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與白櫻,比試一場!”
梅芷公主傲然的瞟了白櫻一眼,紅脣勾起,轉頭就向裕祿請旨。
騎射……前世的她就是因此喪命……
白櫻的瞳孔不由地震了震,腦海中的那一刻正反反覆覆的浮在她的腦海,全身都涼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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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們最是願意看到這種場景,都捂嘴輕笑了起來,沒有同情,更多的是以一幅看猴的表情看着白櫻。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賤婢,被被皇上看重又怎麼了,遇上梅芷公主,她就只有認栽的份!
裕祿一聽,也是感到十分差異,梅芷雖對騎射略知一二,可每年的騎射比試,她都不屑於上場比試一番。
問之緣故,梅芷公主只嬌羞的低下了頭,說自己不想大汗淋漓的見她的太子哥哥。
今日這是何緣故?
裕祿看向了白櫻,眼中也是不動聲色的對她多了幾分厭惡感。
白櫻感受到了衆人的不善,特別是身旁的那位公主,眼神似一條毒蛇,緊咬着她。
“回皇上,奴婢不善騎射,恐讓不能勝任。”
笑話,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強行的將她拉入了這場戰爭,怕是也難以全身而退了。
“大膽白櫻,皇上讓你加入,那是給你臉,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梅芷公主心中冷笑,這白櫻也是蠢的很,皇上說的話,那就是聖旨,她在衆人面前拒絕,那說成抗旨也不足爲過。
聖意難以揣測,下一秒說不定她就要掉腦袋了,恰好太子哥哥不在,看她這回該如何。
意想不到的是裕祿並沒有發怒,更沒有理會白櫻的請求。
而是叫侍衛拿出了一把木質的弓,繩子也只是一般的麻繩。
“皇上,這弓這麼破,爲何您要用這把啊?”
梅芷一臉嫌棄的看着那把弓,她的心直口快並沒有引來皇上的任何不悅,裕祿反而與她解釋了起來。
“芷兒,你看這把弓,它雖然能夠射殺獵物,可是卻十分不得體,朕要是選擇,就不會選它。”
裕祿說完,輕輕一掰,那把弓就變成了兩半。
這意思不就是想說她上不了檯面,而梅芷卻是萬人之上的公主,這樣相比,果然是皇室一向的風格。
“去把滿月弓給朕拿過來。”
御前的一位公公將一把通體銀色的弓拿了上來。
那把弓通體呈銀色,物如其名,弓如滿月般,尊貴奢華,弓弦緊繃在弓的身上,既優雅又莊嚴。
梅芷公主見到這把弓也是仍不住誇讚一番,“這弓真是好看,就像天上明月一樣。”
裕祿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梅芷公主與白櫻比較了一番,發現壓根沒有可比性。
就像是一個星辰,一個塵埃。
可太子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唉!
裕祿看見梅芷公主,立馬換了番慈愛的神色。
“哈哈~,芷兒果然好眼力,那這把滿月弓朕就賜給你了。”
那些貴女一聽,無一不羨慕的看向了梅芷公主,雖是親王之女,可待遇卻與宮中的那些公主不相上下。
那份恩寵,甚至超過了那些公主。
“芷兒謝皇上賞賜。”
梅芷公主一接過那把弓,就朝白櫻的方向看了過去,滿臉得意。
還沒開始騎射大賽,梅芷公主就得到了一份大彩頭,還得到了皇上所賜的滿月弓,誰人不羨慕?
“你既然不會騎射,那呆在這也是無用,就像剛才朕手中的那把弓,終究是不入流的,下去吧。”
一霎間,白櫻渾身緊的像一塊石頭,腦袋更是糊的像漿糊一般,一下子僵住了,紋絲不動。
她從沒想過,與裕時卿的距離真的如此之大,一語點醒夢中人,她也是該醒來了吧……
“怎麼?還不退下?”
裕祿不悅的鄒了鄒眉,揮了揮手,示意白櫻退下。
梅芷也明白了裕祿話中的意思,對白櫻冷嗤一聲,挑起裙襬趾高氣揚的走到了椅上坐下。
衆人對白櫻更是一陣啼笑,對她的鄙夷更是不言而喻。
白櫻揖,在衆人的嘲笑之下,雙目無神的走出了人羣。
她的心像是灌滿了冷鉛,沉重不堪,櫻麻木的回了帳篷。
人羣中有一人正看着她,此人俊美非凡,比起裕時卿也只是差了些許,放蕩不羈中帶着冷峻,引得身旁的貴女一陣臉紅心跳。
雖是看中了他的俊俏,可她們卻無一人上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人正是侯府世子,蘇澤州。
那可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小霸王,誰敢惹他?
蘇澤州看着白櫻,身體也是不由自己使喚,毅然離開了騎射比試,走向了白櫻的帳篷前。
他沒有猶豫,徑直走入了帳篷內。
蘇澤州進入時,看到的是一個麻木靜止的‘木頭人’,正望着地毯,不知在想什麼。
他輕咳一聲,迎來了白櫻的注意。
“世子,你怎麼來了?”
白櫻驚鱷的眨了眨眼,對於蘇澤州,她也不甚瞭解,與他前世的交集,更是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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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前幾次他的幫助,白櫻知道此人並無惡意。
“我……都看到了,你不要太難過,沒什麼的。”
蘇澤州嘴笨,在京中就只有他欺負的份,哪有安慰過人,可對白櫻,他卻又是另一番姿態。
心中就在隱隱的告訴自己,他不希望自己眼前的這個人難過。
白櫻一聽,厲然冷漠了下去,腦中也是混沌不止。
“多謝世子關係,我沒事,不知道世子還有沒有事,奴婢身感不適,望世子體諒。”
白櫻此話明顯就是在趕人了,她已無心應付蘇澤州,此刻的她,只想冷靜一番。
蘇澤州正欲再次開口,可一看到白櫻冷凝的神色,他最終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蘇澤州退出了帳篷後,白櫻向牀上倒了下去,用被子隔絕了這一切,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可一道狩獵場,前世的記憶,無時無刻不在白櫻的惱中翻涌着,一篇篇的涌動着。
過了許久,白櫻探出了被子,眼中的混沌一眼可見,僅此一下,又窩了回去。

