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念念浴袍殺,二爺脖子都紅了

發佈時間: 2024-12-26 15: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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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清念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她居然在想和謝璟深深吻?

 她到底是不是瘋了!

 她一邊拍臉,一邊給自己洗腦:“唐清念,你清醒一點,那是謝璟深,是謝璟深啊!不想死的話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罪過罪過……”

 磨磨蹭蹭好半晌兒。

 唐清念總算下了牀。

 身上都是酒味兒。

 她簡單洗了個澡。

 想着謝璟深方才那張臉黑成那樣,估摸已經走了吧。在自己家裏,她沒太注意。洗完澡換了身浴袍,頭髮隨便擦了擦,吹了沒幾下就沒耐心了,半乾着披散在肩上。宿醉使她胃裏極度不舒服,下樓直奔廚房,打算給自己煮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暖暖胃。

 彼時謝璟深已經做好了早餐。

 他端着早餐從廚房出來。

 唐清念穿着浴袍往廚房裏走。

 兩人撞了個正着。

 唐清念身上的浴袍是淺粉色的,很隨意的開衫式。沒有拉鍊,沒有鈕釦,只是在腰間用一條同色的腰帶束縛着。腳上趿拉着拖鞋,露着小巧白皙的腳趾,瑩潤秀氣。修長的脖頸無遮無攔,兩側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剛從浴室出來,臉上粉粉嫩嫩,還染着些許未散的水汽。杏眼清純,偏又透着股隱晦的招搖嫵媚。尤其是這條浴袍,怎麼看都像是故意勾引。

 謝璟深耳朵蹭地紅了個透。

 本就難受了一晚上。

 大清早又遭受如此暴擊。

 是個男人都頂不住!

 在看到他的瞬間,唐清念雙眸瞪大,腦子裏一瞬間就全懵了,混沌一片。

 謝璟深的視線在她身上停頓了短短十幾秒,隨即便艱難地移開,側過身,嗓子低啞至極:“換件衣服,下來吃早餐。”

 場面極度尷尬。

 但謝璟深能猜到她爲何這般就下來了。

 應當是以爲他走了吧。

 他只覺得心臟的地方,在看她穿睡袍的一瞬間,被人精確地瞄準,穩穩地打了一槍。

 “嘭……”

 整個世界都凝滯了。

 滿腦子都是她那副撩人的模樣。

 有種奪命的窒息感!

 恨不能直接把人拽上樓……

 就地正法!

 可他知道他暫時不能。

 心跳紊亂,前所未有的失律。

 極力隱忍着。

 早早晚晚。

 這人一定是他的!

 聽到他的聲音,唐清念總算從混沌中回過神來。猛地雙手護在胸前,緊緊護着身上的浴袍。渾身好似着火了般,又熱又燙,本就緋紅未消的小臉,徹底漲紅一片。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跌跌撞撞,着急忙慌地上樓了。

 第一次覺得樓梯這麼長。

 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口。

 謝璟深將手裏端着的早餐放到餐廳,隨即去廚房拿了個杯子,在客廳的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冰水,仰面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心頭那團火怎麼都撲不滅!

 他斜靠在牆上,手裏捏着玻璃杯。

 指節發白。

 擡起另一隻手,橫亙在額頭上。

 氣息沉重。

 耳朵脖子全紅了!

 直到唐清念換好衣服再次下樓,謝璟深才調整好呼吸,走進餐廳。

 唐清念坐在餐桌一側,低頭喝着他剛熬的粥,險些把臉埋在碗裏,尷尬地解釋道:“我以爲你已經走了,所以才……”

 “嗯。”謝璟深淡漠地應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對吧?”

 唐清念點點頭。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昨晚把他撲倒在牀上,上次摟着他睡了一宿,醒了之後她都解釋說不是故意的。

 這男人絕對是故意戲弄她。

 可她又不能說。

 誰讓她幾次三番佔他便宜。

 人家說兩句就說兩句吧。

 都是她該的。

 早餐吃到一半。

 唐清念電話響了。

 是她母親打來的。

 自從縱犬傷人事件,她母親打電話讓她把黑豆交出去之後,她一直沒和家裏聯繫。家裏打來的電話,她統統不接。現如今事情已經解決,家裏應該不會再說那些有的沒的。說到底是親生母親,唐清念八歲被送上山,此前和家裏人早就有了深厚的感情。這些年在山上,總也思戀他們。十九歲之前,母親每年都會上山看她。人都有七情六慾,她心裏到底是不忍徹底鬧掰的。

 響鈴許久。

 唐清念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喂,媽。”

 對面傳來唐母的聲音:“清念,你最近在忙什麼?”

 唐清念應付道:“就瞎忙。”

 唐母直入正題:“你江阿姨剛打來電話,說是今天下午想邀我們一家人和他們一家聚聚。若雲和天佑的事,媽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唐家的女兒,是若雲的親姐姐。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你答應和天佑退婚,天佑要娶你妹妹,那都是緣分的安排。就算給爸爸媽媽一個面子,你來一趟,兩家人一起吃個飯,好嗎?”

 唐清念沒說話。

 江天佑是她的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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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若雲是她的雙胞胎妹妹。

 這兩個人背叛了她。

 即便她已經放下了對江天佑的感情,可要她去參加他們議親的飯局,還要祝福他們,她做不到。

 她沉默不語。

 唐母再次勸道:“清念,就當媽媽求你了。難道你要因爲這件事,和爸爸媽媽賭氣一輩子?永遠都不跟我們見面了嗎?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將來天佑就是你妹夫。我和你爸爸若是哪天走了,你妹妹和天佑就是你最親的親人。爸爸媽媽都希望你們能和解,這樣僵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唐母耐心地勸了很久。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做子女的,大抵都聽不得父母說什麼走不走的話。

 即便知道是PUA的套路,又有幾個人真能做到無動於衷?

 唐清念心裏搖擺不定。

 唐父奪過手機,聲音強勢:“你媽剛才都那樣求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妹妹和江家議親,兩家只是一起吃頓飯,不算正式的定親宴。你要還想做唐家的女兒,就給我準時出席。你若是不來,那你就乾脆登報聲明,永遠和唐家斷絕關係。”

 唐清念咬了咬牙。

 以往二十二年的記憶在腦海中幻燈片似的閃過。

 她承認她沒出息。

 她承認她放不下血脈親情。

 對於父親,她的記憶只剩下八歲前和藹可親的模樣,回京後面目全非。可母親不同,十九歲之前,母親每年都有去山裏看望她,陪她住一段時間。她很清楚母親是個心軟的人,可家裏一向是父親做主。唐若雲自小在父母身邊,又是一把挑撥離間的好手。她和父母的關係很僵硬,那根弦繃得很緊。若這次不去,怕是就真的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