,是熊安!

 顧菀死死的用兩隻手交疊着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發出一點點聲音來被她們發現了。

 想到之前在祠堂的時候喝下的那罐水,當時恐怕要不是那孩子不小心摔一跤,倒掉了一半的話,恐怕自己早就起了反應了吧?

 顧菀的心沉了沉,心裏暗恨自己怎麼不小心一點,連最起碼防備都沒有。

 可這個時候也不是自責的時候,誰能想到作爲知青,而且人這麼多的情況下,他們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下藥?

 沒錯,顧菀現在就算不去量體溫,也基本可以肯定,自己肯定不是發燒了!

 因爲她現在好癢,特別特別的癢,那種密密匝匝的癢,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一般。

 羞恥的是,她哪裏也好難受,她只能夾緊了腿,死死的咬住嘴巴才能忍住不去抓撓。

 想到自己之前打架的時候,專挑那種敏感的位置打,現在算不算是報應啊?

 她一邊抓撓着,還能一邊分出心思來打趣自己。

 看來自己是中了她們口中的藥了,以前她看網絡小說,看到這種下藥的橋段的時候,都覺得是天方夜譚。

 畢竟藥哪裏是那麼輕易能弄到的呢?

 而且動不動下藥成好事兒啥的,要是真能這樣,那豈不是都亂套了。

 現如今,顧菀只想說一句,藝術來源於生活啊!!!

 不行,她要趕緊離開這裏,往中間的位置,或者往村外的方向走。

 在馬路上走肯定是不行了,她只能慢慢的往缸豆地的中間挪動,好在下來的時候看了方向,她只要一直往出村的方向走就好了。

 要是能出村最好,實在不行就只能躲進空間了 。

 別問爲什麼現在不進空間,她進了肯定是要出來的。

 每天白天都有上工的人,而且現在正是缸豆採摘的季節,她不可能消失很久都不出來吧?

 所以最好是到中間,或者離村子遠一點的地方進空間,這樣等她好了的時候,離開也方便很多。

 想清楚了這些,她用手指死死的掐着掌心,試圖讓掌心的疼痛來麻痹此時的自己。

 慢慢的,掌心的痛也無濟於事了,而且她總感覺自己的身後還有說話的聲音。

 額頭的汗一點一點的掉進了眼睛裏,但她都顧不上擦了,嘴巴死死的咬住指尖。

 都說十指連心,牙齒咬住指尖確實是很痛,也讓她暫時保持住了清醒。

 距離說話的聲音遠了一些後,她就開始小跑了起來。

 顧不得臉上被蹭到的疼痛,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逃!快逃!

 跑!跑快點!再跑快一點!

 她的嗓子都快要冒煙了,視線也變得朦朧了起來。

 完了,看來只能在這裏……進空間了!

 她剛準備進空間,斜房突然伸出一隻有力的臂膀,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就像是一隻正準備跳起來下水的鴨子,卻被人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臥槽,只差一點點了!

 她驚的瞬間清醒,整個人冷汗直冒,只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哪怕那人掐住她脖子的手並未很用力。

 但她也只能拍打着那人的手,那力氣,和撫摸沒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