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當蘇宛辭和陸嶼兩心相許時,回首過去,她才發現,自從咖啡廳的第一次見面,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隱晦的告白。
他的感情,都藏在了字裏行間,藏在了日常中的點滴之事。
他吃醋,他嫉妒,他卻也因她一句不經意的承諾而欣喜若狂。
……
回到華庭公館後,看着在廚房做飯的男人,蘇宛辭站在門口,情不自禁地問他:
“陸嶼,你還給別人做過飯嗎?”
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趁着煮粥的間隙,走過來將她抱進懷裏。
“沒有。迄今爲止,有資格讓我親自下廚的,只有寶貝兒你一個。”
說着,他啄了下她脣角。
眼底染着溫柔的笑。
“當然,未來除了晚晚,我還會給另一個人做飯。”
蘇宛辭擡頭看他,“誰?”
陸嶼脣角勾起,看着她清凌的眸,緩緩說道:“我們的孩子。”
“等晚晚懷了寶寶之後,我就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陳恆他們,天天守在家裏陪着我的晚晚和小寶寶。”
蘇宛辭脣角不自覺彎起,輕輕打趣道:
“麓晟集團有你這樣的領導者,真是欲哭無淚。”
陸嶼輕嗔了聲。
捉過她的手指,看着無名指上的婚戒,捏着她指尖細細把玩。
“他們一年的薪水至少千萬,不出點力,能對得起他們拿的工資?”
……
深夜。
陸嶼摟着渾身汗溼的小姑娘,將她額角上的幾縷碎髮撥到耳後,回想着她今天見到張曼之後的異常和那一絲難以察覺的在乎。
他不着痕跡地問她:
“今天張曼那件事,寶寶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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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辭微閉的眸,聽着他這句話,猝然睜開。
對上陸嶼輕輕含笑的漆眸,她心尖狠狠顫了顫。
“……我沒有。”
陸嶼指腹在她眼尾劃過。
聽着她的話,只是輕慢勾脣,慵懶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看今天傍晚寶貝的反應,我還以爲晚晚喜歡上我了呢。”
蘇宛辭忽然轉身攀上他的脖子,整個人縮進他的懷裏,來回避他熾熱又似乎具有穿透性的眼神。
紅脣微動,她說,“喜歡你器大活好不行?”
這種話,陸嶼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說。
聽着‘器大活好’這四個字,男人眸色微微一深,別有深意地勾着她下頜,對上她的眼睛。
“哦~原來晚晚是喜歡這個啊。”
他腔調拖長,總給人一股極強的暗示性意味。
蘇宛辭回過神才發覺剛纔慌亂之下她到底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尤其在陸嶼這種腹黑的大尾巴狼面前,她更是別想矇混過關,
正想着找個別的話題,將方纔那句話蓋過去,就聽到身旁的男人輕笑一聲。
按着她的腰,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
“既然寶貝喜歡這個,老公豈能不滿足你。今天時間還早,不如繼續吧?”
他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說完之後,直接霸道地堵上了蘇宛辭的脣。
將她所有的反抗和未出口的聲音,全都堵在了兩人脣舌之間。
凌晨兩點。
在蘇宛辭實在堅持不住昏睡過去後,陸嶼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後,讓她舒舒服服睡在了被窩裏。
十分鐘後。
男人身影出現在一樓大廳門口。
給陳恆撥去了一個電話。
“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老闆,現在人在倉庫關押着。”
陸嶼擡步往外走,“我現在過去。”
半個小時後。
一處荒僻的倉庫中。
張曼蓬頭垢面地跌倒在水泥地上。
在她前面兩米的地方,七個黑衣人每人手中各牽着一隻成年藏獒,虎視眈眈地盯着她。
張曼雖然想跑,但她兩條腿怎麼可能跑的過這麼多隻兇殘的藏獒。
陳恆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像是柱子似的杵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盯着張曼。
“陳恆,我們也算舊相識了,你這是幹什麼?”張曼對着陳恆怒道。
陳恆仍舊那副面癱臉,“因爲你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張曼幾乎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你是說蘇宛辭?”
陳恆沒回答。
下一刻,空蕩的倉庫中,迴響着女人嫉恨陰毒的尖銳聲音:
“她有什麼好?憑什麼能嫁入陸家?!”
“那你又有什麼好?憑什麼認爲在我這裏就是特殊的?”
這句話,是從門口傳來。
音質沉冷如冰,裹着令人膽顫的寒意。
比這倉庫外吹入的冷風更讓人覺得刺骨。
昏暗的燈光下,男人一身黑色風衣,踏着滿地月華而來。
張曼眯了眯眼,臉上扭曲猙獰的神色有片刻的凝滯。
陸嶼停在她面前兩米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睨着地上癱軟的女人。
“說!誰指使你的?”
張曼假裝聽不懂。
她仰頭看着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經她也真心地迷戀過他。
曾經她也曾對着他幻想過白馬王子的夢。
但也是他,讓她知道了什麼是冷血無情。
“我聽不懂陸少在說什麼?”
她環顧四周,嗤笑,“這麼大半夜,幾個大男人圍着我一個弱女子,傳出去,怕是陸少聲名不保吧?”
“傳出去?”陸嶼冷笑,“那你也得有命活着離開纔行。”
聽着這句話,張曼是真的慌了。
她不自覺往後退,“你想幹什麼?”
陸嶼掌心間轉着一枚小巧的匕首。
刀尖異常鋒利。
旋轉之間,映着倉庫蒼白的燈光,泛着凜冽的寒芒。
好似下一刻,這匕首就能插進人喉嚨。
看着她畏懼的樣子,陸嶼不帶感情地冷笑。
“不想幹什麼,還是那個問題,誰指使你的?”
想起傅景洲的警告,張曼打死不認,“沒有誰指使我!”
“陸嶼,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現在隨隨便便和一個不乾不淨的女人結婚,我氣不過去看看她長什麼樣子不行嗎?”
陸嶼是真的覺得,這女人在外面遊蕩了兩年,是不是腦子都被她自己吃了。
簡直愚蠢至極。
像是懶得再跟她廢話。
陸嶼冷眸微眯,問陳恆:
“在哪抓住她的?”
“回老闆,在機場。”
張曼想連夜離開,但在檢票的前一刻,被陳恆帶去的人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