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種時候了,林煙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她放心不下孩子。
陸沉淵揉了下痠痛的眼睛,“你想出結果了沒有?我會不會。”
林煙嗓子裏發出煩惱的聲音,“肯定會呀,想想兩個崽就可憐,我耳邊一直就有知一個聲音告訴我,一定要活下來,這樣纔不會給你爲他們找後媽的機會。”
“不會,我結婚很麻煩的,我當初不跟你結婚,不是對你不喜歡,一是無心婚姻,二是我的婚姻會牽扯很多利益,你知道當年,我爲什麼要去錦繡村,公司的事情,可以全部拋開?”陸沉淵低頭,撫撫林煙的額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我那時候想要放棄了,發生了很多事情,包括我輸了集團內部的對賭協議,也失去了父親,那段時間,我的人生就是密不透風的牆,一束光線也照不進來。”
“我是你的光嘍?”林煙故意語氣輕鬆,她心裏有答案。
陸沉淵從最開始,就沒對她上心過,只不過是她出現的時候恰好。
陸沉淵當時的心態,跟她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
以她的年齡和背景,遇到這種身份階層的男人,以他的魅力城府,他想要騙她,連褲衩都剩不下。
也就是爲什麼,那麼多時間,陸沉淵會跟她表露身份,他都沒有。
他覺得麻煩,安於現狀。
“你就是我的光,把從困境中的我帶出來。”陸沉淵溫柔入骨的聲音。
林煙都猜不透真假。
…
陸沉淵坐在椅子上,陪了林煙一夜。
周曉月推開病房門,看到坐在椅子上睡着的陸沉淵,差點驚嚇出聲。
難怪昨晚,林煙不接她電話。
陸沉淵竟然真的趕回來了,周曉月想到她這幾天對待陸沉淵的態度。
沒有心虛,他是她的老闆怎麼樣?
林煙還在睡,晴天被芳姐抱着去曬太陽,她還有一點點黃疸,不過不嚴重,醫生囑咐每天要抱着曬曬太陽。
林煙聽到開門聲,她覺輕,先睜開眼睛。
周曉月剛要開口,林煙長指抵着脣邊,“小點聲,他還在睡。”
周曉月佩服林煙的情緒穩定,看着應該是被陸沉淵給安撫好了,太好哄。
如果她男人這樣,她肯定作着要離婚,不會放過他。
陸沉淵還是被聲音吵醒,他睜開眼睛,看了眼時間。
“我睡了這麼久。”
周曉月站在一邊,沒好臉色的瞪着陸沉淵,想輸出又不想丟了工作。
“來得及嗎?”林煙問。
“現在就走,來得及。”陸沉淵站起身,餘光瞥到周曉月。
“你在我公司工作的吧?”
對於周曉月這種底層員工,集團大廈上千名,陸沉淵也不會關心,她的職業走向問題,哪怕她是林煙的閨蜜。
陸沉淵這麼問,她不清楚,周曉月有沒有離職。
周曉月心裏慌亂,萬惡的資本主義,這是想拿她開刀呢。
林煙不語,她知道周曉月在她搶救那天衝撞了陸沉淵。
她瞭解陸沉淵,不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哪怕周曉月在那種情況下,打她一巴掌,他也不會對周曉月發火。
周曉月說:“是,陸總是想辭退我麼?”
“這幾天辛苦你了,我路上會聯繫人事經理,給你個合適的崗位。”
周曉月迷茫的眨眨眼。
陸沉淵俯身親吻林煙的額頭,當着周曉月的面,“我走了,到了電話聯繫你。”
林煙揚揚下巴,有點心酸,陸沉淵要走,連看女兒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就這麼走了?”周曉月內心焦灼,陸沉淵那話,什麼意思。
合適的崗位,掃廁所去嗎?
“恭喜你了,升職加薪。”
周曉月擰眉,不太相信林煙的話,“我可是罵了他,說他混賬東西,不是個男人,怎麼可能給我升職加薪,不把我掃地出門,已經是不殺之恩了。”
周曉月已經想不清楚,那晚自己究竟罵了陸沉淵多少句,陸沉淵掛斷電話,她還是在罵。
“他沒有那麼小心眼,知道你是替我氣不過,如果他那麼不明辨是非,跟土財主也沒啥分別。”
周曉月稍稍鬆了口氣,“他幹嘛不直接說。”
林煙道:“你看他有空嗎?女兒都沒抱回來,人就走了。”
已經有人在醫院門口等着陸沉淵。
提着水果籃的靈聽風,停下腳,往穿着西裝的人羣看。
看到陸沉淵的時候,不意外。
靈聽風笑着走過去,打招呼道:“陸總好。”
正在上車的陸沉淵,手搭在車門上,目光落在靈聽風提着的果籃上。
“老婆生了?”
靈聽風笑了笑說:“我還是單身,我是來看林總的,怕前幾天來探望的人多,今天才過來,聽說林總生了個小公主,恭喜陸總。”
陸沉淵神色淡淡:“女人生孩子,男人去病房探望,不太方便,我會轉告林煙,你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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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聽風笑了笑說:“果籃給您,麻煩您幫我轉交給林總,裏面還有送給小朋友的禮物。”
靈聽風遞過果籃,裏面還裝着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陸沉淵看了眼周森明。
周森明從靈聽風手裏接過果籃,緊隨其後,跟陸沉淵上了車。
看着黑色邁巴赫消失在視野中,靈聽風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該跟陸沉淵打招呼,現在兩手空空,怎麼好意思去探望。
……
“林總,恭喜恭喜,喜得千金。”靈聽風敲門進來。
林煙看到靈聽風,招呼他過來說:“不好意思啊,讓你上這裏見我,我想跟你聊聊《造星工廠》的事,手機裏溝通不清楚,這是我們第一次合作,因爲我的情況,耽誤不少進度。”
靈聽風溫聲道:“沒關係的,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的進度走,沒耽誤什麼,第一次合作,我總要給林總滿意的答卷,身子好些了嗎?”
林煙說:“沒什麼大事了,休息幾天,我就會回公司,員工有產假,老闆可沒有。”
靈聽風拉開椅子,看到椅背上的西裝外套,他將西裝拿開,“陸總衣服落在這了。”他將西裝放到病牀上,這才坐下“不急,公司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