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捏了捏薄祁忱的耳朵,小聲道,“薄爺,謝謝你。”
“謝什麼?”他坐起來,將她撈懷中抱着。
沈蕪跨坐在薄祁忱的身上,她雙手環住薄祁忱的脖頸,一雙眸認真且深邃,“謝謝你那麼愛我。”
“謝謝你給我那麼多的安全感,謝謝你救贖了我,謝謝你成爲我落魄不堪世界裏僅存的一道光。”沈蕪捏着他的耳朵,每一聲都溫柔。
她想,應該只有在薄祁忱的面前,可以讓她放鬆自己,可以讓她說出那麼多謝謝,說出那麼多自己的心聲。
這些話,即便是墨塵和寧薇,她都從未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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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落魄不堪世界裏……僅存的一道光。”他輕聲重複着沈蕪的話。
沈蕪點了點頭,“嗯。”
僅存的一道光。
理性來說,薄祁忱對沈蕪的愛是安全感、是包容、是無條件的付出。
那沈蕪對薄祁忱的愛,就是信任。
她希望薄祁忱明白,從十歲起,她就不會輕易的去信任一個人了,信任代表着她的愛情。
“薄祁忱,”沈蕪小聲叫他的名字,白皙的指尖在薄祁忱的臉上輕輕的捏了捏,笑的溫柔,“忽然好愛你。”
——忽然好愛你。
“只是忽然?”薄祁忱擡起沈蕪的下巴,嗓音有些沙啞。
沈蕪不好意思的想往他懷裏躲。
薄祁忱便揉了揉她的頭髮,“小朋友。”
“嗯。”沈蕪應聲。
“有我。”他嗓音沉磁中摻雜着溫柔,是能與春風媲美的溫柔。
“可是薄爺。”沈蕪的頭抵在他的懷裏,她還是忍不住說:“我不要你受傷。”
薄祁忱手頭動作停了一下,沈蕪說:“我不要你爲了我給別人下跪。”
“你該是高高在上的,你是神壇上的神,神可以有軟肋有愛人,但是……神不能因爲愛人的出現,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沈蕪擡眼,小姑娘的眼眸已經紅了一圈,“我有在和你並肩,求求你,別爲了我,走下神壇。”
——我有在和你並肩,求求你,別爲了我,走下神壇。
她不要。
他可以看着她奔向他。
他可以在原地等她,甚至朝着她伸手。
但是,他不要他走下神壇,去撿起她,與她在原地並肩。
薄祁忱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有點疼。
他看着沈蕪,一時間,有着道不明的思緒。
她怕會連累自己,他太明白。
可是阿蕪。
那種情況。
他不得不保全大局。
“我只想帶你回家。”他聲音壓低,越發的沉。
“我知道。”
沈蕪紅着眼,眼底泛着自責,語氣有些哽咽,“但我們有別的辦法,我不要你爲了我跪下,我更不要你爲了我傷害自己。”
薄祁忱看到她這般模樣,心更疼了。
他趕忙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安慰着,“好好好,下次一定不這樣了。”
“別哭。”他嗓音更暖了。
沈蕪卻還是忍不住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
她真的怕死了。
怕死了……
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她一點都不喜歡!
“小朋友哭起來就不好看了。”薄祁忱幫她擦了擦眼淚。
沈蕪便吸了吸鼻子,不禁偏過頭。
在薄祁忱的面前總是忍不住想哭,丟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