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操作,直接就將江蔓給嚇懵了。
自從她讀高中之後,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屁股!
可是顧庭赫竟然敢打她!
她眼圈立刻就紅了,氣呼呼的瞪着顧庭赫,好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顧庭赫其實出手之後就後悔了,他望着自己的手,剛想道歉,就聽見江蔓不服氣的瞪他:“顧庭赫,你家暴我!我要和你……嘔……”
江蔓直接吐了一車。
剛纔她本來就喝多了,又和顧庭赫壓在腿上打了屁股,胃裏面十分不舒服。
再加上剛纔情緒一激動,她就直接吐出來了。
頓時麻辣火鍋和酒精的味道發酵在一起,充斥着整個空間。
顧庭赫鐵色黑得不要不要的。
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嘔吐,還吐在他身上和車子裏!
他嫌棄至極的瞪着江蔓,連車都不想要了!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江蔓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些什麼,她手忙腳亂的想從他身上爬起來,卻不小心按到了他雙腿之間。
這下江蔓連擡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真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別動!”顧庭赫咬牙切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下一秒,車門打開,她被人抱了下來。
顧庭赫揮了揮手,保鏢立刻就開了車過來,江蔓被用力塞了進去。
江蔓啥都不敢說,實在是太丟臉了!剛纔有一瞬間,她以爲顧庭赫是想把她扔出去!
一路上氣氛都詭異的沉默。
到了樓下,顧庭赫想去抱江蔓下車,卻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原本十分好看的臉現在紅撲撲的,襯着那烈焰大紅脣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
“顧總,需要我幫忙嗎?”保鏢見自家總裁盯着人半天沒有反應,連忙上前想要搭把手。
“不用。”顧庭赫伸手將江蔓抱出車外,又對保鏢說:“另外換一輛車過來,一二十萬就行,那車處理掉。”
保鏢連忙應下,就看見顧庭赫直接將人抱上樓了。
他們家顧總佔有慾還挺強啊!明明都嫌棄成這樣了,愣是不讓他們插手……
等到了樓上,顧庭赫就將人往沙發上一扔,自己直接去浴室了。
他身上的衣服都髒了,而且味道十分難聞。
這輩子他都沒被人吐身上過!
這感覺太酸爽了!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來,他才覺得整個人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結果出來一看,那不省心的死丫頭竟然滾到沙發下面去了!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顧庭赫皺着眉頭走過去,忍無可忍的將她拉起來。
然後他就聽見江蔓嘴裏還喋喋不休的在罵他。
“顧庭赫,你太沒眼光了!你竟然都看不上這麼優秀的我!我也不喜歡你了!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這丫頭在說什麼?
什麼喜不喜歡的?
像她這麼會找麻煩的死丫頭,誰會喜歡?
還跑去酒吧勾三搭四!
明明說了不會給他帶綠帽的!
結果轉眼就在他頭上跳舞!
他就不該相信她說的每個字!
顧庭赫腹誹了一陣,沒好氣的將人推醒:“江蔓,去洗洗!看你這一身酸臭味,下次你再喝酒,我就……”
他想說打斷她的腿,可是想到剛纔他失控打她屁股的時候,她那雙眼紅通通的樣子,他又不忍心說出口。
算了,以後他們再約法三章,不許江蔓喝酒!
至少不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喝酒!
江蔓沒想到他處處嫌棄她,整個人都不高興了:“顧庭赫,你就會兇我!你還打我!別以爲我不記得了!”
顧庭赫:“……”
他究竟和一個醉鬼在計較什麼?
他彎腰準備將她抱進浴室,卻被江蔓躲開了,她紅着眼眶盯着他,“顧庭赫你打我了!我爸都沒打過我!”
顧庭赫耐着性子哄她:“先去洗澡。”
“我不!”喝醉酒的江蔓與平日裏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她就認一個死理。
她被顧庭赫打了。
顧庭赫要向她道歉!
“你向我道歉,不然我就不會原諒你了!”
顧庭赫:“……”
他打她,是被氣壞了好嗎?
誰叫她找那些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來氣他?
“你道不道歉?你要是不道歉,我就真生氣了!”
顧庭赫深吸一口氣,不斷提醒自己。
這是一個醉鬼!
他和一個醉鬼講什麼道理?
“是不是我道歉了,你就乖乖去洗澡?”
他安慰自己是因爲受不了江蔓這副辣眼睛的樣子才妥協的。
他其實沒有錯。
下一次江蔓再敢去招蜂引蝶,他還要狠狠教訓她!
教訓到她知錯爲止!
江蔓認真想了想,點點頭:“你先道歉。你不該打我的,我爸都沒打過我!”
“我要是你爸,我得再打重些!”
顧庭赫一想到他要是晚去一點,她就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帶走了,他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爸不會打我的!”江蔓嘟起嘴,又不滿又氣憤的瞪着他:“我爸從小到大最疼我了!無論我犯了什麼錯,他都不會打我的!”
“好好,我不該動手打你。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那你向我保證,以後無論我犯了什麼錯,你都不能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打我屁股!我已經長大了,會丟臉的!”
“好,我向你保證。不過……你也得向我保證你下次不再一個人去酒吧了!更不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些男人都居心叵測,很危險。”
“我不是一個人去的啊!”江蔓認真想了一下,才笑嘻嘻的回道:“我和彤彤一起去的。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彤彤送給我的,漂不漂亮?”
她這一傾身過來,上面的西裝就滑了下去,露出漂亮的鎖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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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庭赫的臉一下子就充血了。
他下意識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然後又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語氣也極度不自然起來:“你……先去洗澡。”
江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西裝又滑了下去,可是顧庭赫卻連看都不敢看。
他在浴室裏放了一把椅子,然後將江蔓放在椅子上。
直到聽見水聲傳來,他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他剛纔在想什麼啊?
她才二十歲,他怎麼能有那種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