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尷尬的扒拉開林國平,“爸,你喝多了,去睡覺吧,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周萍臉色發綠,林國平喝醉了,就不是正常人,吃了熊心豹子膽。
林國平耍橫道:“誰喝多了,陸沉淵你可要好好對我們家林煙,她這些年,不容易。”
情感大起大落,林國平說着說着,又開始哭了,用拳頭砸着桌子。
李天心跟看笑話似的,她這個公公,就是一出笑話。
林煙急着挽住陸沉淵的胳膊,“他喝多了,我們回去吧。”
陸沉淵看着爛醉的林國平,一言不發,沒有給他一個承諾。
起身道:“我帶林煙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
林國平最後問陸沉淵會不會跟自己的女兒一輩子。
回去的路上,陸沉淵在車裏鬆了幾顆襯衫釦子,閉着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喉結滾動的嚥下某種情緒。
林煙目光落在車窗外,夜色下城市道邊的霓虹,隨着車子的行駛節節倒退。
“爲什麼不回答?他哪怕喝多了,我還是清醒的,陸沉淵你剛纔是什麼態度,說幾句敷衍的話,好像會死一樣。”
陸沉淵拉着林煙的胳膊,讓她靠近自己。
“這些都沒有意義的回答,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承諾了,我在想你父親的話,原來我在他們眼裏,對你的態度是這樣?你沒跟他們說過,我對你還算不錯,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至少在我眼裏是這樣。”
林煙回想林國平的話,他一直覺得她在陸沉淵身邊受委屈。
估摸着是有人挑撥着,難道在她父親心裏,她一直就是豪門怨婦的形象?
“你對我挺好的,他們這個歲數,就是愛胡思亂想,你聽聽就是了,我爸聽風就是雨,這也就是喝多了,等酒醒了以後,人就該慫了,估計明天一早上,就得自我反省。”
陸沉淵沒有聽完林煙的話,他歲月危機感嚴重,自嘲的說:“我這個歲數了,也喜歡胡思亂想,我剛剛突然在想,如果有比我年輕,對你溫柔的男人,你會不會動心啊?”
林煙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
陸沉淵的確喝多了,他清醒的狀態下,根本不會說出這種話。
“說不準。”林煙故意刺激着陸沉淵。
她的情感經歷太簡單,在陸沉淵這裏,吃虧的很。
陸沉淵回眸眼神發沉的盯着,精緻年輕的容顏,現在的林煙還不過三十歲。
陸沉淵捧住她的臉,發狠似的吻上溼糯的脣瓣,吸住她的舌頭,恨不得將她所有的呼吸都抽離。
酒香味瀰漫在兩人的脣齒間。
林煙推着陸沉淵的肩膀,司機還在前面開車,她的臉頰發燙,耳根染紅。
陸沉淵結束了幾乎兇殘並不溫柔的吻,掌心扣住她的後腦,傾身溫柔咬住她的耳朵說:“一輩子太長,誰都不敢承諾,我們之間沒有原則性問題,都不要提離婚。”
林煙收回陸沉淵酒品好這句話,今晚他也在發瘋。
難道,她會犯原則性問題?陸沉淵是高估她了,她哪裏有陸沉淵那麼多桃花運,況且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林煙道:“如果你欺負我,就說不準了。”
陸沉淵手覆在她的胸前,有衝動低頭撕開所有的隔膜咬上去。
他太久沒有“欺負”到她身上。
陸沉淵嘴角勾着邪笑,“等你生完,每天都要欺負你。”
林煙倒也盼着,夫妻之間沒有那事,像是失去了靈魂。
最開始的時候,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做到半夜,以至於第二天起來,都會跟丟了半條命似的。
她也很心疼陸沉淵,那麼重欲的人,已經忍了快一年的時間,這一年還是安分守己,除了白曉茵這個插曲以外。
陸沉淵撫着林煙凌亂的頭髮,雙目泛紅,瞳孔裏有血絲,也不知是慾望所致還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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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聽着頭皮發麻,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陸總跟夫人,是沒把他當人看。
聽得他臉色爆紅。
……
隔天清晨,林煙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的翻着手機。
她在想,等陸沉淵下來,她要不要幫他回想,昨晚都做了什麼難以啓齒的事。
林煙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畫面,
白皙嬌嫩的身子暴露在空氣裏,涼意撲面而來。
陸沉淵的吻溫柔又急切的落下,她身體的每一處,又不敢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林煙喝着豆漿,依然感覺嘴裏的鹹腥味沒有散去。
嗓子也隱隱再痛,昨晚窒息到難受。
林煙越想越覺得窘迫羞恥,低吼一聲,用手抓着頭髮,臉上的溫度升高,就好像陸沉淵昨晚兩側青筋暴漲的溫度。
“早。”
陸沉淵從樓上下來,林煙扶着椅背,倒也淡定自若的看他,多少從這位總裁的臉上看出幾分不自在的促狹。
看來,他沒喝斷片。
陸沉淵被林煙的眼神,看的露出淺笑,“別提,問了就是不記得。”
林煙手指着桌上的豆漿,“留給你,補一補。”
陸沉淵笑的有些無奈,以後酒還是少喝的好,沒什麼理智。
林煙提醒說:“真害怕,陸總酒後亂性,我不在的時候,你喝多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陸沉淵:“以後不喝了,以水代酒。”
小歐揹着書包一蹦一跳的下來,小傢伙走路的步伐有點膨脹,一腳踩了兩個臺階,失去了重心。
陸沉淵穩穩的用手臂擋住撲過來的小東西,手臂圈着他的腰,抱到餐桌旁。
“有沒有哪裏受傷?”
小歐搖搖頭,哪裏也不痛。
林煙叮囑說:“小心點,總是顧前不顧後,總是受傷,腿上摔破的地方還沒好呢。”
小歐很堅強的說:“男子漢留點傷疤,沒關係的啦,爹地背上也有。”
陸沉淵的背上有很明顯的刀疤,林煙知道是早些年,有人爲了報復他的傑作。
陸沉淵的經歷,她有很多都不知道,陸沉淵一直都不願意提曾經,只願意向前去看的人。
林煙更不想,小歐以後過這樣的日子,她寧可他的兒子平淡平庸,日子過的自在舒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