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是不是傅景洲指使你的?”
張曼本打算再接着否認。
但他都說出傅景洲的名字了,她再否認也沒有什麼意義。
或者說陸嶼早就猜到了是傅景洲。
只是沒有證據,才硬逼着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陸少,既然你知道了,還親自來一趟幹什麼?”
得到了答案,陸嶼一刻都不欲多留。
轉身就要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張曼眼底恨意瀰漫。
她近乎咆哮着喊出聲。
“陸嶼,當年我都有了你的孩子,在各大媒體的壓迫下,你那般羞辱我,也不肯娶我,現在爲什麼輕而易舉地娶蘇宛辭?!”
“我那麼愛你你看不到,卻非要去娶一個被傅景洲玩爛了的賤人……啊!”
張曼話還沒說完,一直在陸嶼手中把玩的那枚匕首,不知什麼時候直直朝她刺了過來。
張曼根本來不及躲避。
那匕首直接從她嘴角割過,一道深深的口子從嘴角裂開。
汩汩鮮血順着下巴滴答滴答流下。
摸着滿手的鮮血,再加上臉上後知後覺感受到的割裂般的疼痛。
張曼情緒瞬間崩潰,失控地尖叫。
“不想成爲永久的啞巴,就給我閉嘴!”
陸嶼冰寒刺骨的話一出,張曼緊緊捂着臉,含着熱淚,卻不敢再說一個字。
陸嶼半蹲下身,看着她此刻的狼狽。
嗓音輕慢卻嘲諷。
“張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提她半個字?”
張曼眼底恨意隱藏不住。
陸嶼也不管她此刻的心理。
想着她剛纔說的話,陸嶼慢慢開口:
“你說她髒?張曼,你以爲你自己乾淨到哪裏去嗎?你真以爲我查不出來你那層膜是哪裏補的嗎?”
聽着這話,張曼震驚擡頭。
陸嶼輕嗤,“從你出現在我面前的第一天,你所有的資料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了。”
“明明是個人人可騎的妓,卻偏偏屢屢僞裝成不諳世事的小白花。張曼,你這套手段,騙騙別的富二代還勉強說得過去,在我陸嶼面前玩這一套,十條命也不夠你死的!”
張曼不甘心。
兩年前她在陸嶼身邊的那一個月,他雖然從來不碰她,也不肯讓她近身。
但他對她很大方,包包首飾不要錢似的送。
再加上,陸嶼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超過兩個星期的。
只有她,在陸嶼身邊待了一個月。
她一直以爲,她在他眼裏,是不一樣的。
“既然這樣,既然你早就清楚我的底細,你爲什麼還要將我留在身邊一個月?”
陸嶼嗤笑,“答案你不是自己剛說過嗎?”
對上他都視線,張曼不由自主地想到今天下午在華林醫院308科室中說的那句話——
【若不是你眉眼和我三分相似,你覺得,陸嶼會要被傅景洲玩了八年的女人?】
所以,他是把她當成了蘇宛辭的替身?!
“想到了?”陸嶼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有了答案。
站起身,他雙手插兜,低眸睨着地上的張曼。
“如果沒有你與晚晚的那一分相似,你覺得,就憑你這種人人可騎的妓,也配在我面前晃?”
張曼瞬間面如死灰。
過了片刻,她眼底忽然重燃光亮。
“孩子……那個孩子……”
陸嶼打斷她,“你到現在還覺得,那個孩子,是我的嗎?”
張曼正要點頭,又聽到陸嶼諷刺地道:
“我連碰都沒碰過你,你一個人也能懷上我的孩子?”
張曼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含糊不清地說:
“不是的,有一天晚上……那次在宴會上……”
“你遞給我的那杯加料的酒,是吧?”
張曼瞬間止音。
陸嶼倒不介意讓她死個明白。
“那杯酒我是喝了一口,但那天晚上酒店裏的那個人,你確定是我嗎?”
張曼脊骨瞬間癱軟。
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生氣。
她不確定。
因爲……那天晚上從頭到尾沒有開燈。
她根本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
那天的宴會上,陸嶼並不知道張曼會這麼大膽,居然敢當衆給他下藥。
他在外面喝酒有個習慣,但凡是外人遞來的酒,他都只會喝一小口。
不過雖然只是一口,張曼下的藥量足,那一口也很快發揮作用,
在陸嶼察覺到不對勁時,立刻抽身去了程逸舟的私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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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在最短時間內讓人查明瞭原委。
後來便有了隨便一個服務生進張曼所訂的酒店房間的事。
既然她這麼上趕着上男人的牀,那他免費送她一個男人!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張曼。
直到一個月後,她忽然找去麓晟集團,還帶來了一大批媒體。
堂而皇之地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再後來,陸嶼將她扔出了湘城,抹殺了她在湘城的一切痕跡。
至於她那個來歷不明的孩子,估計後來也被她做掉了。
畢竟陷害他不成,肚子裏揣着一塊肉,她又該如何去找下一個金主。
“張曼,那天不管我有沒有碰你,爲了保險起見,你都會硬生生往肚子裏揣一個孩子吧?”
畢竟下藥這種事,第一次能成功,第二次就不會再成功。
誰都不是傻子。
而張曼既然做到了那一步,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懷上一個孩子,攜子上位。
陸嶼懶得再跟她多說。
他有這閒工夫,不如回家摟着他的晚晚睡覺。
“張曼,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再回湘城,既然你先犯忌,又在她面前惹她心煩,那就承擔你該承擔的後果。”
聽着最後一句話,張曼眸色瞬間驚恐。
陸嶼這人,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般閒散好說話,
這人骨子裏的狠,絲毫不亞於傅景洲。
上一次他說這種話時,只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雖然給她留下了一條命,卻生生逼得她退出娛樂圈還被迫離開了湘城,
而這一次……
不等張曼想清,就聽到陳恆對陸嶼說道:
“老闆,人都帶來了。”
張曼陡然擡頭去問。
見七八個魁梧壯漢一排溜站在面前。
耳邊隱約聽見陸嶼那句冷漠到骨子裏的話:
“她不是喜歡做小三勾男人毀人婚姻嗎?那就讓她今天一次勾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