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營很快就變得混亂了起來,袁定山親自帶着數千將士衝進了白華的大營。
在所有被剝奪了封號的老將軍之中,袁定山是最憋屈的一刻,他的官職竟然讓給了一個小姑娘。
滿腔的怒火在此刻全然爆發了出來,可是他衝到白華營帳門口的時候,卻被死死地攔了下來。
白華早就已經看透了這幫傢伙的嘴臉,因此早早地做出了防禦,在他的營帳周圍有五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刀斧手。
這些人可是跟隨着他一路從蒼雲山要塞走出來的,到今天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畏懼,只有殺敵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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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此刻就端坐在大營之中,優哉遊哉地喝着茶水,好像外邊的一切和他沒有絲毫關係。
“將軍,他們已經動手了,這是妥妥的反叛,要不要把外圍防禦的十萬大軍調回來?”
白華依舊淡然。
“十萬大軍一動,他們肯定會把三十萬大軍調集起來,都是我大商的將士,何苦自相殘殺?”
旁邊的副將急了:“可是將軍,再這麼下去,咱們的營帳遲早要被攻破的。”
白華看了一眼疊放在旁邊的書信,又看了一下桌角的沙漏。
“放心吧,這幫傢伙成不了氣候,等趙王一到,他們都得人頭落地!”
“趙王殿下?”副將一頭霧水:“他不是已經失蹤很久了嗎?”
白華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自地喝着茶水。
趙瑞的消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當初信使來這裏的時候,都是他親自接待。
一天前,他再度接到趙瑞的飛馬傳信。
算算時間,應該在一個時辰之後,趙瑞便會帶着三十萬大軍到達這裏。
要知道,趙瑞麾下的大軍可全部都是騎兵,而且士兵都是來自西域,北方草原,東北山林,以及東涼。
要麼是從小習武,要麼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要麼就是在極端環境下成長。
這些人組成的大軍,可以說是精銳中的精銳。
而且,如今大商曆法令有明確規定,無論是承辦犯人還是其他事宜,都必須要找到證據,如果沒有證據,就只能給案件蓋上一個疑似。
雖然慕容冰之前已經給白華下了密旨,但暗中處理這些人的確有些不合乎情理。
而且還無法將其他的幫兇連根拔起。
像白華這種睿智之將,肯定不會輕易按照密旨去處理。
現在對方帶着人衝殺主帥大營,反叛的罪名已經坐實,那可不是將這些人殺掉那麼簡單了,最差的都得滅三族!
可以一次性將他們斬草除根。
吳天賜坐在一處空地上,一口牙咬得咯嘣作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一個時辰了,爲什麼就是攻不進去,對面只有區區五百人而已。”
在場的衆多將領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滿臉的鬱悶。
他們以前打的仗大多都是守城之戰,像這種攻堅戰誰也沒打過,尤其是這種營壘之中的近身作戰。
白華的五百手下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進退有序,攻防兼備,而且有白華在營帳裏親自坐鎮指揮,可以說是堅不可摧。
一個時辰以來,他們已經在營帳外圍留下了將近兩千具屍體,還是攻不進去,甚至沒有殺傷對方一人。
現在已經沒有士兵膽敢再死命衝殺了。
白華畢竟皇帝親自任命的中軍主將,他們現在的這種行爲已經是反叛了,況且坐鎮指揮的三位老將軍早就已經被革職!
就在這時,營帳之外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同時伴隨着高昂的呼喊。
“大商皇帝特使攜大軍還朝!衆將跪拜。”
整個大營頓時寂靜了下來,無論是白華這邊的將領還是對方的將領,此刻都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跪在路邊迎接。
趙瑞可不是白華,後者只不過是一個將軍,而趙瑞在大商的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些時候甚至凌駕於大商皇帝之上。
尤其是在趙瑞被冊封爲趙王之後,私底下很多人都叫他一字齊肩王。
而且他的手上握着滿朝文武的生殺大權。
雖說那三十萬大軍在吳天賜和慕容泰一干人等的掌握之中,但其中的很多將領還是對趙瑞有一種發自骨子裏的恐懼。
再說了,趙瑞這次回來所攜帶的三十萬大軍可不是吃素,再加上白華的十萬人馬,分分鐘就能滅了他們。
況且,吳天賜一干人等現在所做的事情無異於反叛,他們早早的跪在軍營之外迎接趙瑞,說不定還能重罪輕罰。
趙瑞騎着馬進入大營之時,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喊殺聲。
他對着一箇中郎將招了招手。
“那邊是怎麼回事?”
這中郎將立刻跪在地上,臉色煞白。
“趙王殿下,不關我們的事,是吳天賜反叛,把白將軍的大營給圍了起來!”
趙瑞隨即看向身旁的巴託魯:“你帶人過去,凡是反叛者一個不留!”
巴託魯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大營中的大商將士並沒有見過巴託魯,看到這麼一個高大的巨人,又騎着如此雄壯的大馬,一時間被嚇得瑟瑟發抖。
趙瑞又對身後的人接連下令。
“單將軍,立刻掌管大營,把所有望頭參與反叛的人都給我拿下。”
整個大營一時風聲鶴起,幾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恐慌之中。
巴託魯此刻已經衝到了白華大營之外,他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對着在外邊圍攻的人殺了過去。
一時間血肉橫飛,淒厲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大營。
吳天賜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做夢都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可以看到這麼高大的巨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根粗大的鐵槍便甩了過來,直接將他攔腰斷成兩截。
其他的人早就是驚恐不已,紛紛跪在地上祈求饒命。
巴託魯也就沒有再動手,用大槍指着旁邊的慕容泰。
“白華將軍在哪裏?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慕容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他在裏邊,我們沒有傷他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