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歌轉頭看了他一眼,雖然面帶笑容,眼裏卻是警告。
薄修言覺得別的事情他都可以退讓,但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從她回來後他更加確定,她早已不是從前那個能穩得住,凡事不喜歡熱鬧的丫頭了。
現在的她脾氣暴躁,遇到問題絕對迎面而上,不懂退縮更不會退讓。
就這樣的她,讓他怎麼能夠放心?
陪在身邊還緊張呢,更別說她還要去當什麼誘餌。
“這件事沒得商量,顏隊長最好了解我的心思,不然我介意去找你說道說道。”
顏亦彬一聽頓時將盛如歌的名片塞了回去,“如果有需要,我會通過薄也來找你,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一步,告辭。”
盛如歌看着手中的名片,忍不住嘴角抽搐,就這,就走了?
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盛如歌轉頭看向病牀上的薄修言。
“薄修言?”
薄修言立馬變了口氣,要不是因爲嘴角疼,他絕對揚起笑容對她說,“如歌寶貝,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獨冒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我想就算是你哥哥他也不會答應的。”
“別拿我哥哥說事,我想幹的還沒誰能攔得住。”事實的確如此,只要她想幹的,認準了要乾的,就沒有誰能攔得住。
高徵看了眼盛如歌和薄修言,“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也先走了。”
“害你白跑一趟,我以爲會問些什麼其他的問題,或者他被帶走。”
“薄先生的身份自然不會輕易被帶走,而且他現在是病人,他們會有所顧忌,外加他們沒有什麼證據的情況之下,也只是詢問做筆錄。”
“你覺得處理起來會不會有麻煩?”
“雖然說死者身上有薄先生的指紋,但他的死因並不是被掐死或者勒死,而是被注射了不明藥物才導致的死亡,外加薄先生在死者死亡前後並沒有過任何接觸,也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事情應該沒那麼糟糕。”
“嗯,那就等消息,等他們找到可疑的人再說。”
“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隨時打電話。”
“好。”
高徵對着薄修言點點頭,隨後被盛如歌送出門去。
人走後,盛如歌回到沙發上拿起水果撈開吃,薄修言見她也不說問問自己,忍不住出聲詢問,“如歌寶貝,是不是應該給我吃點?”
盛如歌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一個病號,填飽肚子就行了,還吃什麼水果撈?”
“不是,病號怎麼就不能吃水果撈了?”
“病號沒資格。”盛如歌說完繼續大搖大擺的吃着,只不過這心裏頭卻在想着某些問題。
她想不明白薄修言的指紋,爲什麼會在白里昂的脖頸上,是誰盜取了他的指紋?
薄修言見她皺着眉頭一臉沉思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案件的事情。
“踏踏實實的,等我緩緩,我會解決的別擔心。”
“我只是好奇,好奇這個人只是想讓你死,還是想讓你我都死?”
從回到這裏,彷彿就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她們頭頂上籠罩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壓下來一樣。
“不管他想什麼,那都是他想的,終究成不了現實。”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盛如歌看了眼薄修言,“有信心是好的,但是盲目的自信那就是自己找死。”
薄修言看着盛如歌,“你是不是很擔心我?”
“薄修言有時間想想正事,別想些有的沒的,你沒事我就先走了。”盛如歌吃掉最後一口水果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我都這樣了,你竟然忍心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別裝,裝也沒用,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盛如歌說着起身就要走。
薄修言見留不住她,便出聲說道,“等一下,我打個電話讓人送你走。”
“用不着,你車我開走,人留在這裏守着。”
“你是想讓我下牀送你回去?”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回家?
盛如歌見他一臉認真,倒是懶得跟他較勁,索性由着他的意思,“那你打。”
薄修言點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在哪兒?”
“正在往醫院走。”
“上來接盛如歌下去,然後送她回家。”
“好。”
掛斷電話,盛如歌問道,“不是門口的人?”
“啓明遠在來的路上,應該很快就到了,他送你回去。”啓明遠辦事比較細緻,反應也十分靈敏,所以有他送他也安心一些。
盛如歌一想到是啓明遠,倒是很想問問他找到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薄修言擡手拍了拍牀邊,“過來。”
盛如歌白了他一眼,“幹嘛?”
“過來坐坐,讓我抱一下。”
“男女授受不親,薄先生還是要點臉吧。”
“我們倆是夫妻關係,抱抱有什麼不可以的?”
“咱倆只是掛名夫妻,所以麻煩你擺正自己的身份,你以爲我們和那些如膠似漆,且恩恩愛愛的夫妻一樣?”這傢伙腦子裏都想什麼呢?
“現在不能,以後也一定能,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將我們之間的裂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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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繼續努力。”盛如歌知道離婚這件事暫時不太可能,但是該保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否則他容易蹬鼻子上臉!
薄修言點點頭,“我會的。”
追媳婦兒這事他樂此不疲,只要人還是他的,追一輩子他都願意。
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盛如歌應了一聲,“進來。”
啓明遠推門而入,“薄爺,盛小姐。”
盛如歌點點頭,“嗯,麻煩你送我回去。”
“好,薄爺,那我一會兒再回來。”
“好,路上小心點。”
“您放心,我一定將盛小姐安全送回家。”
“該安排的要記得安排。”盛如歌的家必須要有保護層,否則他會擔心。
“是,我會安排。”
盛如歌看向啓明遠,“用不着處處都聽他的,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走吧。”
啓明遠看了眼薄修言,見他用眼神提醒自己,他點點頭跟上了盛如歌的腳步。
就在他們離開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薄修言的臉上立即換了溫度,整個人散發着零下三十幾度的冷,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