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彤把她存的電話號碼發給葉婉,葉婉撥通了電話,不一會,一個男人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哪位?”
“您好,我姓葉,我在你發的懸賞上看到這個電話號碼,關於你女兒的病,我有解決辦法。”
“好的感謝您打來電話,不過我並不是患者父親,稍等,我這就把電話交給他本人。”
病房裏,女孩父親正站在病牀邊,劉正義站在套房外邊,他伸長脖子想看看裏面情況,卻什麼也看不見,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貿然進入,只能在外面等待。
病房裏,郝醫生爲女孩把了脈,眉頭深蹙,半晌不語。
“這病發在後半夜,夜陰避陽,萬物遁生,令千金習舞能鍛鍊身體本是好事,可是俗話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了半夜十一點便是熬夜,運動更是對身體有損害呀!”
那父親一驚,女兒有半夜練舞的習慣,這事他沒跟郝醫生說過,郝醫生居然連這個都能看出來,不愧是他萬里迢迢請過來的神醫!
“大師可有解決之法?”
郝醫生面色深沉:“倒是有,可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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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助理敲門進來,對女孩父親道:“孟老師,有個姓葉的小姐打來電話說有醫治小姐的辦法,您看您要接嗎?”
女孩的父親孟老師蹙眉,在神醫面前,他接別人電話,豈不是對神醫不敬,他正要拒絕,郝醫生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孟先生不用顧及我,接吧。”
孟老師便接了起來,“你好,我是患者父親,你說你有解決辦法,可否前來醫院當面交談?”
“這個恐怕有點難,我現在不方便過去,不過在手機裏說也是一樣的。”
他一聽對面是個年輕的女聲心裏升起的希望便打消大半,這些天打來電話的人有不少,可是沒有一個靠譜,都是些花拳繡腿之輩,這位,他也不抱什麼期待。
一聽葉婉這麼說,這位孟老師眉頭蹙得更深,若是真有本事怎麼不敢現身?醫院都不敢來,還敢說能治他女兒?
“我怎麼不知道中醫不看患者就能治病?你真的是中醫?還是天橋底下騙錢的?”
被這麼說葉婉也不生氣,道:“我之前來過了,還給你女兒把了脈,她脈象細軟無力,精氣衰竭,四肢經脈受堵,是急症卻也是舊症了。”
這些庸醫編瞎話倒是一套一套的,孟老師哼了一聲。
“你以爲你說這些話我就信了?我問你,你可看得出我女兒是在什麼時候生的病?”
“若是我看得不錯,這病第一次發作是在她十七歲時。”
“胡說八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女兒十七歲得過這病?你個坑蒙拐騙之輩,還敢在我面前冒充神醫?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剛纔一聽你聲音就知道你沒什麼本事!”
孟老師對葉婉是一萬個不相信,既鄙視又不屑,正要掛斷電話,郝醫生道:“等等,她說她姓葉?”
孟老師點點頭。
郝醫生一把接過電話,激動地道:“你好我是郝雲鶴,敢問你可是大學時期到過太鼓山的葉小姐?”
孟老師雖然不情願,還是把電話交給神醫。
他倒要看看,這個庸醫怎麼被郝醫生教訓的。
葉婉笑笑:“原來是太鼓山的郝醫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郝醫生一聽,立馬激動地跪下了。
“天呀,竟然真的是師傅,您當年指點我之後就消失了,我找了您很多年,沒想到咱們師徒在這裏見面了。”
剛纔還一臉不屑的孟老師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腿一軟,差點也跟着跪下了,什麼?這個庸醫竟然是郝神醫的師傅?那她的醫術豈不是更加高超,在郝醫生之上,那簡直不敢想象啊!
他剛纔竟然罵人家是庸醫,是坑蒙拐騙之輩,天啊!孟老師恨不得把自己這張嘴撕下來,再打自己兩巴掌,到底誰給他的膽子冒犯神醫,他看,不想活的是他自己還差不多!
“師傅可不敢當,你現在也是獨當一面的大手了,說不定我還要請教你呢。我早說過,有緣千里來相見,讓你不要急你怎麼不聽呢。”
“是是是,是徒兒心急了,該聽師傅的話纔對。”
郝醫生喜極而泣:“師傅,孟小姐的病情我拿不準,剛纔還發愁呢,幸好您打來電話,您快跟我說說她這個病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孟老師一聽,那個後怕,手心裏汗涔涔的,幸好呀,這位神醫不跟他計較,他回家一定燒香拜佛把這位神仙供起來。
“你問問孟小姐,她是否十七歲時發過一場高燒?”
郝醫生一問,孟小姐點點頭:“我那時候在學校裏生的病,因爲前一天晚上偷偷跑出去玩着涼了所以沒敢告訴家裏。”
孟老師差點給葉婉跪下,此時不僅手心,整個後背都溼了。
“那就是了。”葉婉點點頭:“她這病是後半夜發作,發燒的時候也是晚上着了涼,夜晚溼冷,陰氣橫生,不稍加註意病氣便會侵入心經肺經遊走全身,她這次生病是上次落下的病根,先從腳開始再經過手,治得晚了會出大事。”
“是了是了。”郝醫生恍然大悟,不愧是他師傅,三言兩語便道明要害。
“師傅,那這藥方要怎麼開?”
葉婉笑笑:“你天資聰慧,我已點明病因,剩下的便由你來處理吧,我相信你肯定能把孟小姐的病治好。”
郝醫生心下感動,師傅這麼相信他,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葉婉掛了電話,郝醫生對着手機鞠了一躬,當下聚集精神,寫出一張藥方交給孟老師。
孟老師雙手捧着藥方,如獲至寶,半點不敢耽擱,立即去抓藥熬藥,再也不敢小看葉婉半分。
葉婉收起手機,這事辦妥她便放心了,她和趙雅彤離開醫院,打車回了家,摸摸包裏那張銀行卡有些擔心,等會把卡給傅江堰的時候,男人不會跟她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