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最後目的還是達到了

發佈時間: 2025-01-02 16: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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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棠棠推着墨寒硯的輪椅,腳步快了一些。

 到了休息室門口的時候,許棠棠才看見了休息室裏面的情景。

 她也忍不住吃了一驚,低頭去看墨寒硯。

 “這是……”

 墨寒硯伸手,捂住了許棠棠的眼睛,聲音低沉。

 “別看,髒。”

 許棠棠的手覆蓋在墨寒硯的手背上。

 她低聲對着墨寒硯說,聲音裏淬了寒霜。

 “沒事,讓我看清楚。”

 墨寒硯皺了皺眉,當還是任由許棠棠將自己蓋在她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

 許棠棠就看到了休息室裏,不但宋秦安在,就連許青彤也在。

 甚至除了兩人之外,裏面還有好幾個人,那些人一個個倒在那裏,唯獨宋秦安是清醒的。

 不過,此時此刻宋秦安也不能稱得上完全清醒。

 因爲他渾身是血,面前地上的血泊裏躺着一把刀,而他跪在地上,血淋淋的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瘋狂的嘶吼着。

 “啊——”

 沙發上全是血,甚至有鮮血流淌在地上,在沙發周圍匯聚出一條條的小溪。

 宋秦安像是一隻可憐的獸,把自己團成一團。

 他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嘶吼着,也不知道是在痛苦許青彤的不忠,還是在驚恐自己激/情之下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他的叫聲充斥着整個休息室。

 沙發上滿身泥濘的許青彤忽然動了動。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當看見眼前這血腥的場面時……

 “啊——”

 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刺破所有人的耳膜,拉回了門外所有人的神志。

 “血,好多血!這是怎麼回事,救命啊,媽媽!爸爸!我好害怕,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許青彤神志不清得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幾具屍體,赤着腳飛快的想要跑出去。

 匆忙之間甚至撞到了宋太太的身上。

 宋太太被她撞了一身的血,尖叫着推開了許青彤。

 “啊,你別碰我!”

 許青彤一下摔在了地上,雙手撐着地面半天沒能站起來。

 她哭的撕心裂肺,蓬亂的頭髮覆蓋着臉,原本精緻的妝容都被淚水糊了一臉。

 “救命……救命……媽媽……”

 簡直醜態畢露。

 許多人都看不下去的低聲咒罵,但是沒有人上去扶許青彤一把。

 因爲嫌髒。

 終於,鄭美琴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肩快步上前裹住了許青彤,紅着眼睛緊緊抱住她。

 “彤彤,媽媽在,別怕。”

 許國慶別過臉,一臉鐵青,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樣子。

 許棠棠在一旁冷眼看着,心底嗤笑。

 許國慶果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他的心底根本就沒有親情這兩個人。

 這時候,許棠棠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

 【棠姐,我錯了,我們打算對宋秦安動手的,被人截胡了,我們沒佈置好。】

 消息的末尾帶了一個哭唧唧的表情。

 許棠棠擡眸看了一眼雞飛狗跳的現場,她蹙了蹙眉。

 果然這不是常甘行做的,那個小子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看來是有人比她的人快了一步,甚至做到了極致。

 那會是誰呢?

 許棠棠思索了一瞬,飛快打了一行字。

 【沒事,已經解決。】

 她擡頭,瞥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墨寒硯。

 然後就發現,墨寒硯竟然在報警。

 許棠棠,“……”

 墨寒硯似乎是察覺到了許棠棠的視線,報完警,他收起手機擡頭,對着許棠棠說。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許棠棠無話可說。

 墨寒硯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專業的人很快就到了現場。

 宋家人和許家人想要遮掩這件事情都沒辦法遮掩,只能眼睜睜看着宋秦安被拷走了。

 自然,許青彤作爲這件事的直接目擊者,甚至還有從犯嫌疑,也被一起拷走了。

 離開的時候身上甚至只披了一件鄭美琴的披肩。

 而宋家和許家的那羣人也被叫去做筆錄了。

 那場面就像是好好的一個訂婚宴,成了大型犯罪現場。

 人都沒了,這婚還訂個屁。

 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就像是聞到了腐肉的蒼蠅,拍攝鏡頭幾乎要懟到這些人的臉上去了。

 墨寒硯護着許棠棠躲避那些記者的鏡頭,好在這些記者也不敢故意找死過來招惹墨寒硯。

 倒是有個穿着制服的中年人過來對着許棠棠和墨寒硯說。

 “墨先生,麻煩您能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嗎?”

 墨寒硯倒是配合,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難搞。

 “可以,但是我太太身體不太好,我讓人先送她回去休息。”

 那個中年人鬆了口氣,連忙點頭答應。

 “那我讓人護送墨太太回去。”

 可許棠棠卻拒絕了。

 “不用,我陪着我丈夫一起去。”

 她說着,主動握住了墨寒硯的手。

 墨寒硯擡頭,目光深沉的凝視着許棠棠,被握住的手手指蜷起,緊緊握住了許棠棠主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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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誤會和憤怒,只要簡簡單單一句話暖心的話,就可以消弭一切。

 中年人被秀了一臉,頗有些尷尬得低聲說道。

 “兩位的感情真好。”

 墨寒硯什麼也沒說,和許棠棠一起上了車子,跟車去了局子裏。

 做完筆錄已經很晚了。

 夜風帶着午夜的露水,吹在許棠棠的身上微微有些涼。

 墨寒硯脫下身上的衣服,緊緊裹住許棠棠。

 許棠棠垂眸衝着他低笑。

 兩人坐進車裏,好不容易才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

 許棠棠閉了閉眼睛。

 她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乾脆就對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墨寒硯說道。

 “你要罵我就罵吧!”

 墨寒硯看着許棠棠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忽然就笑了笑。

 他伸手握住了許棠棠的手,與她十指交握。

 “我什麼都不想問了。”從許棠棠剛才握住自己手的那一秒開始。

 許棠棠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在想什麼。

 她眨了眨眼睛,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那就最好了。

 其實真說起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事情太複雜了,她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

 精神鬆懈下來就容易犯困,一路上許棠棠連續打了好幾個瞌睡,眼皮子上下打架,腦袋一頓一頓。

 終於,她撐不住得腦袋一歪,靠在了墨寒硯的肩膀上。

 墨寒硯低頭,看着許棠棠沉睡的樣子,穠豔稠麗的臉上安靜的像個精緻的娃娃,叫人的心莫名軟塌了一方。

 墨寒硯小心翼翼在許棠棠的額頭落下一吻,替她緊了緊身上的西裝。

 “睡吧。”

 而後,他吩咐司機。

 “把空調關了。”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過了12點了,可是別墅外面卻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許棠棠被白光刺了刺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已經到了家裏。

 她懵懂的坐起來,問道。

 “天亮了?”

 墨寒硯搖搖頭。

 “大概是宸宸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