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擡眼,哦?
聽薄祁忱這話的意思,有跪的意思?
刀疤回答,“你跪,我立刻讓你見到她,如何?!”
“不許!”沈蕪喝道。
空曠的工廠裏,薄祁忱四處觀察着。
這各個角落,一共有六個小房間。
照理來說,裏面有聲音,他應該聽到,可是沒有。
“刀疤,我跪,你帶她出來。”薄祁忱神色沉重,聲音被壓的好低。
“薄祁忱,你放心,我這人可不像你一樣無情!我怎會看着你這一對璧人見都見不到?你跪,我就帶人出!”
刀疤睨着沈蕪,笑的滲人。
他關掉手中的無線電,對沈蕪說:“你是不是認爲,他真的會跪?”
“小姑娘,你不要被他欺騙了。他不會跪的!他是誰?他可是雲都的神,他不會跪任何人!”他太瞭解薄祁忱了。
這四年,他最關注的人就是薄祁忱了!
薄祁忱,天子驕子!
他都能親手把自己的三叔送進大牢。
你奢望這樣的一個人,爲了一個女人而下跪?!
不可能。
“薄祁忱啊。他沒心的,別不信。這世界上,我最瞭解他了。”
刀疤站在門口,他輕輕揭開門上的木樁,立刻就能看到工廠中央站着的薄祁忱。
“呵,到是聽話,還真一個人來了。”
沈蕪瞪着刀疤,在椅子後的雙手不停蠕動着,她的小刀片在慢慢割斷繩索。
“薄祁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跪;二,走人。”刀疤的語氣裏滿是得意,“你自己選。”
“好。”
男人的聲音堅定,沉穩。
刀疤便轉過身看向沈蕪,他走過去,一把將沈蕪連帶着椅子給提了起來。
他動作粗魯的將沈蕪推在門上,“我要讓你親眼看着這個鐵石心腸的人是怎樣拋棄你,義無反顧轉身離開的。”
“他的心裏只有他自己,他永遠都不會放下別人。愛上這樣的人,就等於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他,沒心!沒心!沒心的!”
那一聲聲,猶如魔咒。
沈蕪一張臉慘白,脖頸被他掐住,她看着外面的薄祁忱,拼命搖着頭。
她心知肚明他看不到。
可是。
薄祁忱。
不能跪。
身爲國家的軍人,身爲薄祁忱,身爲一個男人!
哪怕是她被捕,他也不能跪!
她不允許!
可事實是。
那個一身傲骨,不跪天,不跪地,永居巔峯的人,真的彎下腰,跪了一個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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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沈蕪覺得她的天塌了。
那可是薄祁忱。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一切一切,都不允許他跪下!
哪怕,是爲了她,也不能跪。
刀疤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而後,笑了。
跪了?跪了?!真的跪了?!
“薄祁忱!”沈蕪大聲叫他。
他聽不到。
就在薄祁忱另外一個膝蓋要彎下腰的瞬間。
沈蕪一腳踢在了門上。
砰——的一聲。
薄祁忱擡眼。
那個聲音很清晰,是從北面的角落發出來的!
“賤人!”沈蕪的頭被狠狠的摁在門上,“你叫什麼!叫什麼啊!我在幫你試探他!”
沈蕪漲紅了臉,她瞪着眼前的人,喝道:“我的男人,從來不需要誰來試探!”
“他不值得!”
“值不值得從來都由我來決定!你算什麼東西?”沈蕪的每句話都發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