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不確定心裏的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她與祁慕的婚事是否還能繼續。但她,還是決定坦然面對。
“有。不白伴我成長,救我性命。所以,我不能明知它有難,而無動於衷!”
“那個瘋子腦子有病,我不過是吃了他兩塊點心,就要扣押我的不白。”
“他說讓我親一次,就放了不白。我鬥不過他,只能屈服。不過也僅限於此!”
“你若介意,我只能抱歉,是我辜負了你,所有的罵名我來擔。我本就身份低微,能得你傾心相待已是天大的福分。是我,不懂得惜福。”
“但我,不後悔。若不白真的死了,我也盡力過!”
祁慕心中萬般苦澀,雖說沒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卻也覺得屈辱。好比自己手中的雞腿,被惡盜咬了一口,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尷尬且爲難。
“他若要的不只是親吻,你會應承麼?”
“不會!他若真提出那種要求,與禽獸有何區別,我豈能信他?”
言盡於此,清月也沒什麼好交代的了,淡淡的說。
“世子,我們退親吧!是我不配,不能讓你爲難!”
聽到退親二字,祁慕心口一陣絞痛。
這一路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忍辱接受,也想到了憤慨退親。他可以接受清月是賤籍的身份,也可以忽視那些流言,可他無法接受,未來將娶之人是一個被祁宴玷污過的女人。
可清月只被那人親了一口,這親到底是退還是不退。
於是,反問她。“你想退親嗎?”
清月厚着臉皮回答。“不想,我是真心願意嫁給你的。但是你若介意,我亦不強求!”
“闖禍精!”祁慕嗔了她一句,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意。
“以後嫁過來,若還跟旁的男人拉扯不清,我定休了你!”
聞言,清月也暢心的笑了。
“嗯!以後嫁給你,我會乖乖的待在家相夫教子,安安心心的爲夫君打理後院。好不好,慕郎?”
“噗嗤!”所有的陰霾和抑鬱,都被這一句慕郎叫的煙消雲散。
還有什麼比美人願嫁更令人值得珍惜呢?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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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張開雙臂,邀她入懷。只想緊緊將她嵌入骨髓中,誰也別想染指。
“月兒,還好!你還在!”
清月很感激孃親的教導。果然,男人最看中的還是女子的清白。
八寶樓的這頓飯吃的情意濃濃。而天香樓的那二位喝的酩酊大醉。
唯有魏知彰,獨自一人在大街上孤零零的飄蕩,想找個訴苦的人都沒有。
就連唯一的兄弟,小郡王都與之絕交了。回家去,一個人待在屋子裏,只會更煩悶。
不遠處,一抹翩翩倩影歡快的跑近,欣喜的叫他。“魏公子。”
遠遠看到她的身影,魏知璋就有些想逃。可人家都追過來了,再轉身便有些刻意了,只好淡淡的點頭回應。“董小姐。”
“魏公子,真巧啊。你是要去江南館吃飯麼,恰好,我也餓了,也正準備上去呢。一起吧!”
旁邊的丫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望着自家小姐。你不是才剛吃了出來麼?怎麼又餓了?
面對董禎的自來熟,魏知璋有些盛情難卻,只好硬着頭皮答應。
“好。禮尚往來,今日我請。”
“好好,你請,下次再我請!”董禎可不想跟他劃清界限,只想再多往來幾回才好呢。
進入廳堂後,店小二熱絡的打招呼。“二位貴客好,想吃點什麼?廳堂還是雅間?”
“雅間!”
“好呢!”店小二擡頭看到董禎的那一幕,傻了。“姑娘,您不是剛吃過嗎?怎麼又來了?是沒吃飽麼?”
董禎臉紅的跟熟透了的柿子一樣,恨不得拿針把小二的嘴巴縫起來,沒見過他這樣多事的。
魏知璋側首看了一眼羞憤的董禎,沒有拆穿她。衝店小二說。
“楊柳間,六個好菜,一壺茶,一壺酒,三盤點心,速速送來吧!”
董禎狠狠的瞪了一眼店小二,感激的跟着魏知璋上樓,小丫鬟還在後面罵了一句。
“要你多嘴!沒眼色的東西。”
酒菜上來後,魏知璋知道董禎吃過了,也沒有多勸,自飲自酌,偶爾回一兩句話,不至於把人乾巴巴的晾在這。
“魏公子,看你形色匆匆,今日是有什麼急事麼?”
“沒有。”魏知璋還是自顧自的吃着。董禎連找了七八個話頭,都被他用兩個字打發了,就沒見過這樣的悶葫蘆。
外人說的沒錯,魏國公府的三公子,就是個榆木疙瘩。
“清月呢?她還好麼?聽說今日恭王府的鴻世子提親下聘,不知是不是去的貴府?”
“嗯!”爲了終結這個煩悶話題,魏知璋難得主動問了一句。“董小姐,不再吃點麼?”
“沒事,我剛吃過了!我就很好奇,他們,成了麼?”董禎一時激動,自己說漏了嘴都沒有發現。
魏知璋不知該如何回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魏公子,小七和鴻世子到底成不成,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不知道!”
不是魏知璋藏着掖着,他是真的不知道。
本來,應該算是成了的,可如今不知還能不能成。畢竟,不知小七跟那九王爺到底交易了什麼,也不知祁慕到底能不能接受。
事情又回到了原點,若是小七真的嫁不成,那自己就養她一輩子。
“莫非清月連鴻世子都看不上?”
“現在不是清月問題,而是要看鴻世子的主意。”
魏知璋本是個少言寡語之人,許是喝了不少酒,心中又異常煩悶不得排解,便藉着酒意將不白之事徹頭徹尾的倒了出來。
董禎聽得瞠目結舌。“怎麼會?我師哥他從來不近女色,但凡聞到女子的脂粉味都覺得噁心,應該不會用不白強迫清月吧?”
“呵,好一個不近女色。那日在沁園湖,難道不是他主動爲清月渡氣?”
董禎的思緒回到半月前,不僅僅是沁園湖,那日在馬場,師哥也親了清月。雖然呸呸呸吐了幾下,可卻沒有犯惡心。
莫非,他真的對清月,動了那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